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再漱个口,赶紧就上床睡觉,明日破晓之时,便要赶去上课了。”
“……这么早?”苏澜宇在长明教都奉劝弟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己也秉承了这套原则一百多年,哪能说打破就打破?
秦山:“不早了,无缘无故迟到是要被罚的。第一次便将门训抄个十遍,再犯则成倍增加。”
穆余见苏澜宇苦着一张脸,便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你给黑店做了几年童工么?做工不都得天没亮就起吗?”
“那店是个风月场所,白天不做生意的。”苏澜宇扯谎扯得手到擒来,穆余恍然大悟道:“也难怪你终日耽于美色。”
“……”
秦山给自个的弟弟掖了掖被子,突然问道:“你两资质如何?我和我弟弟都被正清道长说资质普通,倒叫我难过了好久呢。”
“还行吧,不知道有没有水分,他道我资质尚可。”穆余翻了个身,将脑袋朝向苏澜宇,他盯着人看了几秒,发现观赏美人确实是一个享受。
苏澜宇生就一双桃花眼,瞧个死物都是顾盼生姿,眉目含情。活脱脱就是话本里走出来的多情而又薄情的渣男,可这脸就是怎么看怎么讨喜。
“那你呢?兰宇。”秦山羡慕地看了穆余一眼,又问苏澜宇道。
苏澜宇无奈道:“道长说我资质极差……”
秦山感觉苏澜宇字里行间满溢着绝望,虽说此时笑了不礼貌,可还是忍俊不禁道:“我心里平衡了。”
“……”说话太坦诚真的不好,太伤人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山就一个大嗓门将众人吼醒乐,连隔壁房的弟子都身不由己地醒来了。苏澜宇迷迷糊糊地将衣服套在身上,穿袜子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还是人秦时提醒他袜子穿反了。
大厅里摆满了蒲团,六十多个少年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蒲团上,正清道长依旧捋着胡子,声音经过讲台上的符咒加持,使每个弟子的耳朵都能清清楚楚地捕捉到声音。
不过半个时辰,正清道长不断重复的清心咒就放倒了半片学生。他也不在意,自个一个人在讲台上越念越起劲。
苏澜宇早过了引气入门的时候,于是也没认真听正清道长叨叨,在七歪八倒的弟子中打起坐来,为的是调息自己紊乱的内力。
现在这具废物身体倘若回长明教,长明教阵法失效,全教便成了众矢之的,他苏澜宇没了一身修为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所以首当其冲的是要恢复功力。
苏澜宇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上午,才勉强拾起一点内力。有那么一瞬间,灵气如涓涓细流涌进他的身体。正清察觉到空气中这点变动,抬眼朝苏澜宇的方向瞧了一眼,并不能确定是那一团人中的谁。
不过正清并没有觉察到过多的异样,毕竟那股力量太微弱了,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上午的讲课快要结束了,正清道长一扫睡得七歪八倒的弟子,视线又落在苏澜宇身上。
“今天的讲课已经结束,各位都醒醒了。”正清走到苏澜宇身边,见苏澜宇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便称赞道:“兰宇是今天最认真的人,一开始怎么坐的,现在还是怎么坐的。闭目去体会清心咒的魅力,睡着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这份表扬他可担待不起,那清心咒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苏澜宇不好意思地想站起来,奈何脚已经完全麻了,在原地挣扎了一下没起来。
“老夫最喜欢这种勤奋刻苦的人,虽说兰宇资质不佳……”正清道长絮絮叨叨地说道。
苏澜宇怨念深重地盯着正清道长绣着白鹤的腰带看,心说你夸赞便夸赞,胡吹我一番我也是不介意的,但你非得补充一句“资质不佳”什么意思?
这会六十多号人都知道初来乍到的自己资质不佳,还勤奋刻苦,这塑造出来的形象简直就是标准的被欺凌对象。
弟子们都醒完全了,正清道长说的正起劲,不知道哪个弟子喊了一句:“该用午膳了!”
转眼间弟子都一溜烟跑没了,仅余下苏澜宇等四人恭恭敬敬地朝夫子道了句:“承蒙您教导,弟子们就先告辞了。”
“快去吧,完了可就吃不上饭了。”正清知道新来的弟子总是要做做面子的,日子一长他可就没这种待遇了,通常是时间一到学生们自个就跑了,他也不和人急,学生因此不是特别怕他。
等四人走后,正清道长望着这一地歪歪扭扭的蒲团,深感这一届弟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家那徒弟虽说性子泼辣了些,但比这些孩子要用功多了,正清这么想想心里平衡多了。
因为景山君的存在,他时常觉得自己那位女徒弟不够好。现在想想也该知足了,至少薛晓晓还顾及他的面子,还没干出过像这些孩子一样,他人还在说理,她说跑就跑的事。
第6章 昆仑第一式
第二日上的是法术课,虽说还是枯燥,但至少比正清道长的课要有趣多了,薛晓晓气势凌人地冲进来。苏澜宇见她五官生的也标致,身有娉婷之姿,只是言行举止……实在不太像一个女人。
“各位,气沉丹田,先来放个火球。”薛晓晓念了一句十分简单的咒文,一颗巨大的火球在她手上成型,顷刻便将面前的大冰块融了个干净。
“哇……”秦山无论看几次,还是觉得这个场面十分壮观,于是次次捧场。
其余弟子纷纷对着自己面前的一小盆冰块放火球。秦山朝薛晓晓一扬手,薛晓晓便火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