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呈衍派了司机去买两人要的礼物,自己去了公司,到了晚上,叫司机来接慕冰辞,说是两人很久没一起吃饭,在西餐厅订了位子,说是跟慕冰辞两人吃顿晚饭。
吃了一半,慕冰辞问蒋呈衍:“先前不是一直在家里吃,怎么忽然想起,到外面来吃?”
蒋呈衍搁了刀叉,拿餐布擦了嘴道:“没什么,只想着先前答应好好招待你,把上海的饭店都吃遍了。往后却不知还有多少机会,只好吃一顿,算一顿吧。”
这意思,听着竟真的是要撵人了。慕冰辞噎了一下,忍着羞愤道:“你是迫不及待见那汪小姐了吗?这就要把我赶走?”
蒋呈衍也不知听得分明了没,道:“我可没有赶你的意思。只是考虑你跟着我,总有预不见的危险,倒不如跟你姐姐说的那样,给你买栋房子安置下来吧。买房子是大事,我看看下个月什么时候得空,陪你先把房子看起来。”
慕冰辞蓦地怒火中烧,没想到蒋呈衍真的开口撵他。有心要爆发这怒气,但看蒋呈衍这个冷淡的样,满腔怒火全成了委屈,难堪得几乎崩溃。他猛地站起来,把餐布从脖子里扯下来狠狠摔在桌上,转身就走。走到餐厅的长廊,脚步越发加快,几乎就是落荒而逃。
走廊中间的卫生间门口,有个清洁工正在擦卫生间的门。对面有两个人正迎面走来。当慕冰辞快步经过清洁工身边时,三个人忽然同时动手,压着慕冰辞一同闪进了卫生间里。
慕冰辞被他们一人反剪双手压住腿弯,一人拿刀架着脖子,一人牢牢按住了他嘴巴不让他出声。拿刀那人刀锋狠狠一压,低声道:“叶锦给你的东西呢?交出来!”
第24章 r (24)
慕冰辞一腔的郁恨正无处可撒,冷不防被人挟持住,压根不惧那凛凛刀锋,只管蛮力挣扎。正寻思要挣脱出来,一顿鞭子抽死这几个不长眼睛的。但对方说了“叶锦”这名字,却叫慕冰辞微微一怔,随即安静下来了。而后用力摇头示意捂住他嘴巴的人放手。
那人低声交待一句:“你别嚷,我放开你。”拿刀那人又把刀锋抵紧几分,也道:“你要是乱叫,即时一刀了结了你。”说着那人放开了手。
慕冰辞带些微喘道:“你们是叶锦的什么人?”
其中一人道:“这你不需要知道。叶锦给你的东西,你放在哪了?”
叶锦这名字,是慕冰辞极度痛苦的源泉。慕冰辞努力回想,竟只了叶锦凄厉的呼号声,再要想,头却痛起来,有些昏茫地摇了摇头:“叶锦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那三人却不肯就此放过他,见他态度配合,语态也稍微放软了一些:“你再好好想想,叶锦有没有交待你保存什么东西?”
慕冰辞头痛欲裂,下意识道:“叶锦把我的外套还给我了,她请我吃饭。别的什么也没给我。”
几人听慕冰辞提及外套,面面相觑一眼,拿刀的人道:“这里不方便说话。看在你跟叶锦相识的份上,还请跟我们走一趟。这样东西,叶锦是用命换来的,希望你能帮我们找一找。”
若换了平时,慕冰辞绝不会是个好就范的人。但叶锦就像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慕冰辞万分歉疚无处可达,既听说能为她做些什么,再加刚在蒋呈衍那里伤了心,只想着快快离开这里。就没太计较这三人的挟持。压制他手臂那人轻轻拽了他一把,勾肩搭背地带着他往外走。在外人看来,只当他们是同伙好友。
四人出了餐厅大门,拐进后面巷子阴暗处,取了三辆自行车,把慕冰辞安置在其中一人车上,骑车出了城。三人一径骑到效外荒僻的地方,有一处破瓦房,三开间已经坍塌了一间半。较完整那间也是屋顶漏光,并不能住人。
三人中两个都是中等身量,只有拿刀那个瘦高个,跟慕冰辞差不多高。到了地方,瘦子还是把刀抵着慕冰辞,问道:“你说叶锦还你的外套,在什么地方?那件东西说不定在外套里面。”
慕冰辞摇头道:“我和叶锦在薛家弄糟人绑架,那件衣服早就弄丢了。肯定是找不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叶锦会有那样东西?”
另外一人对瘦子道:“既然他没有,那也就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再想想怎么补救。我们的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这种富家公子哥,留着只怕坏事。”
瘦子不吭声,刀顶着慕冰辞,眼睛直溜溜地在慕冰辞身上扫视,似有所思。剩下那人也劝他放了慕冰辞,瘦子却像被刺激到了,突然很愤怒地大声道:“闭嘴!要是让他就这么回去,更要坏事!先把他绑起来!”
慕冰辞一听这话不善,当即也不再配合,低喝道:“你们敢!”随即伸出还绑着扎带的手,解了手腕上的鞭子,对着离得最近那人,唰地一鞭子打在他脑门上。
那人大叫一声,被这一击打中,鞭尾一带就把他带翻摔倒。另外两人立即围上来,瘦子拿刀攻慕冰辞上路,另一人猛铲他下路。这两人的身手看着是练家子,相比之下慕冰辞那两下功夫,只是司机老赵教他傍身的。加上从前在徽州地界,慕冰辞身边总有慕岩秋或慕阳,要出手的事都先挡了,哪里需要慕冰辞自己动手。在这实操经验上,慕冰辞也是吃亏。
这时被他们两面夹击,慕冰辞两手还伤着,顾上不顾下,眼见刀子捅来,只能把鞭子啪地甩中瘦子手腕。那把刀脱手飞出时,慕冰辞被另一人扫堂腿放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