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语毕说话的人已然面红耳赤。
妓院?!李冉冉华丽丽的囧了,段祸水给她一个妓院的地址到底是何意,拽紧手中那张纸条,她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钱湖城又在哪?”
那弟子无不诧异的道:“昆仑就在钱湖城外啊。”
她微微颔首,转身正要离开,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义正严词的警告道:“方才问你们的事情不许声张出去,否则——”
两人忙不迭点头,纷纷保证守口如瓶。
李冉冉满意的笑笑,随即旋身离去。
正午的阳光极为刺眼,明晃晃花了她的眼,她脑门上却满是冷汗,与这闷热的天气格格不入。斟酌一番后,她仍是决定铤而走险,去那传说中的妓院一趟,至少要搞清楚段祸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下山的路畅通无阻,一直到红色大门映入眼帘她才无奈的停下脚步,守门的弟子见有人来,均是一愣,平日里昆仑门禁极严,大部分人都不被允许私自下山,此刻突然看见李冉冉,便尽责问道:“大师姐是要出远门么?”
“呃……不是,出去办些事情。”她弱弱的回道。
“有师尊或者师叔们的令牌么?”
李冉冉心里一紧,暗暗叫遭,急中生智,板起面孔道:“放肆!”见两人被她唬住,又努力摆出大师姐风范,“我去哪儿难道还要向你们报备么?”
“可是……这样我们很为难啊。”左侧的弟子面上有些犹豫。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得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替掌门去城外跑腿,这是高度机密,所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明白。”两人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回答。
李冉冉吐血,“反正就是我师父派我下山的,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们这么说就是了。”某人睁着眼说瞎话,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说罢顾不得两人反映,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待出了门以后才一溜烟的小跑,头也不回的急剧加快速度。话又说回来,大太阳底下跑步实在是一件不怎么明智的事情,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犹如老牛拉破车一般费劲。
一连走出好几里路才寻到人迹,她叉着腰站在青石桥上,桥的对面是热闹的街道,两旁各式商贩一字排开,叫卖声此起彼伏。
总算到了……李冉冉口干舌燥,厚脸皮的去凉茶铺讨了一口水,那凉茶铺的老板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见其脸色绯红面头大汗,便好心招呼道:“天热,姑娘坐下来吧,免得染上暑气。”
她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茶,无故怀念起现代的可乐,那种碳酸汽水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淌到胃里又打出嗝的感觉实在太好……
用衣袖拭干嘴角,她踟躇片刻,硬着头皮问道:“请问大叔,那个……锦绣楼在哪?”
闻言中年男子睁大了眼惊讶的盯着她,“那可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该去的地方啊!”
“我知道我知道。”李冉冉羞愧的垂首,挣扎着辩解:“只是……我哥哥在那里做护院,我想去唤他回家一趟,家里有点儿事。”
“这样啊。”他客气的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碗,再度淋上满满的一碗递回去,“就在街角,最豪华最气派的那栋楼就是了。”
她不好意思的摆手,“大叔我够了,谢谢大叔,我先去找我哥了!”
转过街角,便是与周围朴素民房全然不同的一栋建筑,高挑八角房檐,雕花砌筑,紫金匾额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锦绣楼。
李冉冉越看越熟悉,潜意识自己好像来过这儿……放慢了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又缓缓凑近几步,反复几次后,她迟钝的记忆力才顿悟过来——这、这不是段祸水上次将她带来的地方么!上次夜色朦胧并未看清楚,此刻细细端详完全就是同一个地方啊!
她的思绪再度陷入死角,为何那用来联系段祸水的木条里会写着锦绣楼的地址,难不成这就是用来交接的地方?
鼓起勇气在那朱漆大门上敲了敲,却无人回应。李冉冉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不屈不挠的继续制造噪音,就在她以为里头没人之际,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一张浓妆艳抹的女人脸探出来,半阖着双眼,语调里困意倦倦,“这位爷,我们这儿白天不做生意。”
这就是老鸨么?李冉冉嘿嘿讪笑着:“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来找人。”
“找人?”女子的眼睛陡然睁圆,片刻又透出鄙夷来,“要找人也是晚上吧,姑娘你的相好可不会在大白天就上咱们这儿来。”
“你是这儿的老板么?”她闲闲地问道。
“是啊,想砸场子?”老鸨眼中精光乍现,轻轻拍手,那门后便走出两个彪形大汉来。
面色似土,毫无一丝生气,李冉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个护院,这分明是莫离山庄的死士,会出现在锦绣楼的含义不言而喻了吧?
于是她忽而就笑开来,“不!你们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白衣少年翩然从众人身后出现,“小姐,进来说吧。”
李冉冉泪眼汪汪的看着那张熟悉的温雅笑容,冲上去一个熊抱,“破军我很想你!”
众人见状全部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关上大门。她心情颇好的看着脸色薄红的少年,信步跟随其身后入了大厅。
落座于红木圆桌旁,品着香茗,她慌乱的心总算沉寂下来。破军体贴的递上湿巾,“小姐寻到这儿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