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流磨磨唧唧往卫生间蹭的时候,姚逸只搭了把手,却在打开浴池放水后想起什么,走过去倚在洗手池旁:“哎,对了。”
蒋明流坐在马桶上拖裤子,闻言扭头:“恩?”
“器大活好呢?”姚逸顶着风光霁月的脸,忽然弯腰伸手在他腹肌上拂过,点了点更下方,用在问“你的头发有多长”那样平常的语气道:“你徒孙至今还等着和你pk18厘米呢。”
蒋明流险些从马桶上摔下来,眼睛扫过他尚停留在要害处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察觉头顶阴影袭来,猛抬头,与近在咫尺的黑沉眼睛对上。
如此之近,呼吸可闻。
像是一秒,又像是很久很久之后,发酵的酒精顺着血管毫无征兆的轰然炸裂,一半涌上脸,一半气势汹汹的朝着下腹袭去。
这般洪流如摧枯拉朽,微弱的意识几乎来不及抵抗,青年心气溃不成军,几乎瞬间便有了反应。
姚逸:“……”
他看着尚自发愣的蒋小呆,眼里渐渐浮现出一点笑意,还有些许戏谑。片刻安静后,他居然戳上去捏了捏,察觉手下隔着裤衩越发坚硬的某物,一勾唇:“……哦豁。”
蒋明流反应了两秒,“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汗毛都炸开了,猛地跳起来拍开他的手,护住要害,用近乎悲愤的声音喊:“你干嘛啊啊啊啊啊!!!”
还被自己口水呛的半死。
姚逸直起身,一脸无辜:“是你突然就硬了,这也能怪我?”
少爷悲愤莫名,一边晕晕乎乎捂着要害,一边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断在这里罢......赶着回家吃烤串......
第7
姚大仙向前走了一步,少爷连蹦带跳的往后蹿一大步。
“你紧张什么?”姚逸站定了,十分平静的问。
蒋明流脑袋不知是酒精缘故还是其他,晕晕乎乎的,只觉连呼吸都困难了,连连摇头道:“没、没什么,你先出去。”
“给你时间解决生理问题——”
“别说了!”蒋明流捂着头打断他,姚逸顿了顿,怕这人恼羞成怒——虽然他略好奇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过还是退出门去。
蒋明流连余光都不曾向他身上留过,听见关门一声响,嘭的砸开冲淋开关。
他粗暴的将旋钮旋至最低,站在冷水里摸了把脸,企图深呼吸。
一双手握拳,显然并没有顺应解决某项问题的意思,反而等寒冷冲散原先的热气,等糊涂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少爷抵着愈发冰冷的瓷砖心想,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招惹他?
我当初要是没有缠着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会如何,他说不上来,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会遗憾、会可惜,却不会如现在这般站在冷水里内心天人交战,一边冷静的思考该怎么应对,怎样才能将朋友关系维护下去,一边着实窒息得很,想着姚逸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又想着姚逸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想法。
等欲.望消减下去,面色早已冻的青白,蒋明流匆匆擦干套上睡衣——他还是头一次在家里穿睡衣,穿一半愣了愣,脸色更差了些。
所以他以前都做了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姚逸在外面好整以暇的等他,短短十几分钟,想了数不清种小少爷出来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无措还是恼火,甚至会不会一头栽进卧室不肯出来。
此番行为虽然几近露骨,但是也算不得太突兀,他原先已经给过不少暗示,哪怕之前在宿舍里,蒋明流也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愿意承认,碍于有外人在场,姚逸便没有继续。
他等了蒋明流小半个月,奈何少爷还真准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粉饰太平。
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半年下来了,徐徐图之也要有个度。更何况蒋明流也没有排斥,他甚至在认识到暗示过之后还毫不忌讳的继续缠着姚逸,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
至少姚逸觉得是,就算一百步里少爷一步不走,他也不介意由他走完全部,反正早就做好了崎岖的准备。
只要蒋明流愿意,他可以、愿意、亦有能力独自解决其他所有问题。
只要蒋明流愿意——
门锁“啪嗒”打开了,姚逸镇定的看过去,看见一张苍白的脸。
他瞳孔微缩,猛地站起:“你干什么?!”
蒋明流在他面前一直是笑着的,就在十几分钟前也是,现在却罕见的低着头,手中毛巾胡乱擦头发:“唔?没什么,冲了把凉水澡。”
姚逸小指微微抽了一下,警钟大响。
这么正常……就是不正常。
“我有点困了,先睡觉了啊。”蒋明流擦着头往主卧走,心下还未想到如何面对——或者是早已有所感但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难题。
却不想姚逸跟着他走了过去,蒋明流下意识慌了,抬手关门,姚逸伸手去阻,“嘭”的一声夹在门中。
蒋明流忙打开,大惊:“喂你——”
姚逸不顾手上立马泛起的青紫,反手揪住他的领子:“你躲什么?”
蒋明流仿佛看着他压抑在平静下的恼火,一时间张口无言:“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是……”蒋明流张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紧张渐渐褪去,心也跟着沉下去。
片刻沉默后,姚逸嗤笑一声,放开手:“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