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感知的神知晓一切掌握一切。飘渺而圣洁,清光如月。
女神,应该是和庄严一词有关系的。当路合在那儿考虑杨雪或许是个老谋深算的甲鱼之时,白轶在思考女神的定位问题。温室女神身高一米……一米不知道多少,比白轶高一些。白轶觉得女神似曾相识,大概是因为女神眼睛很大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吧。白轶期待女神的出现唤起她的敬畏之情,希望落空了。
女神,令我失望。
“哎,杨雪,我知道你的小计谋了!真棒!你打算跟大师姐攀交情打入温室内部然后一举将其彻底破坏是不是这样?”
路合转过头让雪喑读她的唇语。雪喑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师妹你嗓子哑了啊?”
路合是不想让贾眇听到。她用力打了一下雪喑,“白痴!”
“白痴”也是唇语,雪喑听不懂。路合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她的意思写了出来。这种语言雪喑总算能理解了,她大声地说,“师妹,你心理真阴暗呢!我怎么会这么卑鄙无耻呢!我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大师……”
路合用手臂勾住雪喑的脖子狠狠地掐着她。贾眇看看前面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再看看丰於缨。丰於缨被火烧伤的皮肤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肉红色。她对贾眇露出怪怪的笑容。
“就快到温室了。”贾眇说了这句话后继续转过头去盯牢那三个人。丰於缨摸着自己的手臂,维持着那个笑。
“师妹,心理阴暗啊,思想品德不及格啊,需要净化一下啊……”
路合掐着她的脖子,“杨雪,再说一遍我就掐死你。”
“咳……别掐死我,我还有话要说……放手……”
rrk一看雪喑被路合掐得翻白眼了赶忙过来救人,“啊,你们两个打打闹闹怎么总喜欢把程度调到那么高呢……你放手啊,她眼睛都跟鱼一样了!”
雪喑指指rrk,“跟她有关……关……你放手……我就说……”
路合说了句死鱼眼松手,雪喑捂着脖子咳得像急需什么止咳糖浆之类的。她松了口气儿,眼泪花花地看着路合,“rrk,很了不起,她没有学过,但是,她能听到那些人临死前的话。”
“临死前的话?”rrk吓了一跳,“我没兴趣啊!”
“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嗯,大部分都只听了两三句。有一个,关于下雨,还有项链,手的。像对故事的摘抄。”rrk打了个哈欠。路合盯着她看,“你真的听到了?”
“我在水里就听到了。我问你们幻听是什么,你们都不理我。”
“嗯,不是幻听,我也听到了,但很模糊,时有时无的。”雪喑亲热地对茫然的rrk说,“你说你当初怎么不来我们学校学建筑呢,浪费人才啊。”
“rrk,rrk,你怎么了?”
雪喑非常大惊小怪的声音连一个人的目光都没有吸引到。白轶尖叫,那是因为贾眇的目光代表她要杀人。秋纭歧思考着贾眇为什么没死,并对她手臂上消失的纹身进行了合理猜测。丰於缨低着头,不排除是蚂蚁搬家之类的有趣事儿使她饶有兴味地盯着地面看个不停,还嘴角含笑。路合像见了她亲姐姐一样连声叫着哎呦我的大师姐朝女神奔了过去。女神则伸手拦住了贾眇,半晌泪水从贾眇眼中掉落,“姐姐,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这儿?”
“rrk,你别晕啊,你怎么了?”
雪喑回想人工呼吸跟胸外压的操作方法,将rrk平放在地上——她本来是想好好将rrk平摊在地上的,结果一个重心没掌握好rrk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雪喑连忙抬起她的头检查有没有流血。悲惨的是,流血了。
“药水绷带创口贴我说你们谁来救救她呀,她好像昏过去了呀!”
rrk倒霉地选择了一个不恰当的时机昏厥过去,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注意。秋纭歧略微有些防备地看着贾眇,贾眇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姐姐,我回来了……”
贾眇应该变得更坚强,而不是更脆弱。但她还是个小孩子。在女神眼里,贾眇不折不扣是个小孩子。她抱住贾眇,“眇眇,别哭,没事了……”
白轶紧张地随时准备逃跑,秋纭歧制止她,“白轶,你要去哪儿啊?”
“要死了,贾眇怎么没死,丰於缨怎么也没死。你听贾眇叫这个女神什么,我靠她们认识的。我靠这下轮到她扁我们了。”白轶实在是很想把手指伸到嘴里去啃两下,“我说我们不逃还等什么啊!”
“不会吧。”
“mài_bī儿子。”
“白轶你说啥?”
“没啥,我说我好怕。”
秋纭歧对白轶说,“我们不能跑……因为已经没地方跑了。这会儿大概护理人员已经追过来了。白轶,接受现实吧。”
现实尚不算太坏。至少,秋纭歧和白轶不用撕花瓣儿算护理人员会在今天还是明天找到她们。一群人站在温室壁旁——注意这个旁是“外”!站在温室壁外面像在讨论什么宏伟计划似的算怎么回事啊!所以女神作出的决定是:大家都先到我家去吧……
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么?rrk醒了过来,看到那张脸,心中的恐惧无言可述。她正要叫喊,立马被雪喑紧紧捂住了嘴巴。“rrk,你可别出声。”
我的yb啊,yb!这是为什么……rrk的目光落在白轶身上,一秒钟都不舍得移开,同时复杂的恐惧在身体里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结构。白轶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