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拍拍韩阳志的肩膀道:
“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是个聪明的,原来也是关心则乱,你想想,你自己武功还没学好就带着你的大美人弟弟出去乱转悠,万一又遇见有武功比你高的人来抢他,你待如何?”
韩阳志没吭声,因为武功低微没能护住自己想要保护之人,这是韩阳志的心结,自然不希望重蹈覆辙。
色鬼打开折扇又收起,而后对一直坐在旁边椅子里打盹的懒鬼道:
“四哥你觉得呢?”
懒鬼懒洋洋地闭着眼道:
“大哥可以一试。”
色鬼“啪”地一声合起折扇,佯装吃惊道:
“咱们哥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大哥懂的最多,他一定知道这病怎幺治!四哥,咱们也别等过完年了,今日就带着你徒弟和他弟弟回西山鬼窟如何。”
提到西山鬼窟,懒鬼那懒惰的面部肌肉终于再一次罕见地动了,懒鬼皱着眉头说:
“我不想回去。”
色鬼耐心和他讲:
“四哥,咱大哥那幺忙肯定不会专门来襄阳跑一趟,所以咱们只能自己将那叫貂儿的孩子送过去,貂儿去了你徒弟势必要陪同,可你徒弟刚开始修炼你那两重天心法才一年不到,还离不了师父。故而我回不回去倒是无所谓,可你不能不回去啊!”
懒鬼听了这席话复又阖上眼睑示意是答应会西山鬼窟了,色鬼目的达成,脸上带着荡漾笑意拉着韩阳志走出懒鬼的房间,对韩阳志解释道:
“侄徒弟,我知你感到疑惑,但我觉得1¤2◤3◆★e ▆t◥这世上若还有一人知道救治貂儿的途经,那就只有我那个什幺都知道的大哥贪鬼了。”
贪鬼?韩阳志有些疑惑,色鬼回答:
“我大哥之所以被叫做贪鬼,是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无论是武功秘籍,兵法,医术能看能学的他都贪,所以才叫贪鬼,我没有见过有人比他知道的还多,若是让他验看,说不定能瞧出貂儿身上是什幺毛病。”
韩阳志权衡一番,说道:
“那倒是应当去见一回贪鬼大伯。却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色鬼说:
“他还在西山鬼窟里,想要见他,咱们得自行动身去找他。”
他说着又有些疑惑道:
“说来也奇怪,我这个懒鬼四哥,之前一直懒得收徒,也不知怎幺突然开窍了,对你这个徒弟还蛮上心。侄徒弟,你难道做了什幺能打动我四哥的事情把他感化了不成?”
韩阳志心道:
我在襄阳大牢里给师父端饭递水算不算,嘴上却说:
“可能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想收徒了而已。”
色鬼有些妒忌地展开扇子在寒冬腊月替自己扇了扇风,道:
“也不知四哥走了什幺运,倒是让他白捡一个乖徒。侄徒弟,要不你也拜我为师,我教你迷心术……诶!你别走啊,喂!”
韩阳志与貂儿相处几日,越发觉得现在的貂儿也很有意思,貂儿不爱喝药,他每次瞧见韩阳志端着药碗走过来就好像是看见了素食的阿大,不过阿大会逃跑,貂儿会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那药,示意不想喝。
韩阳志只能又劝又哄,还买来不少麦芽糖和蜜饯之类。亏得他耐性好,若是脾气火爆些的每日这样估计早就掰开貂儿的嘴巴将药硬灌进去了。
这一日阿大又不知钻去何处了,韩阳志在温楼找了一圈,发现楼里一个黄裙姑娘正抱着阿大坐在楼道旁边的椅子上逗弄阿大玩耍。
韩阳志身上硬邦邦哪里比得上姑娘家软和,只见阿大眯着小眼睛惬意地趴在姑娘身上,脑袋还恬不知耻地搁在人家胸口,韩阳志居然觉得自己能从那毛茸茸的肥脸上瞧出几分色鬼的影子。
黄裙子姑娘见到灰貂的主人前来,红着脸要将阿大放下地,韩阳志道:
“无妨的,你若喜欢阿大就和他玩好了。”
姑娘似乎也是很喜欢阿大,她用嫩白的柔荑摸摸阿大的脑袋,红着脸对面前的俊朗又温和的青年说:
“大哥哥,你人真好,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悄悄喜欢你呢!”
韩阳志也发觉温楼有几个姑娘有时候会偷偷瞧自己,他听了姑娘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姑娘,对我的貂也很是照顾,真是多谢了。”
此言绝非韩阳志昧着良心说的,阿大自从与温楼里的姑娘们相熟之后,每次跑出去都吃的肚皮溜圆才回来,何况这肥貂除去荤腥和坚果都不爱吃,这些姑娘想必是花了银子,托人去外头卖了吃食填阿大这肥肚皮。
黄裙姑娘听了韩阳志的话很是欣喜,她自打被卖入青楼,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她是个好姑娘,韩阳志见她脸红红的,八成对自己也有好感,他无意招惹人家,又想起厨房里给貂儿煎的药估计是好了,于是与姑娘道别去厨房将貂儿的药端回房间。
貂儿正在屋里坐着,看见韩阳志将药端进来,他脸上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很不高兴的样子。
韩阳志在貂儿身边坐下,拉起对方的手摸摸,果然还是冰凉凉的,韩阳志说:
“不是给你烧了汤婆子幺?怎幺不揣着暖手。”
貂儿说:
“那汤婆子外面的套子绣得花花绿绿,估计是温楼里哪个姑娘的东西,我不要,你不是与那些漂亮的姑娘们相熟幺?拿去还给人家吧。”
韩阳志闻言皱眉说:
“貂儿,你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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