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生的岂只是华发
岁月已洒下天罗地网
无法逃脱的
是你的痛苦和
我的忧伤
……
无指望的祈盼,换取的只是日夜如鲠在喉的忧伤,许下的承诺,如今守着的只剩下一个。生生不息,千年华容,又如何?谁能懂她渴望坠入地狱,寻轮回,只盼见上他一面!世事皆渴望永生,而她只求一死。
“姐姐,一切准备就绪!该您华丽出场啦!”兴奋不已的上蹿下跳,小巧玲珑的身子闹腾不已的摇头摆尾,扎成蝴蝶形状的头纱缓缓的松散开。
抱起身前得意忘形的小兔子,纤细的指灵巧的将那松散的头纱系紧,出声的嗓音如高山流水,清旷优美,“纸鸢,瞧你这小兴奋样,小心一会儿在台上现出原形。”
“我才不会呢!”不服气的撅着小嘴,兔子原地转了两圈,瞬间幻化成亭亭玉立的小美女。雪白的皮肤被粉色的衣物衬托的更加粉嫩,殷桃红的小嘴微张着,晶莹剔透的唇上清晰可见两颗**白色的小牙,俏丽的小脸上则是挂着天真浪漫的笑颜,头顶的两只兔耳朵得意的抖动个不停,“笨小兔,上次在大殿上你可差点让姐姐出糗,这次若是再得意忘形坏了大事,你就等着受罚吧?”拉开帷幕,走近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犬女。
“咦?咦?咦?纸鸢不要受罚!好可怕!”可怜的嘟着小嘴,圆圆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蜷着身子躲进了白衣犬女的怀里。
轻揉怀里瑟瑟发抖的兔女,白衣犬女轻缓缓的开口道:“青凌,不要吓着纸鸢了!”
“姐姐,我只是逗笨小兔玩嘛!你看她这样,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呀?”青凌恶意的走上前捏了下兔女的耳朵,急忙逃开了。
“哇!坏蛋青凌又欺负我!”见青凌已逃走,纸鸢这才从白衣犬女的怀里跳出,趾高气扬的叉着腰。
白衣犬女无可奈何的掩面轻笑,聚在眉间的忧伤却一刻也没有散去。
……
“忧桑了!这会儿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蹲在墙角,狗狗蜷在他的怀里打呼噜,淡漠的看着来往的游客,宁柏冉有一会没一会的叹口气。
这真是好一场极好的怪物游街,牛羊狗猪,蛇虫鼠蚁,这里充满宁柏冉见过的没见过的动物……
抬头再看,天上还飞着鸟人……
“……”
这里唯一正常的恐怕只剩下他宁柏冉和怀里的狗。
他看着怀里的狗狗睡的香甜,心上涌上一丝欣慰,曾经的他不正也是这样,没有烦恼悠闲自在,整天吃饱了睡,即使是遇上挫折也会有父母顶着。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想念家,想念父母;想念那间不大却温暖的房子;想念着和妈妈斗嘴到面红耳赤;想念着被妈妈教训的爸爸向他求救的委屈样;想念着每天清晨小熊的犬吠声……
思念太深,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没关系,宁柏冉,天无绝人之路。你一定不会有事,你一定能回到家!一定……”小声的抽泣着,心里不停的对自己发出安慰,“你一定能回到家!”
“唔……”狗狗似是听见了宁柏冉的哭声,它懒洋洋的挺起身子,前肢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安抚似的用嘴巴蹭了蹭了宁柏冉的头。
茫然的抬起头,他与狗狗面面相觑,狗狗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去了他眼角的泪,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宁柏冉将狗狗搂的更紧,迷茫的心在那一瞬间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他在心里斥责着自己的软弱。
“小冉!”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宁柏冉在冗乱的街道上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在那一瞬间狗狗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他刚反应过来,出现在他身前的却变成了非也。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大家都很着急的在找你呢!”非也大概是走累了,他蹲下身坐到了宁柏冉的身边。
大家?……也包括甘霖吗?!
他并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更没有愤怒的向非也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故作愉悦的回答道:“这里这么热闹!我才不要告诉你们呢!”
“哦哦哦!”非也生气的瞪圆了眼,不悦的叫喊道:“你太坏了!自己找乐子也不带上我!”赌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宁柏冉,非也趾高气扬的继续说道:“哼哼……下次有好玩的事!我也不告诉你!”
“噗!你是小孩子么?还跟我闹脾气?”宁柏冉忍禁不俊的大笑。
“哼!不知道是谁闹脾气呢?”非也用手肘捅了捅宁柏冉的腰,小声的说道:“对不起!”
“嗯?”宁柏冉疑惑,非也这是在向他道什么歉?他不记得非也有做过让他生气的事情,难道是代替甘霖向他道歉?这不可能,非也并不知道他与甘霖之间发生的口角。
“嗯什么嗯?你独自跑出来不就是因为昨天喝醉酒的事情生我的气么?”非也因为歉疚声音很小声,一向自恃清高的喵族,竟然委下身向宁柏冉道歉,这需要付出多大的决心?
“好啦!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亲近的搂住非也的肩膀,硬是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向自己。
“即使是赌气,也不可以一声不吭的跑出来,大家都很担心你。知道吗?”非也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呐?万一我被欺负了,你会不会帮我呢?”心里有些许感动,非也的情谊深深的打动了宁柏冉,原来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并不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