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毕竟在外人的眼中,长宁郡主此次回来,还是坏了一个脑子的。
“皇兄,昭昭方才醒来,神色憔悴,依臣看,还是让臣将她带回王府吧,有王妃照看着,也会好上许多。”
“这……”
宋羽昭的六月之期尚且只过了一半,然而此刻若是不让宋羽昭回去王府,却也好似太不近人情了,皇帝蹙着眉头觉得这个请求很是难答应,遂“这”了半天却始终没能说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倒是九公主宋敏德,机灵地应答道:
“昭昭妹妹此番进宫是为了帮我治病,如今又在我的宫里被贼人掳走受了伤,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当,想着若能够亲自照看昭昭妹妹好起来,便也能够稍稍心安一些,不过皇叔说的也有道理,总归母女连心,若是由皇婶照看昭昭妹妹,必定更是贴心细致,皇叔看这样可好,若是皇婶不嫌弃,便在我的宫里住一段时间,一来可以照看昭昭妹妹,而来也省的昭昭妹妹路上周折再出意外。”
九公主这弯弯绕绕的一番话,着实给了定国王爷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一番话说得进退得宜可圈可点,若是再坚持要将宋羽昭带回王府,倒显得定国王府的人没有气量斤斤计较,宋羽昭躺在床上听着众人你来我往的一番说辞,很是伤神。一方面她确实也并不怎么想要回去王府,与孟斐焱的交集才刚刚开始,此时中断实在太过可惜,可另一方面那个掳走自己的人正是皇宫里的人,自己现如今碍着权宜之计装失忆,可究竟有用没用还是个未知数,小命受威胁,确实也是个挺让人为难的事情。
“昭昭,你可想要随母亲回去?”
倒是王妃,在床沿边上坐下,拉起了宋羽昭的手,轻声问道。
“昭昭既然已经答应了皇伯父留在宫里六个月为九姐姐治病,便不该食言。”
宋羽昭此话一出,皇帝喜上眉梢,定国王爷却是眉头一皱,方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王妃说道:“那母亲便陪你留在这里,照顾你。”
“行,朕这就派人准备东西送来长崎宫,有什么缺的,届时弟妹只需嘱咐奴才们再去准备便是。”
“臣媳谢过皇上。”
此番决定,作得甚得皇帝的心意,便也就随意虚寒了几句之后,带着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长崎宫,定国王爷却是满腹心事地将王妃带到了偏处不知说些什么,宋羽昭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应付人这档子事,确实累人,尤其是需要说谎的时候,只希望自己的这些说辞,能够暂时诓住那个掳了自己的人吧。
不过——
宋羽昭心想着,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是应当主动出击地好,能够在皇宫里面建造暗室且出入自由的人,没有太多,自己倒是可以顺蔓摸瓜早一步找到那个掳走自己的人,如此才是最为安稳和保命的法子。
“此刻人都走了,不知昭昭妹妹,可否愿意同我说几句真心话?”
遣退了屋内一众伺候的下人,九公主却是似有话说的模样来到了宋羽昭的跟前,一定的铃铛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什么?”
“所谓中毒,和失忆。”
听完这句话,宋羽昭的心下一沉,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这番说辞编得还算是有模有样,都能够骗过自己的父母和皇帝,怎么就偏偏诓不了宋敏德?
“我头好疼啊。”
宋羽昭保住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宋敏德的神情,只见她皱着眉头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如此看来她也只是将信将疑,方才那一番作态,极有可能是想要诓自己说出真话。
“昭昭,你怎么了?”
定国王爷夫妇在屋外头听见了动静,疾步跑进来,王妃一把将宋羽昭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细声询问:“昭昭,告诉娘亲,可是头痛?”
“我头疼,一想东西就头疼。”
“那便不要想,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王妃抱着宋羽昭轻声安抚着,王爷却是将视线放在了一侧的九公主身上,宋敏德有些许不大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道:“皇婶看来要在我长崎宫住上一段时日,我去让下人将屋子收拾出来。”
“九公主。”
“皇叔?”
宋敏德才刚踏出门槛,定国王爷便跟着追了出来将她叫住,狐疑地看着他询问:“可有何事?”
“昭昭在宫内三个月,给九公主添麻烦了。”
“皇叔客气了,倒是我连累昭昭妹妹更多一些,等到昭昭妹妹好起来之后,我还要寻个正经日子给赔不是呢。”
“昭昭自小便给我们宠坏了,许多时候口无遮拦,喜欢什么便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愿去细究当中的利弊合适,届时,还请九公主多多看着昭昭一些,还有三月时间,便不要闯下祸事了。”
定国王爷话中有话,宋敏德自然听得出来,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出来的?明明自己,藏得很好呀。
宋敏德笑了一声,对着定国王府福了福身:“皇叔的话敏德记住了。”
宋羽昭一直看着九公主走出了视线,才放下抱住脑袋的双手,“气若游丝”地对着王妃撒娇道:“母亲,昭昭有些饿了,想吃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
“饿了吗,好,母亲这就去给你做,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等做好了母亲再叫你起来。”
“好。”
宋羽昭很是乖巧地依照王妃的话,在被窝里躺了下来,一切看起来很是平静的模样,却依旧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