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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充斥空间,那是刀攻击门的声音。脆弱的双重锁虽然看起来很精密,但是实际上对暴力也无可奈何。
牧野夏正在理东西的身体猛的一僵。
看起来步非烟已经发现了。并且她将自己视作了敌人……
而她现在手里拿着那把刀……
她,要杀死自己!
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光彩。步非烟将门破坏掉之后,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呐呐。牧野夏。你还没有杀了我呢,怎么这样就想跑掉呢?”她将刀举起,刀刃直指有些惊慌失措的牧野夏。“你杀了大家,到最后就反悔了啊?”
“……步非烟。”牧野夏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无法淡定下来了吧。何况是……
牧野夏敢说,自己没有犯下任何罪过。她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连伤害任何人的打算也没有。
不过如今,就算是对她说这些话,也无济于事了吧……
那个人,那个佩蒂·玛格,是打算到最后让我们自相残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赢了,佩蒂·玛格夫人。
现在存活的“二人”,正在自相残杀。
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马上就会……
虽然我还不想死。
“步非烟。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的说。现在呐,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以为你会先把我杀掉?但是看起来还是晚了一步的说。”步非烟扯动嘴角,手中锋利的凶器随着她身体摆动的幅度微微颤动着。“佩蒂·玛格夫人,您本来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才对的说。”
牧野夏一愣。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确实如此。真正的佩蒂·玛格,是会像你一样拿着这样轻而易举就可夺人性命的凶器指着我的鼻尖呢。”
然后,步非烟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裂开扭曲,在她俏丽的脸颊上,绽放的无比诡异。“啊呀,若是这么说也无妨的话……哎,没错,我,步非烟,就是佩蒂·玛格!牧野夏,你已经……失格了!”
“那可未必。”含混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牧野夏将身子向后一仰,贴着地面滚出了步非烟举刀所能控制的范围,接着……
夺门而出!
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不稳,让她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步非烟僵硬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能逃,随即追了出去。手上笨重的刀使手腕一阵阵酸痛。
二楼的空间实际上并不大。况且现在每个房间都是死角,她是不可能选择躲到房间里去的。给牧野夏的选择就是上到天台或者下楼。或者是……
牧野夏忽然被脚下的异物绊倒,脚没有站稳仰面摔倒在地上。她刚想站起来,却发现绊倒她的异物不是别的……竟然是一把手枪!
黑色的金属在昏暗的天光里闪着奇异的光泽。牧野夏漆黑的瞳眸中仿佛有火焰解冻,影影绰绰的跳动着。她的手颤抖着拿起脚边冰冷的黑色枪械,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想要控制颤抖的幅度。接着,她站起身来,准心对准步非烟。
“呵。”牧野夏的口中逸出轻轻的笑声。是掌握回了主动权?亦或是为自己终于有了可以好好跟对面的人解释的平等状况而欣喜?
轻飘飘的一声叹息,消失在空气中。牧野夏说着。“这把枪,是步曲烟的,没错吧?”
步非烟的目光被牧野夏雪白的手中握着的那把黑色手枪所擭住。牧野夏只是直觉,落英幽馆的八个人中,只有步曲烟可能弄到手枪。而此刻令人庆幸的是,手枪里还有一发子弹。虽然不保证能不能打中对方来保身,可是总比一件空壳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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