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见他好不容易终于脱完衣服,一边又再迫不及待的深深将他揽入怀内,一边连踢几脚,把那些脱下的衣物全数踢下床榻去,与此同时唇齿、手指已连番的在那具一丝不-挂且片刻之间已一如既往那样变得腾热而又绵软的躯体之上四处征伐。
李世民合着双眼,感受着皇帝驾轻就熟地在自己身上开疆辟土——熟稔得简直好像他们从来就不曾停止过这档事儿,甚至像是只不过昨天才刚刚做过,如今只是重启征程。于是二人都是迅捷无伦地进入状态,不过瞬息之间已火热得犹如置身烘炉之内,简直就是干柴遇着烈火一般。说来也是,他们都是将近四个月之久没有好好地发泄过了——李世民自然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享受欢爱,杨广这皇帝虽然一直有照例地召来妃嫔侍寝,但他始终是中心郁郁,即使能泄身,也只是凭着本能发泄,心情上其实根本达不到高-潮所应有的畅快淋漓之感。
畅快淋漓!
当二人几乎是同时攀至高峰而舒爽得齐声呼叫而出,刹那之间变作一片空白的脑子终于慢慢能恢复些许的神志之时,首先掠过脑海的都是这么一个念头。
“世民,世民,世民……”
杨广一如每次逾过最快乐的那一刻之后都会做的那样,把这少年紧紧地拥进怀里,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之内,那样轻轻地、柔柔地叫唤着他的名字,那声音中饱含着深情、甚至是……感激!
是的,他是感激——他感激上天派下这么一个少年到自己身边来,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爱的疯狂!
是的,他是疯了——以往他在与李世民做-爱之时,想到的都顶多只是要把李世民的身子融进自己的身体之内,可现在他所想的,却是要把自己的身子融进李世民的身体之内!他想跟这少年融为一体,但以前他是想把李世民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现在却只想把自己变成李世民的一部分!
“世民,世民……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那喃喃的叫唤的最后,变成了这样的求恳,“答应我,再也不要像过去的那几个月那样,对我不理不睬,甚至不肯见我一面,好吗?不要这样子,再也不要这样了!”说到后来,语音之中已透出了泣意。
皇帝……他真的……很爱我啊!
在李世民的思绪之中,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浮沉着这一句感慨之外,已经无法再有别的想法。
“说啊!说你不会离开我的,说给我听啊!”杨广一直听不到他的回应,不由得急躁了起来,从他颈窝之中抬起头来,满目焦灼之色地注视着他的脸容。
“我……我不知道。”李世民好像觉得皇帝那两道凝视着自己的目光是两道火焰一般能烧灼到自己脸上去,不觉扭了扭头,眼睛也躲避了开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不能答应我吗?”杨广又急,又气,却又是……惊惶。
不,不!他不能再忍受一次几个月之久都见不到这少年,更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被他冷落、被他抛弃的这种甚至比慢慢地死去更让他备受煎熬的感觉!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我——答应我再也不会那样对待我,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说啊,你说啊!”看着李世民把头扭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杨广禁不住又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强行扭回到直面自己。“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会为你而做!”
“陛……陛下!”皇帝这样热切的神情真的是有点吓住了李世民,让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不是……不是我想离开陛下,我是怕……我怕终有一天,陛下会厌倦了我,或是讨厌我总是那样违逆陛下的意思,再也不想我出现在陛下面前了。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离开陛下。”
杨广一听他这话,立时大大松了一口气,更是笑逐颜开,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厌倦你,我也永远不会讨厌你这桀骜不驯的性子——其实……世民,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子,硬硬的,像你这身骨架……”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一双手又开始不安份地在李世民那腰部到臀部的盆骨上来回的抚摸,“……但又是那么的知分识寸、知进识退、知所适从,并非是纯粹为了与我这做皇帝的作对而故作姿态……总之,我喜欢你这性子,你有铮铮的傲骨,但又绝对不是那种其实只是为着沽名钓誉而故意做作的伪君子……”
原来……是这样的吗?
听着皇帝那样的述说,李世民开始有点明白他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了。
一开始的时候,杨广在中秋宫宴上看到李世民刻意地压着两道剑眉的眉尖,也刻意地翘起唇角保持一抹微笑,以掩饰高挺笔直的鼻梁所造成的面部轮廓过于棱角分明、显得桀骜不驯的样子,便以为这少年是个伪君子,跟他年轻之时一样,为着讨好母后以谋取太子之位而戴上了一副假装低眉顺眼、恭谨收敛的面具。杨广痛恨当年的自己,因为那刻意的伪装不仅让他难受,更因为这种对母后的畏惧导致了他被迫要亲手溺毙他所爱过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还由此把那女人逼疯了。于是,当他在李世民脸上看到如此相似的眉目与神态之时,他便把当年的痛恨转移到了这少年身上,装作是对他有龙阳之好而以暗示来强迫李渊把这儿子送进宫来供他戏耍淫乐。
然而,在他不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