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没事也不喜欢到处晃,除了亲自出去勾搭美人,有什么事都是派护法出去办的。
可还是会有人认识他,到时候若遇见比自己内力高的,恰巧还认识苏澜宇,会发生什么事情韩君平不敢想象。可惜据他观察,苏澜宇的内力只恢复了一成不到,遇到危险根本没什么自保能力。
和一只真正的雄孔雀没什么区别,经看不经打。
此时的“苏孔雀”正对着铜镜理头发,试图将白袍也理得一丝不苟。毕竟要去见美人,就不能太随便。
穆余躺在床上扫了苏澜宇一眼:“你,大晚上的还保持什么造型?”不得不说苏澜宇越长大越好看,穆余随着年纪一起增长的审美告诉他,这人的脸上真的挑不出毛病来。
苏澜宇:“我们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邋里邋遢,何况我一会还要去找景山君,风尘仆仆地像什么话。”
“……”饶是那些弟子都看出景山君对苏澜宇的护犊子心理了,他作为苏澜宇最亲近的朋友,直到今天苏澜宇在前边抱着韩君平不撒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迟钝了一把,他垂下睫毛:“你和景山君……”
苏澜宇突然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他“嘿嘿”地心想:都怪景山君这么藏不住对自己的爱。
没料到穆余话锋一转,无形之中给这位淫者见淫的教主打了一巴掌,他道:“你们不会真是亲戚吧?”
穆余的脑袋虽然比较木,但他觉着自己的猜测,也许说出来不太好。苏澜宇尴尬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亲戚。”
苏澜宇岔开话题:“没想到正派的优胜劣汰比呃……也这么残酷,直接把我们这样丢出去,死了就不用回来了。”他随口道,什么“大旱三年,颗粒无收”,在苏澜宇的心中,都隐隐有了猜测。
穆余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却想起这个少年早就已经不需要自己来保护了,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年少轻狂的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俨然一个大哥对小弟说的话,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从前的自己脑残的很有歧义。可就这短短的四年里,苏澜宇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的想象,初见时那个可怜巴巴的少年早就在他的心里崩塌了。
穆余知道苏澜宇说的身世可能是唬人的,也知道他不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人,他甚至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不与自己推心置腹,哪怕自己已经恨不得把皮剖开给他看了。
他总是假装单纯,但朝夕相处下来,穆余不免还是发现了种种迹象。他觉得苏澜宇要是单纯的扮猪吃老虎的话,先不论目的是什么,单单就这只猪,他就演的不像。
“这就是规矩,哪怕我在这个队伍里死了,我爹也没理由找昆仑的麻烦。”穆余正色道:“昆仑的规矩就是这样,要么熬出头,要么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看似文明讲理的昆仑派,也依旧遵循着最原始、最传统的规则。如若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对抗最后一步的雷劫?”
苏澜宇怔了怔,穆余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孩子,他打心眼里也把这个似乎木木的孩子当做自己的晚辈。苏澜宇还想过,到时候自己回长明教了,也把他列入自己的遗产继承人。
因为穆余一直对他很好,是看破不说破的那种好。除了一开始那会,穆余几乎不会问他比较私密的问题,也许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说。但这点尊重和平常的照顾,苏澜宇都看在眼里。
“嗯。”苏澜宇明媚的一笑,他不过随口一说,穆余的见解和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有长进。他半开玩笑地过去捋了一把穆余的头发道:“小毛孩子,终于长大了。”
“滚。”穆余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触不及防地被人摸了一下头,羞耻地有些脸红:“别装老成好吗?你才是小毛孩子,哥比你大了一整岁。”
“你个小王八蛋,还和你爸爸顶上嘴了?”苏澜宇笑着道,他可没装老成,要按年龄,他都够当穆余老祖宗的祖宗了。
两人你言我言,逐渐从磕牙打屁发展为了干架,颇有童趣地在床上扭打起来。然而尴尬的是,这点小摩擦点燃了一个小青年的懵懂,穆余有点不良反应,心里悚然一惊。
他的脸有点红,将苏澜宇一把推开,穆余遮遮掩掩地盖上被子,堪堪留了个后背给苏澜宇,他强装镇定道:“不要闹了,景山君说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去见完景山君,也早点睡吧。”
这房间里的烛火只点了两盏,不免有点暗。苏澜宇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摸不着头脑地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心道这孩子什么毛病?
他想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和年轻人隔了几百年的代沟,最近是越发看不透孩子的思想了。苏澜宇起身,将又乱了的衣服整理好:“你好好休息吧,你爸爸我先走了,你别怕黑。”
苏澜宇的调侃乃常事,穆余不紧不慢得吐出一句:“给我麻溜点——滚。”
苏澜宇走后,穆余发现自己一整张脸都在发烫,心脏跳的像是沸腾了一般。他心想:完了,出门历练,历练了成个断袖回去,他爹一准要气死。
不过……除了苏澜宇,穆余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看其他男人的,所以穆余安慰自己,可能自己只是个不纯的断袖,这样听起来似乎没那么糟。
“景山君?”苏澜宇敲门之前还顺带撸了撸毛,保证自己现在各个角度都很帅气之后,才推门而入。
韩君平坐得很直,周围的蜡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