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正人君子坦荡荡:“没有。不过……你希望我,做点儿什么?……”妖孽的俊脸马上往苏沫沫眼前送。
如果她不是金主,应该会得到一个大耳光的恩赐。
苏沫沫腰身朝后,逼到床边。
真·乔金醉伸脸,一点儿一点儿地前进,一点儿一点儿地前进。
苏沫沫下腰,一点儿一点儿地后退,一点儿一点儿地后退。
半分钟后,乔金醉支住床垫,搔搔脑袋:“我天,到底是舞蹈专业人士,还没掉下去!……”
苏沫沫在乔金醉高长的阴影下,折腰艰难吐字:“你、你拉我一把……”
乔金醉握住苏沫沫的小手腕,将她从悬崖边救了上来。
苏沫沫扑倒床头,浑身酸痛。
“起来了!”乔金醉戳她,手指戳。
苏沫沫每一块骨骼,都已经散了架。
乔金醉继续戳,脚趾戳。
苏沫沫看也不看,反手扇她的张牙舞爪,小杏眼紧闭,虚弱道:“……头疼!……”
乔金醉大笑:“宝贝儿,这不叫头痛!这叫宿醉!”
苏沫沫:“……”
记不得了?失忆了?
苏沫沫眨巴眼睫,乔金醉见状,滚倒床头,继续大笑:“宝贝儿,这不叫失忆!这叫断片儿!”
苏沫沫烦她,抱起枕头盖住脑袋,不听不听!
“好了,好了。”乔金醉笑完,匍匐到她近前,正色:“喂,我家有一个祖传的故事,专治宿醉。”
“骗人!”小小的声音从鹅毛枕头底下传来。
“不骗人,不骗人。”乔金醉很严肃,“朋友们听了都说好。不信,你马上喊芸姨来问问!不信,你马上打电话给霍菡!”
苏沫沫有点儿信了。
她挪开柔饱饱的洁白枕头,道:“那你说说。”
“嗯。”乔金醉潜过身,认真对望苏沫沫的眼睛,表示自己确实没有说谎话。
乔金醉开口:“从前……有个小姑娘……”
苏沫沫:“嗯?”期待。
乔金醉:“她一言不合就跳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翻过去了,满床打滚。
“……”
“乔金醉!你这个死骗子!!——”抄起鹅毛枕,打!
“咚咚咚”“咚咚咚”!
楼上传出跑来跑去的声音。
五点不到,小两口打情骂俏。芸姨表示,虽然太吵了一些,但作为乔家大管事,她为乔老板和谐美满的新婚生活,感到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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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遇到谁了吗?我是说,车展上。”出门前,乔金醉照例立于后厅,瞧看花苑,饮一杯ex,超浓咖啡。
“霍菡她……她碰到她弟弟了。”苏沫沫搅动手中的奶茶。
庭外花香鸟语,自在清风,朝阳零星洒落嫰青的树梢。
乔金醉很会享福,也乐意与苏沫沫分享这种小小的晨间美事。
“霍之?”乔金醉咳了一下,几乎被咖啡呛到,“怪不得小菡菡不高兴了。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见苏沫沫没支声,乔阿斗讪讪自嘲又笑:“当然,我们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但阿斗,也有阿斗的生存之道嘛……”
“……他们姐弟……是不是……是不是关系很不好啊?”苏沫沫鼓足勇气问。
这也算一桩相当隐秘的豪门八卦了吧?
但是真的很好奇。
霍菡对弟弟流露出的那种期待与关心,虽只三言两语,一二眼神,亦让苏沫沫这个外人动容。
这么好的姐姐,明明应该感情很深的呢……
乔金醉幽幽看了一眼花庭深深,说:“霍家姐弟的事,你应该能够理解。毕竟……”
苏沫沫抿一小口丝滑醇香的高地伯爵奶茶,乌亮亮的杏眼纯净流转,对接下来的话题毫无预警。
“毕竟什么?”她问。
“……霍家有一个哥哥。几年前出意外。死了。”
苏沫沫的心口,撕裂着一抽,剧恸。
“同时故去的……还有他们的父母。”乔金醉轻描淡写般,继续讲下去:“霍家祖上,是洋务大买办出身……传到霍昆这一辈,很了不得。他是长孙,十八岁那年就继承家业,如同拥有上几代人全部的天赋。商业上的天赋。冷静、自利、狡猾、心狠手辣……真是个模范式的人物。”
苏沫沫从没听过谁这样陈述“商业天赋”,也不太能读懂乔金醉转瞬即逝的萧瑟眼光,对方明明用词戏虐无忌,却仿佛发自内心般深深悼念挚友,有惺惺相惜的敬佩与落寞。
“一下失去儿子、儿媳和长孙,留下一个孙女、一个幺孙,就是霍菡和霍之啦。霍菡已经接不了班了,霍老太太的意思。全家所有的心血,现在都放到霍之身上。可以想象,霍之一定,也非常为难吧……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还以为可以潇潇洒洒、自由自在一辈子。一回家,就有哥哥姐姐撒娇,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怕。责任太大,你要……理解他们……”
苏沫沫看住杯中飘游的细腻奶泡,用力点点头。
她怎么会不理解呢?简直感同身受。
可她至少还有爸爸,而霍菡和霍之……
乔金醉见苏沫沫不语,以为小妻子当时受了些委屈,好声安慰道:“并不是……有意要谁难堪。谁都没有错,身不由己罢了。千万不要责怪自己。你看,奶奶她们常邀霍老太太一起打麻将,散心。最初,可是费去很大功夫,才能把人请出来。整天关在房里伤心。霍老太太的身体是一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