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脸都僵了,战战兢兢看着李苑:“不、属下不知……”
李苑冷笑:“那是我自己亲的”他起身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影七将功折罪乖乖坐过来,屁股一挨床沿又疼,让人既羞愧又难捱,煎熬极了。
李苑指着自己脖颈问他:“有几个?”
影七无比羞愧地数了数:“回殿下,两个。”
李苑便把影七推到床头,吻上他柔软的脖颈,轻轻亲吻,听着影七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掌心抚上影七的腿向上滑,被一个硬得顶起衣裳的东西挡住了手。
李苑在影七脖颈上留了两个鲜红的吻痕,然后在他耳边坏笑,吩咐说:“军医请我派人过去拿东西,你去吧,快点回来。”
影七瞪大眼睛,下边还硬着,脖颈上还红了两块,就这么走出去?
李苑催他:“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世子殿下的恶劣性子一上来,影七这个干净的小绵羊是遭不住的。
“不、属下这就去。”影七硬着头皮出了营帐,脖颈还有遮面的缎子遮着,下边就难堪多了。所幸军营风气良好,并没人盯着一个男人的裆看。
影七找军医拿了一包药粉回来,刚要迈进世子殿下的营帐,左臂霎时剧痛,颤抖不止的左手拿不住药包掉在了脚下,他缓缓蹲身抹去额角的汗珠,将墨锦手套的长袖卷下来。
并不是受伤,而是自骨骼之中渗出一行字,浮现在皮肉之上,短短一瞬便消失了,影七顿时僵住,整个人像被冷风风干凝固,脸上的血色几乎是一瞬间消退,白得吓人。
“调查岭南王世子暗卫,留意暗喜,有消息即刻传回。”落款“江霓衣”。
银针骨语传信术。
影七的心刹那间凉了。
他在逍遥山麓囚禁的暗室里跪了那么多天,终于换来江夫人点头,放他下山来到李苑身边,他以为他今后可以一心一意为殿下献出忠诚,却没想到他成了他敬爱师父派出来的一枚棋子,安插在他的爱人身边。
他无法接受,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无穷的愤恨,还有对世子殿下的愧疚。
原来他的手臂骨一早就被种上了银针骨语传信术,他到底算什么?
原来他怀着一腔赤诚走到世子殿下身边时就已经不干净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进营帐,怔怔看着李苑。
捉弄了小影卫一趟,李苑心情大好。挽起衣袖,露出昨晚的烧伤痕迹:“过来给我上药。”
影七远远望着李苑手臂上的伤,脸色一下子冷了,跑过去捧着李苑的手臂看,烧伤了茶杯口大小的一块,起了泡还化脓,在影七看来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