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师爷的自是善于察言观色,登时来了精神,指着五人说道:“大胆刁民,见到知府大人和皇子殿下竟然不跪,尔等不要命了!”
凤允兮冷哼一声,说道:“区区一个知府就让我跪,你担得起吗?”
那胖知府一拍案几,怒道:“狂妄贼徒,这位是堂堂的四皇子,岂容你等放肆!”
凤允和依旧抖着算盘,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虽说带着三分痞气,但也掩不出一身威仪,盯着那位四皇子咂舌称奇,“敢问这位皇子殿下,您凭的什么请我们兄弟来这里啊?”
那位皇子摸摸鼻子说道:“你们抢了我的玉佩,那是皇家信物,你们意图不轨!”胖知府不停点头称是,随声附和,“冒犯皇族,抢夺皇家信物,其行可诛!”
凤允雅拉拉凤允之的衣袖,轻声问道:“老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那破玩意儿怎么就成了皇家信物了?那个要是信物,我们身上的那个印信算什么东西啊?”
凤允之笑呵呵的摇摇头,低声的说道:“老三,你甭管了,闲的话就想想晚上回家吃什么。交给老二他们处理就行。”说完四下看了看,拉着凤允雅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拄着边桌打起盹来。
凤允雅怯生生的坐在一旁,扯扯凤允兮的衣襟。
凤允兮回头一看,好些没骂出来,心说:老大,你这是大哥啊,你这哪里像大哥啊,难怪人家说长兄如父,你和老头子一个样,就会陷害我们!就会等现成的!
这时凤允祥依旧神定气闲的摇着小扇子,笑呵呵的对知府大人说道:“大人莫怒。不知这位皇子殿下出自哪宫,何等封号,可有凭信?”
“这……”知府大人一时哑言,忽而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质疑皇家血脉。尔等夺取的玉佩便是皇家信物!”
凤允祥微微一笑,“听闻大人是半月前由外省调任,想必尚没有进宫面圣吧?”
知府大人点点头。
凤允祥继续说道:“大人怎知这位皇子就不是假的?大人可曾见过殿下的印信?可见过圣旨?可找过京内的大人确认?”
知府大人摇摇头,脸上不复笑容,看着那位皇子的眼神多了一丝怀疑。
那位皇子脸上也显出了一丝惊慌,端起茶杯的手微微的颤抖。
凤允兮见势,怒目而向,大声责问:“你到底何人,玉佩从何而来,为何冒充皇子!”
那青年一惊,扑通跪下,抖着声音说道:“小人的兄长在宫中当差,此次小人来京探亲,兄长将三皇子所赐的玉佩转送小人。小人在京中闲逛,路遇知府大人的师爷。师爷认得那玉佩不是凡品,寻问小人身份。”
那青年抬眼看看师爷,似有责怪,又带委屈,“小人本意是说兄长现于四皇子处当差,因为五位皇子离宫,急需寻找,无暇叙旧,故送玉佩于我,让我早日返家。岂料当时人多吵杂,还有迎亲鞭炮,结果师爷就误听成我是四皇子,寻找离宫的五皇子。”
五兄弟一听,乐了。胖知府和瘦师爷一听,浑身都哆嗦。
那青年接着又说:“我每每开口解释,却总被知府大人截断,阴差阳错的,我也就将错就错了。切料那日玉佩叫你们拿去,我愿意只想请大人协助将玉佩讨回,岂料却成了这样。”
凤允祥摇着小扇子,踱步到胖知府面前,笑道:“知府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这可是坐实的冒认皇亲啊!真真的大逆不道啊!
胖知府一抖,强装戾色,“你等还想讹诈不成?”
凤允祥一笑,说道:“非也非也。我兄弟都是安分的良民。此事也是误会一场。我看不如这样,知府大人放我等和这小哥回去,这件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偏再无人知。你依旧当你的知府,我们依旧开我们的客栈。如何?”
胖知府厉声说道:“我把你们都关起来!”
凤允兮一瞪:“你敢!”
胖知府一惊,茶杯落地。
凤允之淡淡说:“那么大的客栈,那种地段,说开就开了,你当我们是干什么的?”
瘦师爷贴着胖知府的耳朵说:“大人,这几人态度倨傲,气势不凡,想必有些来头,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放了他们,日后我们再办。”
胖知府点点头,一挥手,放了众人离开。
回到客栈,凤允和看着凤允之说道:“老大,关键时刻,还得靠你一言定乾坤啊!”
凤允之抿着茶,淡淡的说:“再不出来,我的鱼都跑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绣球招亲
五位皇子大概也是闲了,扒了一个知府当靠山,一家客栈可谓是生意红火,身价倍增,活脱脱就是五个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无人敢惹,认钱不认人的小霸王。
再说说皇宫大内跑了儿子的皇帝,那叫……春光无限好啊。今儿去东宫皇后那儿哭诉五个儿子不孝,明儿上西宫贵妃那儿哀嚎五个儿子忤逆,后儿个跑到南院妃子那儿抹眼泪直骂五个儿子忘本。当然,夜里的事儿咱是不言而喻的。
话说老皇帝派了大内侍卫去找儿子,出了京城,上了官道,北上的,南下的,出关的,坐船的,就是忘了他眼皮子底下这巴掌大的京城。
于是,可怜的老皇帝在满世界撒网找儿子的时候,这五个皇子在京城开着一家客栈,靠上了京城知府,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该宰的都宰了,能进腰包的都进腰包了。乐得四皇子凤允和天天枕着银票睡觉,抱着元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