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苏沫沫准备喂小狐狸第二勺。
“什么糖水?”乔狐狸问。
“白糖加水。”苏沫沫吹吹,就要喂上去。
乔金醉偏头,抹开她的手,突然的生气,质问道:“苏沫沫,你是不是嫌弃我!我都病成这样了!体温计都测不出我体温了!你就喂我几口白开水,加糖渣!你就不能买点儿果冻!布丁!爆米花!巧克力豆!薯片!猪肉干!水果条!冰激凌什么的来哄哄我!!”
苏沫沫:“……”噎住,小勺悬在空中,骂,“——我还给你买麻辣鸭脖和油炸猪耳朵呐!!”
“啊,我不吃那些……”乔金醉委屈。
苏沫沫扪心自问刚才是不是瞎了眼,甚至被猪油蒙了心!
将糖水瓷碗,连汤勺,一气塞到乔金醉爪子里,她说:“你自己喝吧!!”
“呜呜呜呜呜,我病了!”乔金醉气愤地将碗勺“叮”搁到床头,大有满床打滚的趋势。
“我不是你雨柔姐姐,你找你的雨柔姐姐要糖吃去吧!!”苏沫沫忿忿站起身。
乔金醉果然正要抱着被子满床乱滚,一下停住,说:“啊?安姐姐来过?”
苏沫沫横眉冷对,道:“是啊,超级关心你的!”
“嘁,她关心的又不是我……”乔金醉嘟嘟囔囔,将头埋入膝盖上的被子里,半晌,不动了。
“乔金醉?乔金醉你没事吧!……”苏沫沫陪着站了半天,想想生病的滋味也不好受,还是开口劝道:“芸姨说你都没吃午饭,你饿不饿,别闹了,先把糖水喝了嘛。等下就吃饭啦,吃稀饭,好不好?”
乔金醉蒙着头说:“要加午餐肉。”
“好……加午餐肉。”苏沫沫拉她,“躺下吧,别又受凉了。”
乔金醉扭了扭,乖乖躺下。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受凉的。我身体很好的,从来不生病。”她哀怨地说。
苏沫沫回忆了一下:“肯定是你昨晚跑出去打电话,吹风了。”
“我没有。”乔金醉想起晚上同方海女那段不是怎么愉快的通话,果断否认。
……任何事情都有截止日期。方海女说。
乔金醉忽然拉住苏沫沫的一只小手。
苏沫沫:“……”
乔金醉的手热热的,苏沫沫垂眸去看乔金醉低沉的脸,柔声道:“又怎么啦?”
乔金醉摇摇头,只问:“你今天出去买东西的?”毕竟家里一整个更衣间需要填满,小媳妇应该比较忙碌。
苏沫沫坐下,说:“嗯……实际上,我可能找到工作了唷。”有些小得意。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去杭报集团上班,那么专业是相当的对口啊。
“你说什么?”乔金醉抬起头,松了手,一副不可置信状。
“我去找工作了。”苏沫沫眨眨小杏眼,实话实话。
乔金醉一瞬冷下脸来:“……乔家对你不好吗?你明明可以不工作。你为什么要出去工作?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虽然是一个发高烧,爆热到水银都测不出体温的人,但浑身的气息全部转为天寒地冻的清冽。
想到乔金醉的反应这么大。
“你不是也工作!”苏沫沫被当头泼了一缸子冷水,觉得乔金醉简直双标。
“这不一样!我和你说过吧,我更愿意远走高飞!”
“你自己说的,逃避是可耻的,你这种想法就是——做梦!!”
“做、做梦?!——好,随你!!”
“本来就随我!”苏沫沫抱臂胸前,小眸子委屈地四下乱扫。
“我告诉你。”乔金醉狭长眉眼微眯,“这个世界充满了乐于做事的人。有些人乐意工作,有些人乐意让他们工作。你就去尽情地被资本家剥削吧!”
“乔金醉,你就是资本家!你不但是资本家!你、你还是暴发户!!”
“对!我就是资本家,我就是暴发户!只有我剥削别人,绝不能让别人剥削我!”
这都是什么歪理?!
“你混蛋!”苏沫沫骂过去。
“你白痴!”乔金醉骂过来。
苏沫沫:“……”一双小杏眼水泽盈盈,“乔金醉!你从来没这么说过我!!”
乔金醉:“……”愣了一下,觉得说重了。
苏沫沫努力想了想,似乎是昨晚接过一个电话以后,乔金醉变得火气很大。那通电话貌似讲了挺长时间。
难道是银行贷款有问题,闹得乔金醉睡不好觉?心里烦?还生病了?
苏沫沫一时间自责起来,心想是不是对乔金醉太苛刻。毕竟总裁也是一份工作,压力山大的工作。
乔金醉却又拉住苏沫沫的手:“宝贝儿,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叫你寂寞了?我已经很努力啦。”
苏沫沫认为乔金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能做到自我反省,那是相当好的,尽管反省的路线不太正确:“并不是无聊,我,我也有想做的事情。比如……”
“比如战地记者。你要离开我吗?”狐狸少女非常敏感。
“不是的。”
“这样的职业你总有一天要离开我的。”
“可能有时候会出差。”
“不行!你一天都不许离开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不过是还想着那个人!”
“我好不容易考上哥大新闻系,也是那条手链替我去考试的吗?!”
乔金醉冷笑:“只看得见梦想的人生,真好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被那个可恶的人洗脑了!”她扭过身,裹紧被衾,幽幽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