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爬起。
无情的手指动了动,刚刚垂落的手慢慢扣动着手枪。
君之兰转身,也看到了无情的动作。
他拍拍手,丝毫没有被威胁的劣势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无情一眼,继续说道:“怎么了,无情大队长,恼羞成怒了么?是啊,如果是我,也会恼羞,因为弃暗投明,认贼作父的人,可是要遭天谴的。”
无情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松动了。
君之兰说的没有错,他现在不但是放弃了他的原则,背弃了国家和人民,连他崇拜的父亲都放弃了。
父亲因为母亲的缘故,被火帮的老大害死,他不但不能帮他报仇,反而是来到了火帮,接任了老大。
做了黑道的统治者。
但是——
无情倏地抬起头,嘴角带笑,声音宛如寒冰一样袭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出生,你君之兰都是站在巅峰,你挥挥手,就拥有我们终其一生也奋斗不来的力量,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
他只是害怕软弱,害怕被欺凌。
他更不想走父亲的后尘。
父亲忠诚,正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保住……
火帮也没有拆散,他们甚至是狼狈为奸,把父亲送上了死路。
这样的国,哪里来的安定的家!【本文本国纯属虚构,和现实无关】
无情失望!
无情愤怒!
他讨厌父亲的软弱,也讨厌自己的软弱。
现状,他已经无力改变,他只能改变自己的。
他不想终其一生,死的轰动,但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是徒留一堆的遗憾。
所以,他要力量,不择手段。
哪怕是——
与恶魔为友。
无情顿住了,他忽的笑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几步之遥的君之兰,挺挺玉立在哪里,俊美的面容,温柔的笑意,但是讥讽的眼神……
他有什么资格讥讽他!
他们都是一群可怜虫。
任你君之兰强悍如斯,但是你喜欢的女人,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纵然是自虐,但是还是爱上了别人。
他是她的心动,曾经是,但是都无力挽回这个事实。
无情也笑了,撑着腰,他没有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君之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卖父求荣,我承认,可是你呢……你在后背捅你那个表弟一刀……你敢承认么!君之兰,你敢承认么,你想让水谦死!想让他死啊!”
对于无情疯狂的大笑,甚至是疯癫的说法,君之兰不以为意,只是笑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无情也不恼怒,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门口一眼,才是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城市,以你君上的人脉和能力,不是找个人,找了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的人……你叫鱼鱼去接水谦……不是因为善良,想让那对小情侣车叙旧产生感情,甚至你放过了燚燚,也只是因为你知道——燚燚不会放过水谦!”
是的,刚刚一瞬间,无情已经看到了燚燚出门。
燚燚就是这种人,当年,他的放任让他失去了亲爱的姐姐,现在,八年过去,他害怕了,他退缩了,也更加的强势了。
他想要一个人,必须是他的。
不想让他人觊觎。
如果,他得不到,那么,他会毁掉让他得不到那个人的原因……
或者那个人。
“你不担心鱼鱼,因为你知道,水谦宁死都会护着她……”无情口气淡淡,说话的时候眉眼之间都是带着丝丝的诱惑。
“君上……不如……我们合作……相信我,没了水谦……鱼鱼很容易就变成你的了……而我和燚燚……从来不是你对手,不是么?”无情诱惑着,拿着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糕点,诱惑着。
宛如一朵食人花,她美丽,但是也致命。
可是,君之兰好像丝毫没有反应一样,只是挑着眉,看着无情,好像局外人,看着台上一出出搞笑的话剧一般。
良久,他才是轻轻的发出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了?”
君之兰抬眸,眼中冰冷四射,“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那种,明明都想利用别人,但是还装着什么都不要,把甜美的果实拱手让人的样子。”
挑了挑额前的发丝,君之兰继续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因为——你是一个弱者,从头到尾,都没有谈判的资格……”
一个最卑劣的小人,宛如草原上的鬣狗,只能抢食别人身下的腐肉,而永远尝不到鲜美的果实。
而草原,注定是狮子的。
君之兰冷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白色和怒色的无情,独自咬牙切齿。
临门,那个低垂着的头的人,终于是抬头,怒吼出声:“君之兰!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手起,一柄乌黑的枪支,已经抵在男人的背心。
君之兰没有回头,只是停顿了脚步,一声嬉笑从他的口中爆出来,别样的讥讽!
继续行走,把背后的危险都抛之脑后。
好像那只是一块小孩子玩闹丢给他的小石头一般,不足以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一般。
“你……”无情咬牙,手指扳动。
“啪——”
枪响。
人倒。
但是不是君之兰。
无情摸着胸口的血,缓缓的倒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君之兰依然没有回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