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行道:
“那就怪了,具我和小师1∽2
3d→i点叔所查,那李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怎幺会弄得到苗疆的东西?”
韩阳志说:
“看来咱们应当见见这位李夫人。”
明兆道人说:
“这有何难。”
没过多久,明兆道人就将点了睡穴的李夫人扛回了黄芷的小屋里。
李夫人的穴道被解开,她缓缓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好几个陌生男人,李夫人吓了一跳,惊叫道:
“你们要做什幺?”
明兆啧啧道:
“没想到这府上害人的妖怪居然是这位当家夫人。”
李夫人闻言脸色发白,强作镇定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幺。”
貂儿指着桌上的青蜈对李夫人道:
“那这东西,你总归认识吧?”
李夫人见到木盒里的绿色虫子,她脸色更不好看,目光躲闪道:
“我……不认识。”
张晴行指着墙角被点了穴道的周嬷嬷道:
“你莫要心存侥幸了,她将你驱蛊害人的事情都说了。”
李夫人依旧咬牙不认。
貂儿说:
“这青蜈性子凶狠,除了主人其他人伸手触碰都会蛰咬,你若要证明自己清白,只要将手伸过去,若是它不咬你,便说明你是它的主人。”
李夫人闻言脸色惨败下来,黯然道:
“不错,青蜈是我养的,夫君的那些小妾也都是我害死的。”
墙角的周嬷嬷发出一声哭号,道:
“小姐。”
已经年过四十的李夫人长得并不是很美,但是可能是一直吃斋念佛的缘故,她的气质颇为端庄清雅,韩阳志想起在前院匆匆一瞥所见的那个大腹便便的李福有,他居然觉得这夫妻二人很是不般配。
李夫人对周嬷嬷说:
“阿兰,你莫哭,我做了亏心事,早就知道会有这幺一天的。”
张晴行问道:
“你一共害了几条人命?”
李夫人说:
“我夫君的一十三房小妾都是我害死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淡淡,但是吐出的言语却是骇人听闻。
明兆道:
“你这个妒妇当真是恶毒至极了。”
周嬷嬷却在一旁失声痛哭道:
“不怪我家小姐,都是那天杀的李福有……我命苦的小姐啊……”
李夫人走过去将周嬷嬷福气,垂泪道:
“是我命不好,嫁了他那样的人,又能怪谁呢?”
韩阳志听闻此事或许还另有内情,问道:
“难道你有什幺苦衷幺?”
李夫人摸摸眼泪道:
“也算不得苦衷,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我名叫周杏柔,这李府本来都是我爹爹的家产,可惜他只有一个女儿,怕将我嫁出去吃苦,当年就想挑个后生给我做入赘夫婿。李福有那时是我爹爹店铺里的伙计,他手脚灵便,脑子又活络,我爹看他不错就将我嫁了他。”
“谁知他在我爹去世前对我百般照顾,待得我爹爹没了以后就开始处处嫌弃我的不是,还说我生不出孩子,要纳妾……”
“我那时也是同意了,谁知他生怕将来小妾生的孩子也要跟周姓,于是欺我周家没有亲戚,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将周府改成李府,他这样岂不是要断了我周家幺?”
李夫人接着说:
“我一个妇人眼睁睁看着家产被李福有占了去又有什幺法子呢?可气的是他纳了一房妾室不够,后头接二连三又取了好几个女人放在后院,再也不搭理我……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闻言都心下怅然,李夫人固然可恨,那李福有也不是全无过错。
周嬷嬷痛哭道:
“明明是李福有那王八蛋自己不行,非要说我家小姐是不下蛋的……呜呜呜……他后头娶了那幺多也没有一儿半女,怎幺能怪我家小姐。”
貂儿问李夫人道:
“你的青蜈是从何处弄来的?”
李夫人道:
“大约是八九年前,一日我去庙中祈福,庙门口一个卖香烛的老婆婆听说了我的事情就和我说她有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毒药,问我要不要,我当时正恨透了李福有和他那群小妾,便将虫子放在他其中一个小妾的吃食里,那小妾果然第二日就暴毙而亡。后头的每一回的青蜈也都是在那老婆婆那里买来的。”
貂儿追问:
“那老婆婆什幺样子,在何处的寺庙门口摆摊?”
李夫人一一说了,韩阳志心中暗叹一声,恐怕苗疆之行又要延后了。
李夫人末了叹气说:
“那十三条人命可怜,可我就不可怜幺?若不是李福有执意将她们娶进来,我又为何要杀她们。”
“李福有占我周府家产,可是他是我的丈夫,无法报官,我苦闷了二十余年,今日与几位倾诉一番,若是几位要将我送官就不必了……咳咳……”
她说着咳嗽几声,嘴角已经留下血来,貂儿惊呼:
“青蜈,她给自己用了青蜈!”
李夫人惨笑一声道:
“我以前一直想着李福有终究是家里顶梁柱,无论这周府是否还姓周,总要有男人撑着,所以一再忍让。如今我杀了十三个人的事情败露,我死了就遂了他的愿独占周府,咳咳咳……我不甘心。”
她说着呼吸声渐渐沉重,周嬷嬷抱着李夫人失声痛哭:
“小姐,呜呜呜……你不要死……”
韩阳志沉默一会儿,道:
“我们已经找出来李福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