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业平大人。」
「是……可是……」
「既然已经脱离危险就没有必要特地去通知他。而且千寿现在暂住在业平大人家中,我不想要让他知道。」
如果让他知道,千寿肯定会跑出来跟自己见面,下诅咒的人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恶劣的手段来。现在让千寿离开业平宅邸实在太过危险。
虽然道丰并不知道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但也将诸兄的话听了进去,并回答道:
「我知道了。」
(这样我就安心了)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诸兄同时感觉伤口就像着火似的,阵阵热到灼人的痛厌袭向胸口,让他为之焦躁不已,脑中期盼着(好想见到千寿啊)。
在感觉到差点被砍走入鬼门关的瞬间,他清楚地认识到人生中的大事及些微琐事的区别。正如业平所说,自己真是太吹毛求疵了。
与其太过拘泥于与生俱来的身分,不如好好珍惜千寿的存在,根本不需花心思去顾虑那些无聊事,应该用尽全力好好爱着他才对。
一想到(如果今天我就这样命丧黄泉的话),自己的命就丝毫不想浪费。只想全心为千寿付出,就算得替他挡剑、挡枪也在所不惜。
不过现在手边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只能尽量压制自己的焦躁厌。
伤口用麻布严密包裹上数层,换好衣服回到藏人所町屋,町屋内已经引起骚动。舍人和杂役们已经对诸兄和随从们的遭难事件议论纷纷,先前回来的纪数雄与藏人头良峰宗贞、橘真直等藏人们都聚集在诸兄的曹司内等着,除了想慰问他碰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外,也想详细询问状况。
诸兄对上司及同事们报告一连串事件的始末,所有人都十分震惊,也对诸兄果断的行事能力和英勇对抗袭击者的事迹称赞不已,更为他所负的伤不重而感到幸运与欣喜。
「话虽这么说,就连阴阳寮内部有同伙,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阴阳头大人已经快速前往西雅院进行破除诅咒的祝祷仪式。」
「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早已向皇上禀报。你遭受袭击的事情没有禀报上去,这样好吗?」
「当然。这一点小伤还要让皇上挂心的话,我实在承受不起。」
「你这样的身体状况难道还要去值夜班吗?接下来要怎么向皇上回报状况?」
「我正打算待会就过去参见皇上。」
「嗯,不管皇上是否有从他人口中听到骚动的状况,总之还是去让皇上安心吧。」
「哈哈,说的是。」
皇上称赞着诸兄迅速的执行力,且频频说「你非常靠得住」,还吩咐他「在事情告一段落前就待在朕的身边」。
诸兄谨遵皇命,从当天晚上到之后的三天,默默忍耐着伤口引起的发烧,不论日夜都陪侍在皇上身边。
之后得知事实真相的皇上更是感激地说「他真是个忠贞不二的男人啊」,还赐与诸兄经青纬黄颜色布料织成的「菊尘」和「山鸠」色调的袍服。
这可是被称为「极臈藏人」。只有深受皇帝信任的六位藏人中,受到特别待遇的人才能拥有的袍服。能够穿上这服装随侍在侧,可是非常名誉的一件事情。
另一方,诸兄从鬼门关前九死一生的那一晚,千寿也遇上了改变人生观的事件。
那天晚上……在业平大人居住的月见殿角落,用床帐替千寿搭起了睡觉的地方。睡在铺着豪华寝具的床上,千寿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他的胸口,于是「嗯」地醒了过来。
睡得迷糊中还以为是(诸兄大人想要了吧),因此当对方的唇印上自己时,便让他的舌头轻巧地滑入口中。
千寿困得几乎张不开眼睛,而且这又是诸兄大人想要的。他回应着唇舌交缠的爱抚,就像平常一样吸吮着。
在唇边游移的气息轻声一笑,舌头的舔吻开始跟平常不同。舌尖触碰着上颚前齿的里侧,让千寿从背后感受到一阵战栗。快速滑进裤头的手抚弄着两褪之间,更加深了背后的那股快感。虽然抵挡不住睡意,可是回应着爱抚的千寿,觉得自己的yù_wàng中心也慢慢高涨起来,身体唤起了自己的清醒意识,让千寿突然想起——
这里是业平大人的家,诸兄大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张开眼睛一瞧,被床帐围起的空间一片漆黑。
「谁?是谁?」
千寿喊叫着想要逃出去,却马上被人抱住腰际。
「除了我,你以为还会有谁啊。」
笑着说话的声音是业平大人,不过千寿却丝毫不能放下心来。
用单手抱着千寿腰间,业平大人的手还在继续抚弄着千寿两腿间的yù_wàng。
「这是在干嘛?您要做什么?请住手!」
「这里还没有碰过,先忍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