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的人,我村长就恳请大家一句,都去种红拂的玫瑰园帮忙,工钱由陈氏玫瑰当天结清,务必把十万朵红玫瑰在晚上送上飞机。”
有些人是被村长所说的愿景打动了。
更多一部分人是听说可以直接现结一天的工钱,眼睛都亮了。
很快就有一**人流,合乘着村里用来送花的小货车,给载到各处地里的玫瑰园里去了。村委会的干部告诉村长一共出去了八辆车,大概有两百来人,村长这便松了一口气,加上几处玫瑰园那一百来号工人,人数是尽够了的。
他还特地赶去陈家报了个喜,克鲁克山栽了一车人又回来陈氏玫瑰。
进了门,陈家蜜还没回来。
村长把情况跟陈爸陈妈和那老爷子说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飞机上的货位谈成了没有。
陈妈等得焦急,想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陈家蜜,电话接通了就报信说是人手都搞定了,保证完成任务,十万朵红拂在太阳落山之前会从陈官村直接运到云市机场去,问她飞机搞定了没有。
这下陈家蜜是真没有退路了。
她眼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再去一趟速风,立刻敲定晚上的航班。
“妈,国营的那架飞机满了,咱们只能用速风。”她把速风的报价估摸着报给了陈妈,陈妈担任的是财务,陈家蜜想让她心里有个数,“这样咱们账面上可能就会没钱了。”
听到那个数字,陈妈没绷住:“呀!这么贵呀!”
运费要比花本身还贵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这是情人节档期,哪家企业不赚钱来帮你做慈善呐?
陈妈刚才听说人员到位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散了,关照了一句让陈家蜜路上小心,也别太担心钱的问题,这才挂了电话。
克鲁克山听了全程,他其实很想说自己有钱,可是这种发言似乎不太合适。
而且容易抹煞陈家蜜个人的努力。
他打算等到一切解决了,再私下问问陈家蜜需不需要帮助。
克鲁克山要和陈家蜜结婚,他们就会共享对方的一切。
这样的觉悟毋庸置疑,克鲁克山相信陈家蜜也会拿相同的心情回报给他。
彼此之间的心意,就仿佛散发着芬芳气息的宝石。
这就是他之所以愿意待在云市的信心来源。
陈妈把物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老爷子一拍桌子:“哼!投机倒把!”
这哪儿跟哪儿呀,陈爸陈妈相视苦笑,这是市场经济,总不能要求别人无条件地帮你。陈氏玫瑰和速风,顶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
“我打个电话。”那老爷子跑到秋千架子那里,偷偷摸摸地打了个电话。
陈爸想去关心一下,被陈妈制止了。
陈家蜜刚刚打算和陈建国告别,陈建国的手机响了,他示意陈家蜜等一等,赶紧接起了电话,对方没给陈建国说话的机会,话筒里的人似乎是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陈建国只能一个劲“是是”地答应着,却拿眼神暗示陈家蜜“有戏”。
这可把人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陈建国挂了电话之后,一脸神色古怪:“是我前领导的电话,他两年前升官调任到帝都总局去了,这会儿是打电话关照我一定要给你想办法。”
陈家蜜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老爷子,一定是老爷子使的人情。
“可是货满了,”陈家蜜觉得人情在这种情况下也未必好使,“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有领导的指示,至少有理由让负责具体货量和计算的人,重新去点一遍运输目录,否则以陈建国的立场,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加重自己人的工作量。
当着陈家蜜的面,工作很快被安排下去。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邮件发到了陈建国的邮箱,陈建国仔仔细细地把那张表格看了一遍,陈家蜜也伸头去看,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陈建国却是每天都和这种表格打交道,一下子就看到了重点。
“二十米乘以十米,还两个这样的货,还都是卫生纸?!”陈建国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他立刻拨了分机,把预定的箱号报给对面:“对,就这两个货,都是卫生纸,给我从飞机上扒下来!什么?不能这么干?有什么不能干的?卫生纸又不赶情人节档期,出事了我负责,给我统统扒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宅男们的卫生纸受到了鄙视(这是颜色玩笑)
芬芳宝石,(,センティッドジュエル)——(荷兰,切花,2014)
☆、第84章愿得一心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行业里称这种为泡货,看着体积大重量却小,而且空运卫生纸实在少见,所以一开始陈建国根本没有留意这单。
他忍不住也想嘀咕:这是哪家土豪。
陈建国扔下电话,关照陈家蜜赶紧回家拿身份证,晚上坐货机一起飞海市。
最后约定直接在海市机场内部停机坪入口见。
陈家蜜这才开车直奔陈家的玫瑰园,此时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冬天的云市街景被夕阳染成一片耀目的橘色,陈家蜜心情愉快起来,仿佛面前的道路都是在铺展开新的一页。小车泊在玫瑰园门口,玉仙婶看见她,赶紧招呼了陈爸陈妈过来。
众人聚在一起,陈家蜜便把陈建国帮忙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虽然飞机搞定了,成本也降下来,但是金陵到海市那两个小时的陆运则是额外附加的烦恼,好在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