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一无所有、前途渺茫,而那点淹没在三千微尘里的白雪便立刻显得弥足珍贵,绽放出它原本的纯净和澄澈。过往相处的种种,曾经同床共枕后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曾经在悬崖下被拥在怀里挡去寒夜凄风的温暖怀抱,还有最后一次分别时交缠的五指,带着薄茧的拇指轻柔抚蹭他的手背,让宣逸心中对孟澈的感觉变得暧昧不清,他说不上这种感觉是何时转变的,他只能隐约体会出这可能已超过普通友情。
他能确定,孟澈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正如这枚玉佩一般。
人生挚友吗?或是,其他?他一时无从分辨,就只知道此刻很想见他,很想很想。
活了十八年,他从没体会过这种心情。
宣逸再次蜷缩起身体,抵御内伤剧痛后带来的寒冷和刺痛感,他盯着玉坠看了很久,“立雪”二字在漆黑的牢里泛着隐约可见的冰蓝色灵光。良久后,他下意识的将玉佩用双手捧着,靠近心脏的地方,珍惜的好似握着一缕阳光。
宣逸躺在不见天日的阴冷地牢内,倦极睡去之前,有个执念沾满心间。
“若我能活着,若我能逃出去,我一定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