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话还没说完,他的薄唇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却不似在笑。他直接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橱门上。
“我也不是必须要如何,不过你那么想,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换种方式,这四个字她根本没细想。等她意识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已经回天乏术。
顾娆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教做人了。
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像过电一样传遍四肢百骸,基本没一秒她都清晰地感触到,要人命一样挥之不去。她伸手推他,手肘被他扯到身后拽住。腿一直酸得厉害,绵软得站不住,被按着死死的固定住。
他是很痛快了,但是她很难捱。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想要回头时,他按着她的后背,强硬地把她压在了衣橱边。
顾娆咬着唇,舌尖顶着上颌,将细微的声音压住。她的手撑着衣橱横着的夹板,时间久了,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往前倾。
他扯着她的手肘让她直身。
“很难受,真的很……”她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极力维持着正常的吐息,将那一声声压在了嗓间,“难受。”
“哪里难受,”他轻笑了声,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掌心的动作却火热至极,“是这里,还是这里?”
与他言语的温柔向左。他的指尖像是藏着一团火,所过之处皆熊熊燃起,灼了一片。
这种感觉一寸寸吞噬理智,简直让人疯掉。
顾娆哽咽了声,想逃开,手肘被他拉着扯在身后,挣一下就牵扯着疼。这种感官体验太过清晰,也太过深刻,她被折磨得有些崩溃,“你别,别这样。
她只看到头顶投下的影子在一下一下的晃动。她微微眯了眯眼,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思考。
“为什么不,”他明知故问,低沉的笑声听得她心尖颤了颤,“不是你邀请我的吗,想反悔了,嗯?”
“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顾娆微微啜着气,嗓音里沾了哭意,专拣好话说,“我真的受不了了。”
明明没有致命一击,始终都没有越过那道线,他温吞的攻势却像上刑罚一样,她只觉得难熬。
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活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拖着她去浴室,然后又是一阵。她所有的迟疑都被他当做欲迎还拒,所有的推拒都演变成催化剂,他越加不肯放过她。等到最后,她在他的侵占里节节败退,彻底瘫在床上,肌肤被磨得红了一片,连话都不想说了。
她真是见识太短浅了。
他简直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真,用一点都不循规蹈矩的方式。她以后都不能直视“我就蹭蹭不进去”这句话了。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他怎么不事先告诉她,会这么漫长……
沈良州站在床边,扯了被子,盖到了她身上。他盯了她半晌,忽地笑了笑,指尖将她眼尾的泪擦掉。
顾娆以为他还没完,困顿间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轻声道,“睡觉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