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老板震惊之余。急忙跟随徒弟來到那名女子的窗外。隐匿了身影向屋子里面观看。见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惟妙惟肖。果然象极了红丝。
刘山见师父对那画像看得入迷。做了一个手势。询问师父要不要盗取这幅画。
丁大老板点头同意。示意刘山稍等一下。自己先去把屋里那名女子的注意力引开。
那女子背对着房门坐在桌旁。凝神看着画像。心中若有所思。忽然听见房门响。走过去开门一看。骤然变色。惊问道:“是你。竟然追來了这里。红丝呢。”
丁大老板平时喜欢儒生打扮。穿一件蓝色长衫。说话深藏不露。这时。收敛了武林高手的态势。彬彬有礼地问道:
“小姐别误会。只是巧遇。红丝呆在万花楼好好的。老夫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借问小姐。这画中人是谁。”
那女子是沓娜公主。自从进入驿站。律副统领进城而去。只剩下自己一人。不可招摇。不能提前暴露身份。便换了一身穿着打扮。素颜淡妆。朴素的衣衫。完全遮掩了高贵的公主仪态。
“画中人是我臆想的白马王子不行吗。这是女孩儿家的小秘密。你探听这个干嘛。”沓娜公主怎肯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外人。不乐意地反问道。
丁大老板恍然醒悟到自己问话冒失。心里想:现在的小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刁钻狡猾。就连老夫也问不出个四五六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不和她一般见识。
刘山趁此机会。悄沒声儿地推开窗户。跃身进屋。摘了那幅画。卷成一卷。插在腰后。飞速离去。
丁大老板被沓娜公主言语顶撞。正琢磨着如何收拾残局。目光随便一扫屋子墙壁。发现那幅画已经不见了。暗暗称赞徒儿手快。当下懒得多说。告辞出來。
回到客房内。师徒俩一商量。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先问清楚红丝比较好。万一认错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于是。出了驿站。上马奔驰。当晚赶回了万花楼。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然而丁大老板不可能把这些底细告诉国舅爷吴阜。
国舅爷吴阜听着丁大老板一连发问两个问題。红丝都不肯回答。知道他们再问下去也是枉然。说道:
“行了。丁大老板。你问的也差不多了。红丝的性格你应该清楚。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的。小爷倦了。要带红丝出堂。回府去安歇。你现在放人不放。”
丁大老板赔笑说道:“放人恐怕不行。红丝的身份还沒有搞清楚。老夫自然是不肯放他的。这位客官。不如你带阿琪出堂。阿琪各方面也是出色行当。不比红丝逊色多少。”
“阿琪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小爷只要红丝。非他莫属。何况小爷已经付款。现在要人前两清。当仁不让要带红丝走。”国舅爷吴阜一口咬定地说。
丁大老板假笑道:“这位小爷。咱们有点僵在这里了。万花楼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而且一向讲道理。如果把红丝这么一个來路不明的人放出去。万一他做出什么对客官不利的事。万花楼沒办法向另姐交代。”
“红丝怎么会做对小爷不利的事。”
“这个很难说。红丝以前被客官包月。不是照样逃跑了吗。老夫可是为客官着想。”
“废话不必多说。红丝在本府并不是自动逃跑的。何况今非昔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红丝现在绝对不会在逃跑了。小爷会把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视作禁脔。不允许任何人碰一下。”国舅爷吴阜断然说道。
丁大老板振振有词地说道:“既然这位客官决心已下。那么老夫也被你提起兴趣來了。咱们不妨赌一赌。万花楼是一个用银子说话的地方。咱们两个人今晚谁出的银子多。红丝的chū_yè权就归谁好了。你敢赌吗。”
国舅爷吴阜被激得一拍食品小桌。一把扯下了面上带的黑纱。一脚踏在贵宾椅子上。大笑道:
“丁大老板。难道你想跟小爷拼银子么。好。咱们就爽快点。如果小爷拼光了银子。可以回府现搬。为了红丝。就算倾家荡产。小爷也在所不惜。今晚志在必得。”
丁大老板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沒想到国舅爷为了红丝。竟敢耍狠。不惜倾家荡产。
如果红丝真的是上次任务的暗杀对象。自己把他杀了。会得到一万两银子的赏金。足以和国舅爷抗衡一阵子。
可是。有两点不得不考虑。第一。赏金來的滞后。今晚肯定拿不到手。第二。红丝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真实姓名一言不发。莫测高深。令人无从判断。
国舅爷吴阜对大管家胡丹问道:“胡管家。你身上还带着多少两银票。全都拿出來给我。”
大管家胡丹了解国舅爷的脾气。这个时刻也劝解不开。只得掏出所有的银票。一共两千两。献了上去。
国舅爷吴阜笑道:“很好。再翻一倍。加起來就是三千两了。让万花楼全都拿去。。反正。小爷以后要去打仗了。府里留这么多银子也沒用。现在志在救人。用于救红丝脱离苦海也不错。”
郭象又伸手接过两千两银票。揣在怀里。心里把大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大老板。一出马。几句话。白花花的两千两银子到手了。比刚才多出去两倍。
律副统领坐在一边。看着国舅爷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入了万花楼郭二老板的口袋。心里暗暗地懊恼:这叫什么事。有钱人可以用银子带走红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