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是肯定的,你弟弟另当别论!”
曹正毅几乎口不能言,呼入一口冷气,差点窒息过去,这事要让曹宗渭知道了,他弟弟还不知道有没有性命!
当事者曹正健终于感觉到怕了,他要被单独处罚,会如何处罚呢?
曹正毅心乱如麻,当下强按下曹正健的头,喝道:“还不给婶婶道歉认错,赶紧求婶婶原谅你!”
脑子如浆糊的曹正健忽然就想起当初,陆氏差点被曹宗渭掐死的那一幕,仿佛这一切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痴呆了一会儿,他竟晕厥了过去。
秀眉微蹙,贺云昭吩咐丫鬟道:“去请个大夫来,罚是当罚,病也要治,省得外边人说我刻薄。”
接着,贺云昭不给曹正毅继续唧唧歪歪的机会,她起身对跪着的人道:“启院的小厮站左边,盛柏院和长松院的站右边。”
启院的小厮见主子都自身难保,个个吓的魂飞魄散,有个口齿尚且利索的,爬到贺云昭脚边道:“夫人饶命啊,小的们未曾对主子们动手啊!”
奴才们是没敢打主子,但是打了主子身边的小厮呀,于是打架就成功得变成了斗殴!
贺云昭斥道:“你们对主子身边的仆人动手,导致哥儿们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你以为你们没打主子就脱得了干系?”
小厮再不敢顶嘴,恨不得重回那个时刻,把动手的自己拉远远的才好!
贺云昭朝外面道:“都进来吧,把左边这些刁奴给我拉到院子里跪着!”
领头的彭护院人高马大,他一进来,挡住了门口泰半光线,跪着的小厮们几乎觉着天都黑了,个个缩肩含胸,似要把脑袋埋进地砖里。
彭护院喊了几个人进来,又吩咐了几个人出去抬用具进来,打罚下人的事儿,他们都干过,外间休息的地方里还摆着一应用具呢。
小厮都拎出去之后,贺云昭转头问曹正毅:“毅哥儿是要我在这儿罚你,还是等侯爷回了将你与你弟弟一并罚了?”
现在受罚,不过是丢人吃点皮肉之苦,等曹宗渭回来罚……曹正健自小就怕这个叔叔,他连想都不敢想后果,不假思索道:“请婶婶责罚!”
贺云昭斜视另外两个小的,道:“大打出手,你俩也别给我得意!允哥儿尚小,又占理,看在你已经破相明儿又过生日要见客的份上,我不罚你,麾哥儿却是冒然动手,也要受罚。”
曹正麾从善如流道:“儿子愿受母亲责罚。”
“就罚你抄经十卷,抄好了送到老夫人跟前。另外你们俩一个是孝顺敬长,一个尊长爱幼,就奖你们两月的月银。现在赶紧回盛柏院,待会儿大夫来瞧过健哥儿了,再去瞧你们俩。”
让大夫先看曹正健后看曹大曹二,是因为他们俩伤的明显更轻,说来还是李蒙的功劳,贺云昭后日要当面谢他。
哥俩也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了礼赶忙出去了——让他们俩白白错过这场热闹也是不可能的,两人一道蹲在了启院的门口,躲在门口面观看。
孟婉因与曹正毅年纪相仿,不宜在场,便也出去了,门一打开就看见了躲在两旁的哥俩,说了他们两句,便先一步回内院去了,进二门的时候,碰见了脸色煞白,带着一干丫鬟婆子急匆匆赶来的陆氏。
二人招呼都没打一声,陆氏一阵风似的去了启院,看样子还真像带病跑出来的。
孟婉想着嫂嫂自能应对,又想着赶不上陆氏的脚步,便没去报信,只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毕竟表嫂这么威武的样子,实在罕见!想了想,她担心陆氏这阵势表嫂会吃亏,犹豫一番还是跟了过去。
不等陆氏赶到启院,曹正毅已经开始挨打了,裤子没脱,有一人腿粗的棍子落下去的时候,那并不厚的裤子可以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贺云昭罚了曹正毅三十杖,启院各个小厮不论情节轻重,一律五十,曹大曹二的小厮各挨十下,护院执行的时候,她坐在丫鬟搬出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
曹正健虽然晕了歇在内室,暂且躲过一劫,等他醒来,只会更加痛苦。曹宗渭从来都不比贺云昭心慈手软。
待陆氏在启院门口看到趴在曹正麾身上的曹正允哥俩,正叠着脑袋往里看,她就觉着大事不妙了,拨开俩侄儿道:“毅哥儿和健哥儿呢?”
曹正允从曹正麾身上摔下来,还好石阶不高,倒是没什么大碍。
陆氏推门而入,看着启院里几个大板凳上趴着的人,曹正毅屁股上落下去的那么厚重的木棍,她心如刀绞,顾不得形象,也不要丫鬟婆子扶着了,跑过去就推开那些护院,大声吼道:“何云昭,你这毒妇!连自己亲侄儿也不放过!”
贺云昭慢悠悠地起身,道:“犯了错自然要罚,既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的,又碍着了我,我更要罚,更何况,是毅哥儿自己认罚的。”
挨了二十多下,屁股火辣辣的疼,曹正毅脑子晕晕的,趴在椅子上的脑袋转了个面儿,含泪朝陆氏道:“娘,是儿子该罚。”
曹正毅都多大的人了,陆氏多少年都没见过大儿子掉眼泪了,她心疼得无以复加,以为是贺云昭威逼之下,儿子才这般妥协,差点就要扑上去撕打,好在丫鬟和哥俩反应快,后面赶来的孟婉也拦在二人中间。
陆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贺云昭道:“毒妇!我已经不去招惹你了,你却来祸害我的命根子,你若真看不上我和我儿,你就让我们滚!你让侯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