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听到秋白祭的话语时,他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许久,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才整个人僵硬的转过身来,连话都激动的有些说不清楚:“你说,你能救她!”
闻盼早就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跳楼了,面临死亡的时候,是这样的惨状。
可是她做了什么?
想起自己当初的偏见,嘴碎时的言论,闻盼就想要回到那个时候把自己掐死。
言语如利刃,伤人于无形。
闻盼终于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恶毒的多么无知。
她躲在一旁,死死的捂着嘴小声抽泣,生怕打扰到人。在听到秋白祭的话时,猛地抬起头来,眼底都是期待。
就连一直肃着脸的埠辛开,都忍不住看向了秋白祭。
如果说,这三个人里,有谁最信任秋白祭说的话,那么,恐怕只有真正见识过秋白祭能力的埠辛开了。
可即使是埠辛开,也不知道,秋白祭竟然能把救垂危的人说的这么轻松。
而林磊的热切,在他恢复理智的那一刻冷却了下来。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为了救林淼,林磊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科学的,不科学的,就连跳大神的巫婆,他都尝试着找过。
这样走投无路的狼狈,慌不择路的绝境,林磊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林磊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样的境地,明知道无望,明知道不可能,却存了一丝希冀。
可这份希冀,在医生一次又一次的病危告知书中,在一次又一次迷信的尝试之中,被打碎的七零八落。
对着秋白祭摇了摇头,林磊苦笑了起来:“你拿什么救?连医生都说林淼没救了,这是林淼最后的日子了,可我甚至不能和她告别,听她叫我一声哥哥。”
救人?
谈何容易?
林家并不是没有人脉,他们甚至找到了夏家的人来给自己的妹妹招魂。
所谓的上流社会,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佛陀,圣子,道士,玄门,各有各的路子。
而夏家,是里头声名最盛的。
可是结果呢?
林磊看向了秋白祭,态度变得决然了起来。
如果妹妹真的不行了,他也想要妹妹在最后的日子里清清静静的走。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埠辛开皱了皱眉,看向了秋白祭。
虽然对秋白祭不够了解,可是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埠辛开很清楚一点——秋白祭从来不说大话。
她能够解决的问题,从来不会夸大。
她不能解决的问题,她也不会接话。
这意味着……
埠辛开捏上了脖颈上的吊坠,叶子的形状隔着薄薄的衣衫,极为清晰。
松开了手,埠辛开看向了林磊,说了来这个医院的第一句话:“我信秋白祭。”
林磊愣了愣,终于察觉到了埠辛开的存在。
埠辛开一直太过于安静,而林磊又心中藏着太多的事情,竟然一直没能发现埠辛开的存在。
看到埠辛开的时候,林磊忍不住皱了皱眉,林家和埠家的生意往来不算少,林磊又是林家的掌舵,自然知道埠辛开是什么身份。
林家是有权有势,可即使是林家,在生意场上也要仰仗埠家一二。
埠家的宝贝独苗苗,怎么会跟着秋白祭来看自己的妹妹?
更别提,他嘴里说的那句相信。
他信?
他拿什么相信?
想起之前夏家的人过来时,他们仿佛摆弄木偶一样摆弄妹妹时的模样。
毫无尊严,充满屈辱。
即使知道自己的妹妹昏迷不醒没有知觉,林磊还是心疼了。自己自小娇养长大的妹妹,却被这些人当做玩意一般随意摆弄,连昏迷都不得安宁。
更别提夏家的人折腾了一番之后,只让自己的妹妹病情恶化了起来,自那之后,林磊就没有去找过这些神神叨叨的门路了。
连最有名声的夏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还有谁能救自己的妹妹?
不如让她去的体面一些。
“秋白祭救了我。”埠辛开从脖颈处拉出了那片叶子,看着林磊的表情极为认真,“周寒是我的室友,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埠辛开看向了秋白祭。
秋白祭了然,点了点头,示意埠辛开可以继续往下说。
埠辛开不缓不急地将所有的一切掰碎了告诉林磊。
比如周寒的变化。
比如他身上的灵。
比如那些女人为什么被迷惑。
越听,林磊越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可偏偏,他的直觉告诉他,埠辛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这一切听起来这么可笑和荒诞。
这种直觉,让他在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