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
“不要妄想做任何危险的尝试,斯内普,”她看了男孩一眼,“莉莉还在等我们。”
莉莉·伊万斯的名字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们沉默地前进,多洛雷斯从未觉得去往禁林的路如此漫长,她决定挽救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清清嗓子:“我很抱歉,关于前几天的事。”
“你没必要道歉。”斯内普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硬,刚才那个得意洋洋的大男孩一下子不见了。
“你听起来还是很生气。”她小心翼翼地说。
“听着,罗杰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你与我的贫穷毫不相关,我所有的悲惨也不是你造成的,所以停止当一个圣人吧。”
“圣人?”她觉得有些受伤,“你觉得我向你道歉只是因为同情心吗?”
“再加上点高高在上的优越会更精确。”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真心实意地觉得抱歉,”她尽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但抖动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的愤怒,“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朋·友!”
男孩没有说话,夜风大了一些,隐形衣的一角被吹了起来,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在意。
“罗杰斯,你还不明白吗?”他轻声说,“我们完全不同,从一开始就是,你,莉莉,还有安吉拉·布朗,也许普林姆尔会是个例外。从前我心存侥幸,现在却发现我们的道路从一开始就被写下了。”
“我需要解释,我不明白,”她快速地说,“我们关心彼此,我们有过愉快的时光,这难道不够支撑一段友谊吗?”
“那就让我再说的明白一点,我想要成功,而我也将会。我们注定踏上不一样的道路。”
“你说的道路是指追随volde吗?纯血复兴?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混血。”她尖刻地回击。
“我会证明自己,”他倔强地抬起下巴,“而lordvolde也会是一个明主。”
“不,他不是,”她感到无力,却又忍不住说,“你想要什么?钱?名望?地位?等你毕业之后来美国,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斯内普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你看,这就是你。你以为自己在帮助他人,其实只是站在云端的施舍罢了。你根本没有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如果是我的不善言辞刺痛了你,我再次道歉。”
“你毫无道歉的必要,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不过我会改变这一切,我会成就历史,几百年后也许你是课本上的某位富人,但我,”他笑了一下,“却会是伟大的那一个。”
话音刚落他便掀开了隐形衣,将它泄愤般扔在地上,向打人柳走去。
多洛雷斯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离目的地只有几步之遥,“你不能一个人去!莉莉会担心你的!”她喊道。
斯内普回头,他的脸上写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酷。
多洛雷斯意识到男孩已经变了,他从前满足于用莉莉的爱取暖,现在则开始渴求更多的东西。他因为贫穷带来的困窘而渴望金钱,因为少年天才却籍籍无名而寻求成功。她突然想起来,即使斯内普从入学后就一直展现着魔药学上令人惊异的天赋,但人们谈起他,却只会想到那个袍子上满是补丁的、阴沉沉的男孩。
“别再管我了,罗杰斯,看看你自己吧!”他突然向她发难,“你说了这么多谎,又那么伪善。你以为你真的关心我吗?你只是在同情,但是我并不需要,因为至少我可以面对真实的自己,我是个混血,父亲是个麻瓜又是个酒鬼,我在贫民窟长大。可是你呢?你敢面对那个真实的你吗?你敢对着我们所有人说出你真实的身份,你真正的名字吗?”多洛雷斯的呼吸几乎凝滞了,“你说什么?”
斯内普却不再答话,径直向打人柳走去,他用漂浮咒操纵着树枝按下了打人柳的节疤,一个地道的入口浮现出来,他走进了地道,消失在合上的门后。
她站在原地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然后又是一阵风,吹散了原本遮盖住月亮的云层。今晚的月亮异常明亮,也许明天是个好天气,她想,特里劳妮一定能对此做出一个预言。
但她的占卜课一向很差,她不懂如何读懂星星,也不清楚月亮变化的周期预示了什么。如果斯内普还在这里,一定会嘲笑她,那其实是天文学,而非占卜术。然后他还会用他惯有的嘲讽语气说道,很显然,今晚是个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她看向月亮,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但显然她一个人是不够的,她需要帮助。
她施放了守护神,“去吧,你知道你要找到谁。”她轻声说。
她的守护神是一只蝴蝶,和斯塔克家徽上那只相差无几。那是蓝闪蝶,翅膀很大,呈现出奇异的蓝,和一朵鸢尾交叠在一起,成为斯塔克的象征。
多洛雷斯犹豫了几秒,还是学着斯内普打开了地道的入口,也走了进去。
“荧光闪烁。”
魔杖的顶端亮了起来,她缓慢而警觉地走着,地道里的安静几乎成倍放大了她的紧张。
突然她看见前方飞速冲来了一个生物,它的眼睛反射着她魔杖顶端的光,她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这个生物停在了她的脚下。一只老鼠。
她几乎要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朗声大笑了。
在她刚扬起嘴角的时候,这只老鼠却开始了变形,然后彼得·佩迪鲁便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