“您就算不吩咐,我也会送他。”唐兆轩应道,“他家条件不好,一家三口挤在一间45平方米的筒子楼宿舍里。客厅里支起一张圆桌,就只剩下转身的地方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能变成今天这样,未尝不是家境所致。有所失,必有所得。”周宏远感慨道。
唐兆轩觉得周宏远这话很有道理,心情也就释然了。
唐兆轩离开后,周宏远将陈逸帆赠送的这盆墨兰搬到书房。
因为祖父、父亲都爱好侍弄花草,自小受到熏陶的他,也懂得品鉴兰花。
见这盆墨兰展梅花之姿,抹牡丹之色,神清韵雅、幽香远逸,他只觉赏心悦目,眼前渐渐浮现出陈逸帆那精致中带着可爱、可爱里透出清雅的容颜。
再想到此刻,陈逸帆正与父母挤在逼仄的小屋,他不禁生出怜惜之意。
当晚,陈奎香拎了2斤苹果上门,一副眉眼含春嘴含笑的妩媚模样。
她拉着陈逸帆唧唧喳喳,像只快活的小鸟。
陈逸帆默默打量陈奎香,心中暗叫不妙。
他把方玉兰叫到一旁,示意对方询问陈奎香是否已经破身。
方玉兰气红了脸,重重一巴掌拍在陈逸帆后背上。
陈奎生见状,当即责备道:“怎么动手打孩子?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才出去半年,就学坏了。以后可怎么好?”方玉兰气得眼泪汪汪,“你赶紧管管!”
“怎么啦?”陈奎生上前轻抚陈逸帆的后背,问道,“你跟你妈说什么了,把她气成这样?”
陈逸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倍感冤枉。
“我可是一番苦心,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
“你在学校里都学什么了?怎么会懂这些?”方玉兰质问道,“你真考了满分?试卷给我看看!”
“这些东西,我们初中上生理课时就学过。”陈逸帆委屈道,“这是科学,懂不懂?”
“到底怎么了?”
陈奎生听得一头雾水,伸手把儿子拽到墙角,示意对方老实交代。
陈逸帆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臭小子!”陈奎生气得脸红脖子粗,“难怪你妈会气成这样!初中会学这个?你唬谁呢?欺负我们没文化是吗?老子好歹高中毕业,你才高一!”
陈逸帆揉了揉火辣辣的屁股,懊恼地说道:“好心当驴肝肺!我不管了!”
他走到迷惑不解的陈奎香面前,冷冷地说道:“小姑,你跟董一诺上床了?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嫁给他了?”
陈奎香“呀”地惊叫一声,神色慌乱,一张俏脸红得像猪肝。
陈逸帆知道,陈奎香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心里有点失望。
“照理说,我是小辈,你的事情,轮不到我来管。但我不得不说,你选了一条非常艰苦的路。
“既然都这样了,趁早把婚礼办了吧。你做好生不出儿子的心理准备吧。
“你们医院允许生二胎吗?要是不允许,董家又非要生儿子,你是不是就得主动辞职了?那你以后怎么办?当家庭主妇?他一个人,能养得起这一大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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