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坐在陆花旁边,低头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拽了陆花一下,陆花不情不愿地退开了一些,然而眼珠子转了转,又有了注意,干脆将陆怔的手臂也抱过来,和常清的一起抱在了怀里。
常清的手就这么和陆怔碰到了一块儿,不知道是不是陆怔体格强健的缘故,他手上的温度很滚烫,烫得常清顿时挺直了脊背,忍不住将手挪开了些。
陆怔垂眼看了他们相隔不远的手,心底叹息了一声,默默地将手凑了过去,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常清柔嫩的手指。
常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陆怔倒是看着对面的陆适,没有看他。
常清怕陆花发现,只用一点点的力道,轻轻地抽了抽手指。
因为陆怔用的力道也不大,所以他很轻松就抽出了手指。
只是这样偷情一般的接触,叫常清耐不住地脸颊发起热来。
疯了,他真是疯了,他怎么敢。
明明之前还说不想看见他的,现在又算什么?
常清心乱了,他忍住没有再去看陆怔,这时候人多,要是被发现了也真的难堪。
这边陆适讲完,自己都觉得可怕得不行,却还有几分意犹未尽,他环顾其他人的表情,果然看见他们脸上的惧色,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陆花瑟瑟发抖地问:“三哥,你初中那会儿还生了一场大病,你忘了吗?会不会是玩这个游戏搞得啊?”
陆适一梗,讪讪道:“那也不至于吧……”
明显的底气不足。
陆怔说:“都已经过去了,接下去。”
陆适后面是孙怡,孙怡扭了扭身子,说:“我家在农村嘛,然后啊,我家附近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爸妈都在外打工,小女孩是留守儿童,和奶奶住在一起,有那么一天傍晚,就是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没黑彻底的那种,小女孩本来在院子里玩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哭叫着跑回家,奶奶怎么哄都哄不住。”
她停顿了一下,陆适性子急,催道:“然后呢?你快说啊!”
孙怡匀了一口气,接着说:“然后小女孩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她奶奶在她手上发现了指印,又尖又细的五个手指头印子,那女孩子生了一周的病才慢慢好起来,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有东西从院子里的井口爬出来,抓了她一把。”
陆花将陆怔和常清两人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两个人的手又碰撞到了一块儿。
还没等常清挪开手,就发觉陆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捏在了掌心,与此同时,常清放在膝盖面前的手机亮了起来,一条微信消息弹跳了出来。
陆怔: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常清:“……”
他唯恐右手边的尚书老婆发现,连忙伸手将手机反着扣在了地板上。
他抽了抽手,可是陆怔这次力气很大,他竟然一时抽不开,又怕动作太大,被陆花发现,只好没有继续再动了。
常清的手是有些凉,但在这个有着暖气的地方,实在和冷搭不上边,也没有让陆怔暖的必要,他明显就是想握他的手而已。
常清心里腹诽着,这边孙怡已经讲完了,轮到了陆怔。
陆怔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什么恐怖的经历。”
陆适乐了,“那你要接受惩罚。”
他使唤阿坚去拿了一副牌,抽出了大王和几张普通的牌,又打乱了,分发给他们,“抽到大王的人是国王,可以下一个命令,被命令的人都要照做知道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常清拿到了牌,打开一看,好死不死,大王落到了他手上。
陆适没抽到大王,也没气馁,他看了看其他人,“谁是国王啊?”
常清弱弱地举了一下手,“我。”
陆适皱了一下眉,说:“你运气真好,你要给他下个命令,什么都可以。”
常清迟疑了一下,忍不住看了陆怔一眼。
陆怔对他笑了笑,重复陆适的话:“什么都可以。”
常清:“……”
感觉陆怔坏掉了。
常清清了清嗓子,说:“就让陆怔公主抱尚书走两圈吧。”
陆怔:“………”
尚书:“………”
陆适眼睛一亮,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他抬了抬下巴,说:“没想到你的人生如此贫瘠,现在公主抱这位,也算是一个有趣的经历了,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
陆怔深深地看了常清一眼,轻轻地松开了手,所幸蜡烛离他们较远,他们所在的地方都落下不少阴影,他们的握手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因此还算比较安全。
陆怔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比他更健壮,腱子肉更厚实的尚书,深呼吸几下,将尚书懒腰抱了起来。
尚书也真的是为难,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从善如流去搂陆怔的脖子,但看陆怔那僵硬的表情,也知道他应该不大乐意,所以尚书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搂住了陆怔的肩膀。
众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倒比他们俩还煎熬一些。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体重有些差距,陆怔倒也没什么压力地将他抱着走了两圈,才将他放了下来。
“满意了吗?”陆怔居高临下地对常清笑,那笑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怨气。
常清没忍,直接笑了出来,“满意,你力气倒是挺大的。”
陆怔听了,怨气似乎消散了许多,他坐了下来,望了常清一眼,压着嗓子说:“你给我等着,别落到我手里。”
常清不以为意,在讲恐怖故事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