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龙卧虎,以他的姿色和才华,竟然只是平平,自此泯灭众人。
偏大统领虽从不许后宫干政,其他方面待遇却又极好。在宫中住了这七八年,习惯了金尊玉贵的日子,一被放出,白羽慌了。
——他已经回不去普通人的日子,但要想嫁入世家,却又谈何容易?
好在他在宫中最后两年也做了些功课,各处上了好些个函授教程,与帝都的几所公学也有书信往来,颇结实了一些教授。出宫前便写信求他们为自己推荐,好容易拿到了如今这所公学的助理名额。
至于“巧遇”何徽,可就是他花了无数心思精心设计的了。
何徽年仅16,这事对白羽来说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这个年纪的少爷果然简单,喜欢上了便肯要他回家。忧的却是按律他还不算成人,要过家长这一关。
因此他拿出了上战场般的精神,买了衣服之后再挑配饰,全套选定整整花了一下午时间,回到租的公寓已经精疲力竭。
此刻却决不能歇息,他放好热水泡完澡,便开始精心养护头发及全身肌肤,晚餐只吃了个沙拉,等到十点便果断关灯入眠。宫中都最清楚,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法宝。
白羽这边进了黑甜乡,从明那边却还灯火通明,正一套套试衣服给何平看。
何平本不觉得明日是什么大场合,但从明每次换衣服间脱得光溜溜的,看起来赏心悦目,他也就哼哈着陪他玩儿,问道好不好时,却只摇头说不好。
从明何等聪敏,过一会儿便看出来他是逗自己玩儿,把脱下的衣服往边上一扔,坐到他的膝盖上磨蹭。
“您觉得都不好的话,到底哪件好啊?”
何平摸他身上丝滑的肌肤,做思考状。“我看到你买了件粉色的,那件穿来试试。”
从明一早晨买了上百件,早忘记了哪件是粉红的,扑到库房里一顿找,出来时脸上红扑扑的,围裙却已听话的穿好了,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何平心说,这也太他娘辣眼睛了,下边却很诚实的站起来了。从明眼尖看到,忍不住乐,矫揉造作的摆了个侍者端盘子的姿势,“客官现在点单么?”
何平把他搂过来,一把撕掉那品质低劣的难看衣着,嘴里配合道,“甜心,我就想点你。”
折腾了半宿,从明早晨起来仍是容光焕发,何平洗完澡出来,见他正拿了盒粉饼对着脸上拍,皱眉看了看,拿过粉饼扔到一边了。
“你皮肤比粉色好多了,干嘛瞎折腾?”
白羽伸出纤纤细手,扶着何徽下了车,一步三摇的上着台阶。
从明远远看了,吐了下舌头,又跑回客厅的沙发上端坐下,端起茶杯带喝不喝的。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何徽进门,叫了声“爹地”,从明便放下杯子,略抬了下身子,捏起嗓子,极致温柔的招呼。“徽儿回来了,这里坐。”
何徽被他叫得差点打了个寒战,只好装没注意,拉着白羽的手走近。
从明从桌上拿起个单目眼镜,放在眼前,“哟,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啊?”
不提他这边故意造作气儿子,白羽见到传说中的人生赢家,侍人中的侍人,不免也是一呆。
他算过从明年纪,也是快40了,本以为就算保养得好,也到底是中年人,相貌上纵然不太显,精气神儿却是难掩的。
不料眼前这侍人,眼神灵动至极,皮肤更是好的如同新生婴儿,再看他神气活现颐指气使的,就不得不服:人家有那个本钱。这就是二十年独宠,男人的jīng_yè养出来的娇贵。
他忍不住开口,“您气色可真好。”说完立即后悔。对方是长辈,他这么评头品足的未免失礼。
从明却并不在意,笑嘻嘻的招呼他喝茶,仔细看了看他脸色,“你气色也不错啊。这是用的哪款粉底啊。”
白羽难免一僵,他日常是带妆的,只是化得十分自然巧妙,何徽一直以为见到的是他素颜,赶紧悄悄的从睫毛下偷看何徽神色。
好在男人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懂,更听不明白这些笑里藏刀,暗流澎湃,只一脸耿直道,“羽儿可从不化妆的。”
从明一笑,也不点破,轻轻把话题带往别处。
等晚上何平回来了才扑过去搂着他抱怨,说儿子有了侍人忘了爹,边说半真半假的抹眼泪,何平哄了半天都不好,只好掏出大jī_bā安慰他,才算哄得破涕为笑。
第09章 (古江)无证上岗 深喉py 得陇望蜀
这世间侍人远比男女数量为多,恨嫁的远远不止白羽一人。
江珂从伦敦回来后,这些天都没住在宿舍。龙晖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他正乐不思蜀,也都只敷衍着回了两句。
这日要一起外出表演赛,却是躲不过,眼见龙晖双目灼灼地望着自己,江珂一坐下就掏出手机,献宝一样的拿新房设计图给他看。
龙晖看跟队的记者们也上了飞机,握着他的手往下一档,避免被别人看见。等到起飞,才咬着他的耳朵问,“什么时候带你去领证啊?”
江珂摸摸鼻子。
这话古亮还真跟他提过,原话有点长,概括起来就是,证会领的,但还需要等一阵。
他挺想告诉龙晖,他不太在乎世俗的那些东西。
追求一个目标太久了,就成为习惯。他从10年前就喜欢上古亮,一路走来,无论荣耀、低迷、伤病或重新崛起,眼前心里念念不忘的的也都只有这一个人。
但他也知道,如果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