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贺云昭来到武定侯府,陆氏可以说是什么都没了,以往巴结谄媚的下人都没了踪影,她现在一点儿权力都没有,那些市侩的下人们又怎会念着她的好?现在所剩下的宝贝,只这两个儿子了,尤其是病了之后,她才更体会到儿子比丈夫更重要的道理。
贺云昭这般体罚陆氏之子,陆氏已经有了拼命的心,否则不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让弟妹去撺掇丈夫,致使兄休嫂,这若是传出去了,贺云昭的脸面往哪里搁?
贺云昭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她无事原本哀嚎的小厮们投来的怨毒的目光,淡淡地对陆氏道:“我罚毅哥儿是为他好。”
陆氏啐了一口,道:“少拿明着一套背着一套的话儿来哄我,你有千年道行我也有五百年!你在忠信伯府哄那些个傻子就算了,现在想哄我,做梦!我的儿子轮不到你用这样的法子为他好!”
贺云昭眉毛抬了抬,语气平淡道:“大嫂怕是弄错了,我说的为大侄儿好,不是说我有心教导他,而是说……今儿毅哥儿犯的错,若只是让我罚,挨一顿也就算了,若是闹到侯爷和老夫人老太爷跟前去——你还想不想要他们的两条腿了?”
陆氏手掌心发寒,她低头看了一眼几近奄奄一息的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