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家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项父也说:“辰儿等了你十多年,现在回来了,好好的陪陪他。”
凤墨也说,“帮我问好,一年没有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罗裳进去了,本来七儿是怎么也不离他公子一步的,可在跟到门边的时候,凤墨扯住了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啧啧,现在那暴君一定后悔死了。”看着罗裳进到那门内,李脂颜砸着嘴巴,想到轻恺刚才的表情,她就觉得大块人心。
“本座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温文尔雅的倾世熙涟公子,既然会说出那般绝情冷血的话。”重殇叹气,摇着头大感失望。原来熙涟的底线就在那道门内啊,不过,那里面到底藏了一个什么人呢?让人提及都感觉一股悲凉在四周蔓延。
重殇的话让李脂颜不高兴了,很不高兴了。这一不高兴,总有人吃亏的吧。李脂颜抽着鼻子,眼里迸发着哀怨的眼神看着重殇,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你还想着熙涟对不对,你明明都有我了,你把我吃干抹尽,连骨头都不剩,你还想着别人。你个杀千刀的,你明明说过,我要是把你掰直,你就会爱我的。你个负心汉,我要告诉天下人,你雅香楼欺负弱女,j淫民女。呜呜……”
她一边锤打着重殇,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就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样,那眼泪掉的那是比屋檐上的雨滴稍微多一点。
项父叹气,“日风世下啊!”
不过倒是解当家开明的很多,他走过去,一掌拍在重殇的肩膀上,那一拍绝对是带着三分的内力,解当家脸上带着笑,“年轻人啊,做男人可要有担当,这么能对做过的事情不负责呢。丫头,你这事,本夫子替那你办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吧。”转头又看向李脂颜。
李脂颜那是感动的千谢万谢,又是点头又是要认干爹。
重殇冷哼着,却不敢出声反驳,他可是在这两天见识过这解老头的厉害,武功厉害不说,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更是让人招架不住。他可不想武功废了不说,还要被折腾精神失常。
“你,没有意见?”重殇相对于默认的态度,让李脂颜反而有点不安起来。
重殇看着她,有点鄙视的道,“你这弱女子谁敢惹啊。”惹不起,他总躲的起吧。
“哎,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李张三站在一边偷偷地问着凤墨。
陛下啊,您实在太弱了,熙涟大人的一句话,就把你给气了回去。哎,看来现在只能老夫来搞定,把熙涟大人给骗回长安城去了。
“对啊,对啊,那里面是谁?”小安也追问。
“里面那人一定对公子来说很重要。”七儿盯着又关紧的门,“不然公子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凤墨也看着,好像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了门板上,他喃喃着,“是啊,很重要的人。”
“那怎么不见他出来呢,他父亲来了,也不出来见的吗?”小安更加好奇了。
凤墨转头看着小安,又看了看在场人好奇的目光。他笑笑,这人要是能出来,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他走到一旁,站在两长辈的面前,“义父,伯父,罗裳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我们先回去吧。”
两老头点头,“也好。”
李张三转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扉。看来,晚上他有必要来一趟,看里面住的到底何方人物。
冰室内,罗裳站在离冰棺不远的三米处,他睁睁的看着冰棺,就好像只要看着那冰棺,里面的人就会突然站起来,又对着他笑,告诉他,他会保护自己的。
罗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冰棺前,他感觉眼前湿湿的,蒙蒙的一片。一定是寒气太重,是被寒气所致,他才没有哭呢。
抬手如孩子般擦了擦眼泪,蹲下身把冰棺上所染的雾气擦掉,一个白皙脸上还扬着笑的少年渐渐出现在罗裳的眼前。
他从冰棺上抚摸项辰的脸,“辰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而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捣蛋的孩子了。”
“辰哥哥,对不起,过了十年才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这十年,罗裳发生了很多事……”
他把脸贴在冰棺上,也不管寒气会给他刚痊愈的伤带来这么样的后果。他靠着,就好像要把冰棺里的人抱着怀里一样。
“刚离开上甘城的那一年,我很你,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我们在莲花塘一起玩水的情景。”他的眼前似再次看见了当年的一幕幕,“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可是一会你却不见了,你让我好好保护自己,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了。我很伤心,我想回来,哪怕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我也愿意,可我知道你会不高兴的。”
“我答应过你,代替你看这天下,我又怎么能死,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不能害怕退缩。这条路,我知道会是孤单的,但那又怎么样。”
“辰哥哥,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开心吗?孤单吗?我好累,我想去看看你,我想陪着你。好想好想你……”他的眼泪落在冰棺上,咸咸地流到嘴里。
冰棺很薄,可以很清楚看清里面的人,罗裳贴在上面的脸就好像已经融入冰棺内,落下的眼泪也滴都了项辰的脸上。
他闭着眼,似在感觉他的温暖。嘴角勾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的,他却突然说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月亮很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花香的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