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袭来,白凤惜渐渐停止挣扎,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旧痕未褪,又添新伤,杜轻寒的舌头舔过这些伤口,湿润如同剧毒的液体渗透她的皮肤,她的内里早就因为这可怕如瘟疫的毒一点点溃烂,一点点发臭,她已经这样了,就算她还有一点点可笑又可怜的企图,还有什么用
杜轻寒枕在她的胸前,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反应,低低笑出来:“凤惜呀,你在我背后做过什么手脚,我可要在你身上全部讨回来的。”
红烛垂落如泪,白凤惜银牙暗咬,细细密密的香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嘶哑着恨声说:“你嗦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杜轻寒不怒反笑,在她胸口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她忍受不住痛吟出来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又笑了笑说:“怎么办呢我还舍不得杀你,不如先除掉你身边那些碍眼的家伙。”
这样的折辱或许可以默默忍受到对方厌倦,但是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消失殆尽,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恐怕也会被无情地暴露出来。
碰到一个丧心病狂的杜轻寒,她这条命她认了,却不能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唯一的办法,只有先下手为强。
腊月初八,西南皇陵连夜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白雪皑皑冰封了大片大片的山头,万籁俱寂。
山顶上窝着几座孤零零的宫室,大清早上位于宫室西北角最偏僻的小瓦房里升起一缕淡淡的炊烟,才让这深山老林找回一点点人间烟火的气息。
姬穿着野兔毛镶边的白皮袄子在院子里蹒跚扫雪,自从两年前皇陵的老宫女死掉后就没有干活的人了,温琉璃压根不把她当成公主殿下看待,这天刚下过雪,他就从灶台边的窗户探出头张嘴朝她喊:“殿下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把院子里的雪扫了。”
姬出了一身汗才把院子的雪扫完,站在瓦房门外歇了歇脚,里面飘来野猪肉炖白菜的香味馋得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些年皇陵的宫室外有士兵守着,她不能踏出皇陵的宫门,野猪是琉璃从山里捕回来的猎物,当翩翩若蒲柳身姿的琉璃把死掉的野猪拖到宫门口时,她张大的嘴惊讶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好香啊~”
不用温琉璃的召唤,她忙不迭坐在饭桌前定定瞧着沸汤汩汩的火锅两眼发光,左手里还握着扫雪的竹扫帚,右臂弯上搭着脱下的皮袄子,等待温琉璃发碗筷时她情不自禁地陶醉了一句:“只要吃到琉璃做的野猪肉炖白菜,就是死也无憾了。”
还没想完,额头就被筷子敲了一下,温琉璃俊眼一斜瞪她道:“把袄子披上,要是着凉了,我可没工夫伺候你”
姬嘿嘿一笑:“等我吃了野猪肉,挑两桶水都没有问题,没那么弱不禁风的。”
温琉璃瞅着她的笑脸,嘴里一哼:“院子扫完了”
“不信你去瞧瞧”姬站起来朝门外指,温琉璃索性走到门口去,姬跟在他后面得意地说:“你看吧看吧,连片叶子都没有的,叫你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