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就很不客气的四处张望。
「刚刚不想让我进来,还以为是因为屋内很脏,都做好心理准备才进来的。以为屋内会像那种电视里面播的垃圾屋,连床都看不到的那种。」
真失礼,我心中愤怒不平。
如果真有这种场景,真田应该比较有可能吧。他是那种一、两个月不用吸尘器都无所谓的男人,我可没有这么懒散。我是很细心的打扫,垃圾也都整理得干干净净......虽然这些并没有什么好自满的。
「嗯,那就打扰了。」
第一次来我这里,却一点也不客套,很自然的走进屋内,随便就坐在地毯上。
我也不管他,直接走到洗脸台漱口,洗脸洗手。
酒是醒了,只是头满疼的。以这种状态跟这男人谈话--很不舒服,我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他到底要谈什么。
烦躁的走回房间,看到牧原正打开冰箱,伸长脖子找食物。
「你擅自在找什么东西啊?」
「口渴了......怎么全都是啤酒,没有果汁或冰淇淋吗?」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真是无趣,他念着,打开矿泉水瓶口。
「冰箱里面怎么只有冷冻食品跟水?」
真闷,干吗要被你抱怨。
「很正常啊,不然要放卫生纸吗?」
「我以为你喜欢吃冰淇淋。」
「我才不爱吃甜食咧。」
再度打开刚被关上的冰箱门,也想喝点什么。现在不想喝啤酒,只好跟他一样拿出矿泉水。
「你吃过我买的巧克力冰淇淋,对吧?」
「啊?」
啊啊,上次啊,我承认。
「我只吃一半而已吧。」
「对啊,吃不下还硬吃。真田似乎也知道,理所当然的把剩下的一半拿来吃。」
那又怎么样,我歪着头。
「那个人啊,出乎意料的洁癖喔。」
他说话的口气,突然听起来很像个小孩。
「我跟真田一起去喝酒吃东西,他从来没有跟人家共用过任何一个器皿,汤匙更不用说了。」
「自己弄脏没关系,但是别人就不行。」
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的确,真田每次洗完澡就会很讨厌我去抱他,嫌我有汗臭。可是出门喝酒的时候,倒是会跟我一起互饮,我的便当他也肯吃一半,所以我从来都没有留意到他有洁癖。
「虽然这样,你也跟他好过一次,也亲吻过他啊。」
「真是托你的福。」他话中带着讽刺的味道。
「想要跟他做那档事时,因为没用保险套,居然被骂开什么玩笑。」
「那是因为,嗯,卫生问题啦。染上病的话很可怕。」
「可是他那厌恶的样子很不寻常耶。你呢?有没有没带套做过?」
我低声的说,有的。不过并没有逼他。牧原可以多试几次,总会有一次被答应的。
不要!被这样拒绝好几次,我觉得很没有意思。
「......这样说来,我有时候用嘴抚慰他之后再跟他亲嘴,想必这么做他一定厌恶透了。」
是这样的啊,他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