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有点冷了。”
“嗯。”她乖巧的起身,温柔的拉着我,我撒娇卖萌的没有快速起身,她拉了拉我,我借助着力量站了起来顺便把她拉进怀里,闻着好闻的发香,就这样不松不紧的抱着,很安心。
吃饭都是在尹伊的一口一口的帮助下完成的,我觉得自己已经退化到婴儿时代,什么都要靠她。
那天洗澡,本来强硬着态度非要一个人洗,结果在回身摸着沐浴液的时候突然摔倒,怎么也站不起来,听见声音的她,紧张的跑进来就见到我一个人坐在地上大哭,她不顾正在喷水的莲蓬头紧紧的抱住我,我却推开她,因为我厌恶这个什么都做不成的,又变得十分爱哭的自己。
最终她也淋得浑身湿透了,帮我擦着身体时,还打着喷嚏。
想了想还是尴尬的说道,“下次,还是不要进来,那个,我没穿衣服,额,有点,害羞。”
她笑了笑,“害羞什么?第一,都是女人,第二,又不是没看过。”
唰,我的脸一定变成了红苹果。“额,我,我身材,不是不好么。”
“嗯,是有点。”
“……”
“有点太瘦了,得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太会写虐,所以……【说实话,甜也不会,因为我是个理科,而且文笔渣到爆!!
啊,这首夜盲症挺好听的,我听的时候张杰小朋友翻唱的版本
☆、失而复得
检查报告出来了,手术可以进行,可是尹伊的假期却突然出了问题,她哭着喊着说不要回去,要成为我恢复光明后见到的第一人。
我笑了笑说,“好,你不来,我便不睁眼。”她才在小助理的催促下搭上了回去的飞机。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本身就带着恐怖的色彩,何况,我还是个视野里只有黑暗的人。
还好,我遇到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小护士,她每天定时定点的来喂我吃药,吃饭,还播放好看的电影,给我听。
实在无聊了,我就试着与她交谈,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我满脸歉意的连说了几声“抱歉”,她却拉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着“没关系”。
这便是我们交流的方式,是她听的懂的,我看得见的方式。
我的手术时间排的比较靠后,中间的日子,在她的陪伴下竟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熬。
天黑,天明,她来,她走。
后天,是手术的日子,我想尹伊,很想。
拿出尹伊给我的几乎没有使用过的手机,让小护士翻出尹伊的电话,拨通,那边声音响了,不是尹伊,是子珅?
“喂,喂,你好,请问…”
我没听完那边的说话,就挂断了,也许是因为失明使我变得敏感,也许是因为开始对尹伊的占有欲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是子珅,他是华家人,也许…总之,我挂断了电话,不开心的缩成一团,将自己埋进被子。
小护士,拉了拉,我没动,她又拉了拉,这次明显强硬很多,我用力一拽,“咚”她摔倒的声音。
我将脑袋探出被子,辨认着刚刚声音发出的方向,别扭的说“没,没事吧。”然后伸出了手,“对不起。”
她握着我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接着又写了几个字“怎么了?不开心?”
我委屈的嘟着嘴,哭着说“她不要我了,尹伊她不要我了。”
“不会的,别乱想。”她又写道。
哭声还是止不住,她靠进我,抱住我,轻拍我的头和后背,有种熟悉的感觉和味道,没一会儿,我睡着了。
手术那天,尹伊还是没来,我是在小护士的陪伴下进的手术室,不安又安心。
十几个小时的手术,麻醉了眼部,却没麻醉我渴求明亮的心。
我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恢复了光明,我要看看波涛汹涌的大海,看看湛蓝湛蓝的天空,看看那个一直照顾我的小护士,看看在我近期的梦中出现最多的,却每次都会甩开我的手跟着别人走的尹伊。
心脏抽空一样的疼,让本来就难熬的时间,走得更慢了。
手术结束时,我已经昏睡过去了。
中间打了葡萄糖,我没有意识,彻底醒来,是在两天以后。
医生过来拆了纱布,我紧张又兴奋的,倒数着,心里期盼着“成功!成功!”
摘下纱布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了朦胧的光,不适应的捂住双眼,躲闪着其实并不强烈的光。不自然的眨着眼睛,有点酸痛,我强迫着自己适应着久别了的光明。模糊的影子闪烁,一点点一点点清晰,面前有好多人,护士,医生。
我看了看离我最近的护士,“小护士?”
她笑了笑,用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能看见了?”
“!!能说话?不对啊。”我不理会她的不情愿,猛地拉起她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不对,不是这个味道,甩开手“一直照顾我的那个小护士呢?那个不会说话的小护士呢?去哪里?”
面前的护士虽然闪躲着却不高兴的看着我说“谁是哑巴,你才是哑巴。一直,一直以来都是我照顾你啊。”
我被她说的迷糊了,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那些点滴都只是我理想中的梦境?我不甘心的看向其他人“真的,真的只有她吗?没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哑巴护士?”
“没有。”所有人疑惑着摇头。
“那医院里面有这样的人吗?”我继续追问。
“也没有,我看你是麻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