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迟见状也退后一步,两个人渐渐和其他三位站在一起。步曲烟从松软的雪堆中站了起来,紧闭眼睛扭过头去掸掸身上的雪。“这也实在是……太不能令人接受了。‘它’……‘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唔……!”步曲烟捂住了嘴,干呕了一声。早晨吃进去的一点点早餐此时也已经消化了,空空如也的腹中充其量也只会有胆汁还会被呕出来而已。
“这……这样的惨状,如果放在人类身上的话,究竟是会有多大的仇恨……会这样对待一个人!”步非烟的声音颤抖着,和她的身体一般。不是因为这外面的冷,而是因为这样的恐惧……!
“但是,我们总是要……看一看呀”星沫此时走了过来,脚下仍有些不稳。“毕竟已经发生了……”
“这是佩蒂·玛格的罪行,只有……也只有她,那个活过百年的,不、不是人类的存在才会做出这种事!”苏雪迟伸手拦住她。“这样的话,没有,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吧……?处理也罢……证据也罢……全都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是想说,就这样等待考试就可以了么?”步非烟不知道何时绕过了苏雪迟的阻碍,双脚站在血泊里,脚边就是莫薇雅被割下的右手。“那个名唤佩蒂·玛格的人。这里也有和原来一样的信呐呐!”
那枚印满七色花的信封此时只看得到被染上了鲜血,那些鲜血蜿蜒着爬到了步非烟苍白的手指上,使原来干净的手也染上了红色的污浊。步非烟尽量用最少的手指迅速的将里面的信抽出来抖开,手上的鲜血直接就蹭到了雪白的信纸上,看着无比诡异。她的鞋底已经印上了鲜血,就这样沿着亭子走下来,血与雪交合在一起,意外的完美无缺。
致仍然幸运的少女们:
见识了的残酷吗?
请不要再有多余的臆想,专心对待考试。
这个世界上比起聪明人更需要愚者,所以还是尽量将你无知的一面让世人看到比较好。
过于锋芒毕露必遭报应。
此景象献给美丽的麦秆菊小姐,与和她相称的原本衣装一起。
同时也献给你们,以作轻微的警示。
信纸随风飘落在软绵绵的雪堆上。
佩蒂·玛格,你到底要如何做?
一月十六日 00
她们如同躲避凶神恶煞般的逃回来。莫薇雅的尸体就被搁置在了亭子里,躺在血泊中。
由于步非烟的关系她们回来的一路都是鲜红的,不过还好,那些血在进入别馆之前就被蹭干净了。
现在五个人坐在客厅里。少了三个人的客厅在此时显得有些空旷。
“我想,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先理清头绪呀。”星沫的右手顶着下巴,环顾四周。“就算是……”
“就算是什么……?我们就……”
“我同意星沫的意见。”牧野夏淡淡的说。“按照你们说的,或许揭开真相也是她的考验之一呢。”
“揭开真相?你指什么真相?”步曲烟问道。“庭院外,除了我们的脚印,没有别人的脚印。”
“也就是说,连莫薇雅的脚印都没有呀。”星沫说。“而且,除了她身上穿的那件,周围并没有什么衣服……她出去时穿的一件衣服上哪里去了?”
“……”时间的流速仿佛变慢了,周围壁炉带出的暖气打在脸上开始变得不舒服。
前面两个人的事件并没有这个事件带给人的冲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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