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勾人的漂亮。
这种半遮半掩的视觉效果,向来最刺激人。
沈良州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似乎是在无声地问询她的用意。
“我这人从来不吃亏的,”她弯下腰身,低垂着眸子浅笑,“所以,你得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沈良州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傻孩子一样。
----这是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地蹦出来的,一个奇怪形容。
直觉他没什么好话。
果然,他轻嗤,“你要不做点什么,以后在床上,我让你叫爸爸。”
“……”顾娆瞪了他一眼,手撑着他的肩膀,长腿直接从他身侧荡过,面不改色地坐上去。
沈良州眉梢一挑,显然没料到她真的敢。
她的手指按到了他硬邦邦的腹肌,咝地吸了口气,指尖从衬衫底擦过。
他素来给人的印象是高瘦颀长,不是刚毅型男那一款,她还真没注意过他其实身材健硕,这么有料。
“喜欢吗?”他眯眼,温柔地笑。
“喜欢。”她毫无避讳地点了点头。
她俯身咬住他的唇,抵着他的牙关探进去,牵引着他回应自己。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腰间的扣,咔哒一声解开。浓烈的吻和大胆的动作,意图直白到毫不掩饰。
只是,等他的兴致被挑起来了,她突然停住。
她趴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指腹从他腰腹的线条上轻轻擦过,“难受吗?”
沈良州敷衍地应和了她一声,有些不耐她的温吞。
他正要去捞她的腰身,她的手抵在了他肩膀上,蓦地停了动作,从耳鬓厮磨间抽离。
纤细的手肘撑在床上,她的发丝轻微凌乱,披散在肩上。
刚刚残留的暧昧氛围仍在,她却突然叫停了。
沈良州按住了她的手腕,微眯着眸子,费解地凝视着她,嗓音有些喑哑,“你做什么?”
多熟悉的台词,她昨晚也是这么问的。
顾娆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冷笑,“难受就对了,你忍着吧,昨晚我也挺难受的。”
还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那种难受。
报复的快意没持续几秒,顾娆被他平静的视线弄得头皮发麻。
她心虚地扫了眼身后的石英钟,“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
自便吧。
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扯了一下领带,深邃的眸子淡淡的,像无波无澜的井底,平静又格外汹涌。
“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