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
“我要报仇。”陈元嘉将腿盘在魏坤的腰间,发出难耐地呻、吟,外面伺候的人都地下了头,魏坤被他刺激地浑身一颤,有些起来的征兆。
“当年南蜀内乱,我们逃到北燕,北燕皇帝萧炎接纳了我们,可是他却只是看上了爹身体,爹为了我们忍辱偷生,却难逃独孤皇后的毒掌,他们明面上支持爹复国,暗中却给他下毒,让他做上皇帝第二年就驾崩了。萧炎又趁着我南蜀式微前来打劫,终教我南蜀化为烟云,这仇,我如何能放过?”陈元嘉浑身轻微地颤抖着,“现在独孤皇后的儿子萧鸿,她的外甥燕孤酒就在大齐,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坤哥,我知道你能出去,你告诉萧鸿,他爹已经快被他娘毒死了,让他赶快返回北燕,我要借大齐之力,毁了北燕。”
魏坤道:“我没有工具。”
陈元嘉解下自己的长命锁,挂在魏坤的脖子上:“这锁中有三根金针,你带着它。”
魏坤问道:“那你呢?”
陈元嘉低头道:“我只要报仇。”
魏坤忍不住抱着陈元嘉哭泣,陈元嘉仿佛被他的眼泪灼伤,他从未见过魏坤哭泣。
“对不起元嘉,都是我的错。”魏坤低声哽咽道,如果他没有那般狼子野心,如果他已一直辅佐元嘉,那么今日他们还是君臣,元嘉还是那个心性单纯的孩子,可是从义父去世开始,自己就一步步将他逼到了如今的程度。
陈元嘉做完了戏,穿上自己的衣服,又转身去了。
三日后,魏坤逃离大齐皇宫,满城难寻其下落。
萧鸿收到魏坤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魏坤逃出来,竟只是为了与自己说这件事,自己的母后用毒|药谋杀自己的父皇,这怎么可能?魏坤信中还道,当年父皇是真心喜欢那个南蜀皇帝,母后不但将南蜀皇帝驱逐除了北燕,还下毒毒死了他,所以父皇才将自己,堂堂的北燕皇长子送来做人质。
虽然萧鸿不想相信,可是直觉告诉他,这都是对的。
萧鸿拿着信颤抖得叫燕孤酒:“孤酒,你过来!”
燕孤酒心中还盘算着怎么去见沈嘉鱼,没想到萧鸿忽然叫自己:“怎么了殿下?”
萧鸿道:“我记得你与大理寺少卿沈嘉鱼十分交好?”
这事旁人都知道吗?燕孤酒心下有些隐秘的甜蜜和忐忑。他道:“却有两份交情。”
“想尽一切办法盗得他的出城令牌。”萧鸿道,“北燕要出事了,我们马上回去!”
燕孤酒被一声闷雷打在了当地不能动弹,他强笑道:“殿下,可否想其他的办法?”
“哪里来的其他办法!”萧鸿大声道,“这是最快的办法,燕孤酒,不要忘了你是北燕的勇士!”
家国面前,那容得私情。
半晌,燕孤酒沉声道:“好……”
沈嘉鱼穿着刚回家,外面下人就说燕公子来了,沈嘉鱼笑着连忙出去一看,果真是燕孤酒。燕孤酒脸色似乎有些不打好,他提着一壶酒向自己示意道:“北燕的好酒,请你喝酒。”
沈嘉鱼笑道:“好,我让厨房做几个菜。”
两人如同往常一样进了大堂,沈嘉鱼只喝了两杯便有些醉了,他屏退下人,想要与燕孤酒单独相处一会儿,燕孤酒一个劲给沈嘉鱼灌酒,沈嘉鱼醉了,端在手里便喝,终于睡了过去。
燕孤酒起身将沈嘉鱼抱到床上,看着已经睡着的人满脸抱歉,伸手解下他的腰牌,低头轻轻吻了吻沈嘉鱼的:“对不起嘉鱼,如果你有难,我必定拼死来救,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不住你。”
次晨,北燕质子萧鸿与燕孤酒消失,温承大怒,下令彻查,最后查到沈嘉鱼的头上。沈嘉鱼不可置信又颓丧地坐在地上,全无往日风姿,原来他竟是为了令牌,才与自己结交的么?
温承爱重沈嘉鱼,没有严惩,只降职处理,将他贬道鸿胪寺做了个七品小官。
三月后,北燕发兵南下,顾信难挡其倾国之力,温承请襄王北征,陪同的使团则是由沈嘉鱼亲自带领,温承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整日颓丧,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沈嘉鱼带着骑兵先行,前去与北燕主将交涉。
顾信苦于守城,还未与北燕通信,不知北燕为何来袭,沈嘉鱼来了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两国的合约,北燕要撕,就让他们永远戴着背信弃义的帽子,永远别想摘下来。
沈嘉鱼带着数十个人前往北燕大营,没想到前来迎接他的,竟然是燕孤酒!
沈嘉鱼面色十分难堪,却佯装平静,燕孤酒嘴张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一句亲近的话。战场短兵相接,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终归是自己对不住他。
大帐里上方坐着的就是北燕皇长子萧鸿,旁边是个美貌夫人,身着铠甲,颇有勇武之气。
燕孤酒介绍道:“这是我国皇太子,此次战争的统帅萧鸿殿下,这是我的母亲。”
燕母一看见沈嘉鱼腰间的长剑,就心下一凛,萧鸿尚未说话,她便先行了下来,伸手在沈嘉鱼腰间的剑上划过:“你就是那个大齐人?”
儿子自从回国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来是因为这个人。你既然敢毁了我的儿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萧鸿此刻才开口:“我们此番不为别的,只要你们将陈元嘉交给我们,我们就撤兵。”
“知道了。”沈嘉鱼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了。
萧鸿万万没想到,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