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吸了下鼻子。他在伦敦感冒了，现在还没好全。
“腰疼。”说完赶紧找补，“做了理疗了。就还是不太舒服。”
那边沉默了一秒，“明天上午先去医院看下吧。”
“咦，不是说看房子么——”
“可以约下午。”
江珂想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想带我看哪边的房子啊，马家堡那个？”
古亮成名得早，得了第一笔奖金就买了套别墅，当时颇是轰动一时。
他这些年经常住在队里，别人可能早淡忘了这事。江珂却不同。他心思动的也早，这种大事，自然是忘不掉的。
古亮听起来有些诧异。
“那房子很旧了，户型也不好，说是别墅，其实是联排的……”
江珂听他没有当即拒绝，心里已经乐得开了花，忍不住抱着电话在床上滚了下，不小心抻到了腰，“哎哟”一声，哼哼唧唧的撒了一会儿娇，才把话题绕回去，装乖巧。
“我刚才查了，现在房价炒的太高了，买房子多不划算啊。”
古总“嗯”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怀疑，江珂继续忽悠。“而且我看了，那地方离训练中心，还有总局都近。差不多三环，现在有钱都买不到这么好的位置了。”
这理由十分充分，古亮就没再纠结，又叮嘱了他两句早点睡，就挂掉电话了。
第二日去医院，江珂便分外配合。主治医生给他开了堆单子做检查，他都乖乖做了，再回来的时候，医生一边看检查报告一边皱眉。
“早就和你说了，你这全身是伤，看，这边、这边、还有这边，都有加重的趋势。”
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没得治。赶紧的嫁了吧。你这毛病啊，生个娃搞不好就好了。”
跟着教授实习的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听得脸上飞红。江珂拿手拄腮，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能退啊。昨天教练组找我谈了，总局那边签了好些合同，还要兑现呢。”
古亮一早上就有教练组会议，等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也没去医院接江珂，给他发了地址让他自己开车去。
他到的晚了，江珂已经先到了，坐在台阶上等他。
他穿着一件橘色荧光运动服，埋在绿树间，古亮把人拽起来，点了下鼻子说，“胡萝卜精？”
江珂噘起了嘴，抱住他的腰。
古总拖着他走到门边，开门前警告说，“这房子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旧了，可以重新装。”
江珂原本看到屋里那上世纪土豪风，水晶大吊顶一类，正想吐槽来着，立即乖巧的咽了回去，直奔客厅正中的球桌而去。
“竟然还有这个。”
他扭头四顾，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球拍和一筐球，拿起来颠了两下，扭头跟男人说，“要不要来一盘？”
“你腰好了？”
江珂皱了下鼻子。“赢你？没压力。”
他一脸嚣张挑衅。古亮却只笑了笑，拉走他四处看，到了三楼，是主卧和茶室。古亮走进主卧，一把扯下床罩，扔到了一边。
江珂被压到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师父之前那句“腰好了”，问的并不是他能不能打球。
房子不常住人，热水就不是很好，古亮折腾了一会，才终于搞定，匆匆洗了澡出来，江珂还趴在床上。
他皮肤晒成小麦色，背上纹身呈现异常鲜艳的颜色。刚射进去的液体流出来，在大腿内侧留下白浊的痕迹。
古亮摸了摸他的背，“赶明儿把这洗了吧。”
江珂抬头，表情有点呆，“怎么……以前你不是说算了么，又麻烦又疼？”
古亮抬了下眉。“以前。”
江珂的第一个纹身，是在他得第一个世界冠军后纹的，纹的还偷偷摸摸，等到古亮看到，已将是几周以后了。
他当即问了句能不能洗，江珂就垂下眼眸，低声答，“能啊——不过很麻烦，而且还疼。必须洗么？”
他一脸委屈的小表情，说到最后话音却抬了点，听起来像是有点期待。古亮当时正为平衡队里两位主力费心思，想着这孩子怎么有点抖m啊，说到疼就兴奋。
纹身这事，肯定不符合传统，何况江珂又是个未嫁的侍子。但球员有点个性也没什么不好。古亮当时摇了摇头，“算了。”就转身走了。
古亮回忆起往事，心思不觉柔软，继续摩挲着江珂光滑的后背道，“乖，洗了这些，我不喜欢。”
江珂原本还想着撒娇耍赖躲过去，被他突然这么一说，只觉得全身从里到外都软了，连连点头。
之后几天，古亮忙着出席各种活动，江珂有腰伤做借口，趁机躲了。和设计师见面，规划了房子重新装修的事，之外便去纹身店那里，把先前纹的三个图样洗掉。
胸前的字倒是好洗，背后的纹身图案面积大，颜色又深，便很是费了些时间。
古亮晚上回来，见江珂恹恹的躺在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略微有些烫手，难免担心。
“给我看看，没发炎吧？”
江珂摇头，“没事，技师说了，这是身体吸收颜料的正常反应，多喝水就好了。”
他解开睡衣的带子，翻了个身。古亮看时，背上一片红，摸上去温度比平时高些，稍微按了下，江珂“嘶”了一声喊，“疼。”
男人的手停了一下。
“你洗过澡了？”
“嗯。你要洗？”
江珂显然是烧的迟钝了，直到对方甩掉衣服才明白他的意思，软绵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