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没怎经营,直到旅行前他心念一动,登入了账号。
公司没换密码,可始终不见旁人登入痕迹,他不确信对方会不会来看,先前是有人提过不如删了,不然空荡荡的,更显惨凉,唐湘昔罕见犹豫,最终搁置一边,反正没人用,不如鸠占鹊巢当成自己的树洞,另一方面,也好似一个寄托:青年在陪自己旅行,如他过去留在自己身边,那样安静,那样贴心。
记录断断续续,后来成了习惯,偶尔有人回文,他捡想回的回,因为互动很少,尽管粉丝数算高,可留言者大致是那群死忠面孔,直到最近多了个新粉,在每篇文章底下按赞,消息哗啦啦显示,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那粉又回了一篇旧文:「加油,我会记得这年代里你做的事情。:)」
换做平时看看就算,可今日不同。这是张悬的歌,青年从前对他唱〈艳火〉,如今是〈毕竟〉,而眼下又来了首〈玫瑰色的你〉,实在太巧。他点入这账号里瞧,里头十分干净,没有头像、没有发文,ip……他查了下,在台湾。
看来不是同个人了。他吁气,心里感受复杂,思及青年今日所教,现学现卖回了一句:「谢谢。^_^」
一早醒来,苏砌恒由二楼望下,最能直观感受的是,那些监视人员好像撤走了。
大抵是从前当艺人,还被老板包养,难面对狗仔多了分戒心,不过不排除唐湘昔根本没找多专业的人员,他就是摆明让他知道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握之下,休想逃。
是人都不喜欢被掌控,过去他因不得已而忍受,现今感觉舒服许多,而且庆幸唐湘昔至少懂得「尊重」首字第一划怎撇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要拿唐湘昔怎办。
男人对目标的坚定意念太可怕,他见识过,无论如何不敢小觑,问题他跟男人关系不一样了,至少不是敌对,只是一想到结局横竖都是同一种,就难免有种tuō_guāng自身抹满香料乖乖躺下说声「请你温柔点」的自暴自弃感。
真是,瞎想什么呢。
苏砌恒进厕所刷牙,咕噜咕噜,把嘴里牙膏沫呸一声吐掉,到厨房布置早餐,一如往常按自己的步调过生活。
俩孩子出门上课,他晚些出门,看见一台宾利,是男人难免对车都会有点儿兴趣,这里的人大多朴实,何况宾利这种车不是随便一人开得起,它不若奔驰、bmw、三根叉子张扬,可身价不凡。
果不其然,里头的人见他出门便下了车,苏砌恒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道了声:「早。」
唐湘昔愣了愣,貌似不知该怎回答,遂点点头表示听见,苏砌恒不满:「别人跟你说早,你也要回一声,这是基本礼貌。」
唐湘昔可不想又减了分,忙道:「早。」又补一句:「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嗯。」苏砌恒接纳了,继而问:「怎么来了?」
唐湘昔口吻一副理所当然:「送你上学。」
好吧,温馨(?)接送确实是交往追求第一步数,问题是……苏砌恒:「你有我的课表。」肯定句。
唐湘昔聪明不答。
苏砌恒叹:「请你扔了它。」
唐湘昔:「好。」可他不会告诉苏砌恒,那种东西,他早背起来了。
国外通勤很麻烦,这时苏砌恒就会怀念故土大众运输的便捷,他本就不是强硬性格,不会驳斥他人好意及不给面子,于是掂了掂,索性上了车。
实话说,这还是第一次由男人主驾,颇新奇。
苏砌恒好奇:「你公司的事不用管了?」
唐湘昔陈述很平静。「董事会撤销了我的职务。」
苏砌恒很惊,「怎么会?」他想起前几年看过的新闻,莫非跟唐家接班事件有关?当时霉体有声有色报导唐湘罭如何不近人情大杀四方,最后夺得唐家大位,内容阐述比宫廷剧还精采。
「这不公平啊……」他喃喃,男人过去如何管理公司,他全是看在眼里的,相比不熟识的唐湘罭,他自然挺他多些。他又想起菊花扔给他的bl文,「跟……跟你出柜有关?」
唐湘昔:「别多想。」可那语气表情,实在勾得人很难不多想。
苏砌恒震慑,没有唐湘昔主事的唐艺,他无法想象是什么样子。「那……崔老师他们,都还好吗?」
男人瞥过来,语气带了些戏嘲。「你还记得崔老师?」
苏砌恒脸热,崔贺忱算他贵人,可他不但闷不吭声跑了,甚至单方面断了所有联系,这事他做得不好,没有任何可辩解空间。「我想跟他说声抱歉……」
唐湘昔「哼……」了声,明显不快。苏砌恒前头还在为他遗憾,很快注意力就给别人了,他不是滋味至极,偏偏又无法计较,只能自个儿闷着。
当初那老头晓得兔子跑了,第一反应是指着他鼻子骂:「那么好的苗子,就被你拱白菜似地拱走了,我老人家光想就不瞑目啊!我看你也别跟人家讨违约金了,好好反省自己下半身卡实在……」
甚至连管叔也说:「我看你也不像智障,还有闲工夫搅和我和亚雪,怎遇了自己的事,就变得可以去领伤残津贴呢?」
唐湘昔咬牙:「q是两样不同东西。」
管叔:「所以你承认你后者很差?」
唐湘昔:「……」
反正一个个统统把他当罪人,不管有血缘没血缘的,吐嘈损骂样样来。忆及四年种种,唐湘昔忽然把车停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