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你出去吧。」
「父亲大人,还是让月看看吧,这时候上那去找药皇,再说药皇可不是随处就有的阿!」
冷严脩连看都不看一旁的长子,视线锁著怀中病恹恹的人儿,心头尽量无奈。
这人大概算准了他一定会去找人“算帐”,竟然说甚麽也不肯离开怀里,一离开就掉眼泪给他看,经过一番攻势,男人败下阵,只好抱著人不离开,“算帐”那回事,只能改日有空再来!
此时,一旁的人说的长篇大论,男人只觉得很吵,脑子想到方才在那药师治疗时进门所看到的情况,人儿雪白的身子一半沾满鲜血,那时,要不是风儿的星光之眼出现,要不是那药师的惊呼声,他不能想像那是否更恶化下去!?
就在冷严脩默不作声的情况下,一旁长篇大论的冷烈以为他是默许了,赶紧将随行的药师召进车内。
「见过城主大人。」月的身影出现在马车之中,而床沿边的男人终於有了动静,下一刻,漫天杀气袭来,令首当其冲的冷烈及月骇得连连退开好几步。
「脩…不气…不气了…」怀中发出微弱的声音,令杀意当头的男人低下脸看,才发现人居然在说梦话!一身杀气降七成。
「好,不气,快睡。」安抚的在额间轻吻,听著昏睡的人又开始犯咳,他就皱起眉头,一手熟稔的拿起预备好的药,一口喝下,在後头俩人不明所以时,温热的掌心已托起青年的下巴,直接用嘴对嘴喂药!
冷烈当下一张俊脸全黑,一旁的月则是目瞪口呆的傻在一旁!
看著那个男人旁若无人的喂药,冷烈咬紧牙关瞪著那人,他是隐约有预感,可没想到,那个预感会是真的!他料想不到他日夜挂念的人会真的被人捷足先登!
唇舌间流连不舍的舔过,确定一滴都没浪费到才放开唇,身後的人开口了。
「看够了出去吧。」
「父亲大人,六弟的伤岂是那种药就能好的,月是秋方大师在几月前收的徒弟,就连秋方大师都收他做徒弟,这点来说,父亲应该能安心吧!」话落,床沿边的男人扬起一抹佣懒的笑意。
笑甚麽?笑一个人把这场“战局”看得不够透彻,这种不经意的小失误,往往会成为胜负关键,为此,他有何不高兴呢?
「是吗?那你就不用担心了。」
「甚麽?」
「我喂风儿的药…就是月药师的师父,秋方先生炼的。」
「怎麽可能!」月黑了张脸,冲著冷严脩惊吼道。「师父怎麽会随便…」
「对了,风儿也很巧的是秋风先生的徒弟,还是他的乾儿子,真是很巧呢。」
「骗人!你胡说甚麽!」
冷烈闻言,感觉到房内的杀气又更浓烈,立马将一旁的人给拉开,寒声道。
「退下,不要忘了你在和谁说话!」
正当气氛僵持,马车门就走进一道身影,一看见车内多了人,立即不悦道!
「这麽晚的时间,怎麽会有人进来?」费蒙一脸黑的出现,他才出去一下子,这麽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就溜进来了!闪身挡在了面前,冷冰冰的道。
「两位,时间不早了,赶快出去,让我们少爷好好休息。」
「你是个甚麽东西,六弟的追随者一点礼貌都没有吗?」冷烈唇边勾毫无温度的笑意,身为追随者一点礼仪都不懂,六弟怎麽会收这种追随者!
费蒙一听,嘴角勾起狂肆的笑意,下一秒,狂妄的眼转变成兽瞳,强大的气息从他自身散发出袭卷而来,冷烈及月又退了三步,表情一脸的惊骇!
猎皇强者!?
「臭小子,就凭你那点实力,连施舍你一眼本大爷都懒,老子所有的尊敬只有对少爷,就连你那该死混帐的老子,本大爷一样不看在眼里,更不用说你一个小鬼,所以,你要感谢少爷的善良,不然本大爷早把你们给宰了!」
冷烈及月听得一阵错愕,这个追随者到底在説甚麽!?
而坐在床沿边的男人表情依旧无变,彷佛没有说到他似的,目光只是盯著怀中人不安稳的睡,就皱起眉头,淡然的道。
「费蒙,你太吵了。」
此话一落,强大的气势瞬间消散,费蒙狂妄的姿态消失。
「那请两位早先休息,不便招待了。」
「磅!」
磅地一声,俩人才发现他们已站在马车外了,而冷烈只能咬紧牙关狠狠瞪著木板门,这一刻怒火烧灼理智,几忽就崩溃,可车内那股若有似无的杀意,硬是让他恢复理智。
「该死!」
☆、猎-59
两辆马车一前一後平稳的前进,因进入深夜,四周全是幽暗的森林,风声沙沙吹响树叶,带起感觉一片宁静而有异声微动的森然诡异感,而在远处已能隐约看见护城墙,前头奔驰的马车车门口坐著两名男子,较为年轻的男子发出一声轻叹,终於到了下一座城阿!
到达这座护城时,已经过了四天的时间,冷沐风的身体也好了差不多,而令他奇怪的冷烈这位大哥,因为事情似乎都解决了,怎麽还在跟在他们後头走?
但是,虽然冷沐风疑惑,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反正跟他无关!
因为他在第二天能下床活蹦乱跳的时候,就开始制作高级治疗卷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这些,只是隐约的觉得一定要制作,至於;冷严脩听到了,也只淡然的交代要他别太累了,其馀的,甚麽也没多说。
而冷沐风只用了一天时间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