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怔,仿佛很在意他做什么似的,时不时瞧他手里的手机。
常清发觉他的目光,抬眼看去,陆怔也不避开,坦荡荡地问他:“你看什么?”
常清对他扬了扬手机,“看八卦。”
陆怔:“什么八卦?”
常清看他感兴趣,便开口说:“就是一个明星的八卦,听他们说这个叫陈东元的男星娶了一个老牌影后老婆,艹了十几年的恩爱夫妻人设,结果现在爆出这个男星出轨小花,那个小花貌似还怀孕了。”
陆怔皱了一下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常清见他眉间有些反感,不由得笑了起来,轻松地说:“娱乐圈的感情很少有至始至终的,看起来再恩爱的夫妻,私底下是不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谁知道呢。”
尚书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了,“不止是娱乐圈啊,这整个社会都这样,太浮躁,诱惑又太多,男人又是用两个脑子思考,很难坚守本心,你别看我这个人粗糙毛燥,追我的小姑娘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他说着,补了一句,“我还结婚了呢!”
常清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尚书看上去也不像是光棍,身体素质和长相都摆在这儿,又是这么一把年纪,早应该结婚了。
他笑了笑,说:“那你没动心啊?”
尚书说:“老实说,我动过心,但是我很爱我老婆,所以再动心,这事不能做,我就绝对不会碰。”
都是男人,有些话也只能和同是男人的人说了,尚书颇有几分感慨,“我也就一个老男人,那些十八岁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对我吟吟笑,招人是招人,心动不可能不心动啊,但有些底线不能碰,毕竟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常清好奇地问:“你和你老婆结婚几年了啊?”
尚书说:“有十年了吧,她比我小十岁,才20岁,还是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就追在我身后跑,到现在也是刚好十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软软的笑意,有一种铁汉柔情的柔情蜜意。
常清感叹说:“那你和你老婆也很久了。”
尚书不好意思地说:“我自诩爱我老婆爱得不行,但面对那些诱惑,我动过心,还觉得我挺不是东西的,到这把年纪,也想明白了,男人啊,有个和女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们还会用下半身思考,这时候脑子也不清醒,就容易冲动做错事情。”
尚书絮叨着说:“但是吧,要有根红线,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要明白,一旦压过这条红线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常清笑了笑,说:“这也只是一部分人,不过娱乐圈也真的乱一点,毕竟混娱乐圈的长得好看,秀色可餐,视觉上的诱惑很大。”
陆怔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吭声了,这个话题敏感,尚书说的那些话仿佛是在敲打他的内心。
尚书赞同道:“这倒是,俊男美女多,人心浮躁,天天娱乐新闻,今天这对分手,明天和那谁好上,又分手,能长久的我看也就那么几对,一双手也数的过来。”
常清又和他探讨了几句,陆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常清停下来,看向陆怔的脸,关心地问:“你感冒了吗?”
陆怔回答:“没有。”
尚书看了一眼后视镜头,说:“我这儿有金嗓子喉宝,来一板?”
陆怔拒绝,“不用。”
尚书想起了别的事情,对陆怔说:“陆总,是这样哦,这不是入秋了吗,我想着我能不能带我老婆过来住?我老婆怕冷,晚上我不和她暖脚她睡不着。”
陆怔牙酸,哪还有不同意的,“随意。”
尚书咧嘴一笑,“好咧,陆总你人真好。”
常清听着有些入了神,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挺疼你老婆的。”
尚书不好意思地说:“那倒没有,我还觉得委屈了我老婆,嫁给我这么一个没定力的臭男人。”
常清小声说:“那倒不一定,只能说都是普通人吧。”
陆怔不是滋味地开口:“我身边没有诱惑。”
常清听了,愣住了,随即,他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眼瞎。”
陆怔:“………”
陆怔带着点茫然地看向他,“好端端的,你骂我做什么?”
常清勾起唇角,“难道不是吗?你身边女孩子就没有少过,是你自己瞧不见她们。”
原着里写了,陆怔完全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人设,就算一个大美女站在他面前,他都心不在焉,眼里压根看不见她,估计到最后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陆怔有些发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又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常清说:“我猜的。”
这话谁信,陆怔有些疑惑地看了他几眼,慢吞吞地说:“那倒不是。”
常清:“哪里不是?”
陆怔面色古怪地说:“……算了,我不想说。”
常清觉得陆怔几天性子变得古怪起来了,说话都有是说一半藏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
常清说:“不想说就不说吧。”
顿了一下,问他:“你还记得林逸风吗?”
陆怔心不在焉地问:“谁?”
常清重复了一遍,“林逸风,就是那天带你看的那个男孩,和你同龄。”
陆怔想起来了,他看了常清一眼,“你说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