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河指向杨小空,“佑山,这位你还不认识吧?杨小空,曹老的接班人!”心咒着,操你妈的,再看着乐正七,老子阉了你!
杜佑山寻声望去,笑容满面地伸手,“小空,幸会幸会!”又是一个干净斯文青年,看了就让人想犯罪,这山窝里风景可真好!
杨小空和他握握手,温温和和地笑笑:“杜老板好。”
杜佑山上下打量杨小空,老气横秋的笑答:“叫我佑山就行了。”呵,手挺嫩的。
“呵呵,佑、佑山。”杨小空抽回手来,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柏为屿咬着筷子忍住笑意。
魏南河给杜佑山倒满上杯米酒,“佑山,既然这么晚才到山上来,回去也太晚了,不如今儿在这睡吧。”你可千万别答应!
杜佑山作为难状,“不用麻烦。”终于狗嘴里也吐出象牙了?
魏南河眉毛一挑,“老朋友几十年了,你这么见外我可是会生气的!”
乐正七插嘴道:“杜佑山,晚上山路不好走,而且也没有路灯。”
魏南河真挚地点头:“是啊,你看,小七都留你了。”乐正七,看我一会儿收拾你!
杜佑山苦笑道:“你们啊,就是这么好客,那我就不客气打扰你们一晚了!”要不是司机今天没陪我来,大爷我喝了酒不愿开车,不然谁住你这狗窝?
魏南河:“吃完饭我们去喝点茶,很久没有和你聊天了!”操,你还真答应了,我真恨不得捶死你。
杨小空和柏为屿窃窃私语:“大师兄和杜老板关系很好嘛。”
柏为屿阴森森的笑:“嘿、嘿嘿……”
那箱钞票魏南河点都不用点,他对杜佑山的这点信用还是有把握的,把钱交给乐正七,魏南河和蔼地嘱咐道:“小七,你把钱拿去放到保险柜里。”
乐正七傻乎乎的问:“哪个保险柜?地下室鞋柜里的那个还是阁楼山水画后面的那个?”
魏南河:“咳!”
乐正七:“你电脑桌下那个?还是床下那个?”
魏南河忍无可忍,站起来一把夺过皮箱,勉强保持笑容,敲敲乐正七的脑袋,对杜佑山道:
“这傻孩子,糊里糊涂的,连个保险柜在哪都记不牢,不就是书房碎纸机旁边那个嘛!算了、算了,我自己拿过去算了。”
乐正七抓抓脑袋,“那个保险柜里塞的是冬天穿的毛衣。”
魏南河气绝,心想,保险柜全部得挪位置!
把钱藏好,到楼下的茶室来,魏南河看杜佑山是左右横竖都看不顺眼,尤其看到乐正七还和这人渣谈的开心,就更加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来。上前拎住乐正七,他朝窗户外喊:“为屿、小空!你们今天怎么还不去泡温泉?带小七一块儿去。”
柏为屿看向杨小空:“泡温泉?”
杨小空摇头:“那么远,不想去!”
魏南河笑里藏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这片山旮旯还是有许多好处的,比如说不远处的那座不知名的山上有温泉,一个坑接一个坑,但由于泉眼都很小,不成规模,是个人烟稀少的旅游景点。
“洗个澡还要跑那么远……”乐正七嘀咕:“我不想去。”
魏南河收拾出棉t恤沙滩裤,一整个塞到塑胶袋里递给他,“别废话,你给我离杜佑山能多远就多远,免得你又口无遮拦地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给卖了。”
一辆可怜的机车搭了三个人,嘟噜嘟噜地往羊肠小径上蛇行而去,路程不算远,骑二十分钟到山脚下,再走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可以看风景的大门。
到了夜间管理员下班了,三个人爬过围栏,抹黑在山上又爬了半个多小时,就近找一个两三坪的小坑,比浴缸大不了多少,乐正七扒光衣服跳进水里,气苦地说:“魏南河实在太专制了,连泡个温泉他都要强迫人!”
“谁叫你老爱乱说话?杜佑山那种败类,你还是少和他接触比较好。”柏为屿用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着脸,“我给你们讲鬼故事吧。”
“讲吧。”杨小空有些困意。
乐正七面无表情,“他每次讲的故事都很无聊。”
柏为屿不服气,“那不然你来讲。”
“讲了怕吓着你,你胆子最小了。”
“你说谁胆子小?死孩子,信不信我揍你!”
乐正七随手捡块小石子,大呼小叫地丢过去,“哇,蜈蚣!”
柏为屿信以为真,惨叫着躲到杨小空背后:“啊……不会吧,干嘛丢到我这里?小空,蜈蚣在哪里?”
杨小空安慰道:“为屿,是石头啦,别怕。”
乐正七爆笑:“哈哈哈……老鼠胆!”
柏为屿恨得咬牙切齿,“死孩子……”
温泉里带着硫磺的味儿,蒸腾出缕缕白雾,乐正七泡在水里,张开手臂横在岸沿边,后脑勺枕在岸上,悠闲地和柏为屿吵得兴致勃勃,那两个人要是有一天不吵架杨小空反而觉得恐怖。
柏为屿怪乐正七的湿脑袋枕在他的衣服上,边扯自己的衣服边骂:“你他妈的,把我的衣服弄湿了,要我穿什么回去?”
乐正七:“半夜三更,荒郊野外,你裸奔也没人看到。”
“反正也没人看到,你自己怎么不裸奔?”
“你是曝露狂,我又不是。”乐正七瞥他一眼,懒洋洋地将脑袋挪开,像只优雅而高傲的猫咪。
柏为屿拎起自己的衣服抖抖上面的灰尘,化身成恶狗:“操你妈的!月黑风高杀人夜,信不信老子先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