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会祭月猜谜等活动。
祁寒勾了下嘴角,转头便问玉栖弦道:“听说川余镇的庙会很有名,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玉栖弦挑眉, 显然是没想到祁寒会这般突发奇想。
“有何不可。”玉栖弦道,他看着街边挂着的花灯,眼中带着点追忆与怀念。
中秋正是凡间家家团圆的时候, 他们两个忽然出现在了串余镇还是稍微引起了一点骚动,还好祁寒找了个理由蒙混了过去,二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正是紧挨的两个房间。
说是找客栈歇脚, 其实也就是个样子而已,他们在这里停留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庙会。
很快便到了夜晚, 街道上一阵灯火通明,玉栖弦被客栈的老板娘送了一盒月饼,他有些无奈,却也道了谢把月饼给收了, 并悄悄在柜台留下了点碎银,刚踏出门就看到祁寒抱肩倚在客栈外的柱子边,神情带点戏谑的看着自己。
玉栖弦走过去,冲他晃晃手中的月饼道:“吃么?”
祁寒本想拒绝, 忽然又改变了主意,道:“好。”
玉栖弦打开盒子,让他自己挑,祁寒捡了一个蛋黄陷的。
祁寒挑完玉栖弦自己也拿了一个,随手拿起一个莲蓉陷的月饼,便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祁寒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月饼掰开,然后将有蛋黄的那一半塞进他手里,再强行抢过玉栖弦手里的月饼掰成两瓣,自己霸占了其中一块,还道:“我们换换口味。”
玉栖弦看着手里那块带着蛋黄的月饼,再看看祁寒,有些无奈,却觉得心尖微暖。
一边吃着月饼,他们已经走到了庙会举办的地方了,人一下子变得很多,挤挤挨挨的,祁寒伸手直接握住了玉栖弦的手,对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祁寒全当不知,十分厚脸皮的仗着袖子宽大,别人看不到他们在手拉手,反而是玉栖弦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玉栖弦自觉两个大男人逛庙会本身就有些奇怪了,现在更是手拉着手……挣了两下挣不开,他也就随着祁寒去了。
逛庙会不需要什么目的,纯粹是哪里好玩去哪里,玉栖弦跟着祁寒走走转转,他看着祁寒去猜灯谜,连猜对了十几个,然后得了奖品,是一盏制作的十分精美好看的花灯,名唤鱼戏莲花灯,祁寒提着灯回来,像邀功一般的展示给玉栖弦来看。
此时庙会才刚开始没多久,但几乎所有人手中都提着一盏花灯了,玉栖弦也买了盏,不过比起祁寒手上那个便显得简陋许多。
祁寒又想与玉栖弦换手上的花灯,却被拒绝了。
玉栖弦笑道:“我觉得我手上这盏我就挺喜欢的。”
祁寒听了目光微闪了闪。
玉栖弦手上的那盏花灯,正是一盏小鱼灯。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舟浮乡的夜市中,他站在静谧处看着玉栖弦买了一盏小鱼灯,然而那时候他没有勇气走出去,甚至没有勇气去提着相同的一款花灯。
祁寒自嘲的笑了笑,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花灯,忽然将那灯递给了身旁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吓了一大跳,然后便见祁寒露出一个微笑道:“我见你方才看了许久,这灯我便送你了罢?”
“这、这不太好吧……”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四的样子,手中捧着花灯表情有些无措,祁寒表情柔和,语气却是不容置喙:“没关系的。”
祁寒长得俊美,如此这般霸道语气也没有引起别人的不满。
“谢谢你……”那少女羞红了脸道。
玉栖弦看着他,神情有些疑惑,然后又看到祁寒去先前的摊子,买了一盏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小鱼花灯。
祁寒看着手里的花灯,笑得温柔又缠绵:“这样就好了。”
莫名的,玉栖弦觉得他那个笑容,还有那句话其实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不禁耳根一热,撇过头去,过了好一会才转过来道:“……我们走罢,一直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的。”
祁寒嘴角含笑的看着玉栖弦逃也似的加快的脚步,自己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忽然想起来什么,他上扬的嘴角又撇了下来。
川余镇有一个习俗,那便是每逢中秋便要饮桂花酒,祁寒买了两瓶,拧开瓶盖,便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袭来,祁寒摇晃了一下酒瓶,看到瓶底的桂花晃荡,琥珀色的酒液看上去十分的诱人。
“真香。”他道。
玉栖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对酒有研究?”
祁寒道:“不懂装懂而已。”
买了桂花酒,祁寒也没急着喝,先收起来,此时庙会已经正式热闹起来了,现在看来舟浮乡的夜市虽然美轮美奂,但是跟人间的正经庙会比起来,少了这般的烟火气与热闹感。
川余镇的中秋庙会有三大特点:祭月、戏剧,以及观灯。
祭月便是人们用贡品祭祀月神,贡品便是月饼还有水果,并不繁杂,主祭坐在红地毯上从执事手中接过三炷香,许愿后插在香炉中,这样往返三次,再将执事递过来的酒给洒在面前的地上。
之后借着烛光向月亮的方向朗读祝文,再将祝文和月光纸放到祭台前的小盆中焚烧便可了。
祁寒看着那主祭在那里,祭台下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虔诚,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玉栖弦看着那些人,表情却有些感慨,他道:“其实谁也不知道月神到底存不存在,许下的愿望也可能并不会实现,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寄托吧。”
祁寒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