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这些回忆里,突然觉得刚从眼前走过去的人有点面熟,抬眼看去,赶紧追过去
[hy!这里,我在这里!]
可是贝斯言却视而不见怒气冲冲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一辆出租车旁边,打开门就要上去。华宗实眼明手快的拦过去把车门关上,对司机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把贝斯言往旁边带。等看清贝斯言此时的神情时他一下呆在那里,他夫人双眼通红,明明是刚哭过啊
[怎么了这是!]
对四周看了一圈,似是要把欺负她的人找出来一样,却冷不防的被贝斯言一鞋根踩在脚上
[华宗实我受够了,我们离婚!]
华宗实像突然听见天雷滚滚过一样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见有人对这边看过来,贝斯言自顾自的向车子那边走过去,华宗实赶紧追过去,一时碰也不敢碰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路不敢问,怕一问贝斯言会从车上冲下去,看她那怒气鼎盛的模样也的确有这个可能。
回到家刚把车子停好,贝斯言就推开车门往屋里走,看也不看他一眼。华宗实一下急了
[我就是犯了天大的罪,你也要给我申辩的机会啊。斯言,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贝斯言听了这句话突然停住,猛的转身瞪向华宗实,瞪了一会觉得不解气,干脆过去用手里的包包当武器,华宗实也不敢跑,只能一边象征性的躲一下一边问到底怎么了。贝斯言像是忍到了极点终于爆发了
[你们华家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呐?说小宝不是你亲生的!我…我,行,我们离婚,我们离婚我再嫁个人,小宝就不是你的了。离婚!]
华宗实像是又被雷打了一遍一样愣在那里,这是什么话?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忙稳住贝斯斯言让她把事情好好说给他听。
贝斯言忍着情绪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恨恨的说道
[你们家老头子老糊涂了吧,把小宝留在那里然后再来这么一出,我真是被气死了。他还想瞒着我让妈和你去给小宝做亲子鉴定,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都要疯了我!妈也被气得不行,打电话向我说了全部的事情,然后让我回来看小宝有没事。她说你爸就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以为谁都图他那点钱,还好没和他过一辈子!这是妈妈说的,不是我!]
贝斯言说完这些缓了口气,然后狐疑的看向华宗实
[小宝已经回来了,你却没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呢!那我成全你!]
天下的冤枉。但华宗实一时没急着辩解,他回想到华唯夏回来两天的样子,是啊,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是被人欺负了。并不是被情人欺负的模样,被情人欺负了就算伤心也会带着点甜蜜的想念,而她那样,是欲言又止的隐忍。她最后也只是问了句他讨不讨厌舅舅。现在明白也晚,突然间很替女儿心疼,又觉得满满的骄傲,被女儿维护的感觉,很好。
贝斯言虽然一开始不怎么相信华唯夏什么也没和华宗实说,可后来一想,也就不怀疑了,这是她女儿做事的方式,要是一开始就说了,她也许还会怀疑是不是华唯夏讲出来的。华宗实在一边赔着小心,一边劝她不要气了,既然女儿都不当回事不放在心上,那就随它去好了,反正也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一家人。贝斯言可没那么好哄,坐了一会对楼上看去
[小宝在上面?我去看看。]
华宗实赶紧拉住她
[老婆,那个,小宝,现在不在家,她前几天就回去工作了。]
华宗实心里在迅速的想着要怎么才能不让贝斯言知道华唯夏又回那边了。昨天接到的电话,还和聿宁煦说了几句,都心照不宣,却也都没讲破,总觉得要正式见面再讲比较好。他只是拜托她好好照顾华唯夏。贝斯言一听华唯夏回英国了就要打电话,华宗实只得把电话抢下来
[你也累了,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小宝也好久没见你了,等下和她视频聊吧。]
贝斯言一想也对,自己哑着声音让小宝听见不好,睡一觉眼睛应该会消肿了,那时候再聊也不错。
第19章 蘑菇
华宗实尽心尽力的拖了贝斯言四天,想尽办法不让贝斯言有时间。聿宁煦对家里说去出差,她每次出差没个十天半个月回来家里人也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长,能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少,这几天算是清静得眼里只有彼此。华唯夏本就一闲不住的人,一安定下来就想去想散散,这会有人陪着就更想了。想着她本就带着点小感冒一直清不了,聿宁煦不想往外带,可受不了那眨巴眨巴的眼神,最后决定不往远处带,就带她去自己外婆家好了。聿宁煦的外婆家没有海浪加沙滩,却也有着她最富饶的童年回忆。青灰色的两层小楼后面是个静谧的院子,里面有颗红枫树,现在应该开始飘叶了。门前是潺潺而过的溪水,溪水在某处断层遇陡,冲刷着黑色的岩层,日日夜夜,水声里缠绕着她四岁到十岁间六年的点滴。她记得十岁时回父母那上学,妈妈还打趣的叫她为她的小村姑。
因为外公曾是镇长,所以她弃学从商没得到家里两位的同意,这边的老人家倒是很满意这个决定。记得外公和她听《则天大帝》时,外公摇着手里的折扇对她说,自古才女为权臣的戏才精彩,不过戏不过可,否则就溢满而亏。后来聿宁煦大概想明白了那些话,他老人家单纯欣赏那些有才智的女子们在男权社会里博弈出的精彩,却又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