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么?”
李冉冉叹口气,“是啊,你们庄主在这么?我有话要同他说。”
破军脸上闪过迟疑,“在……但是……”
“他受伤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我带你去见他。”破军避而不答,起身示意她跟上去。
厚重的玄色帷幕隔绝了室外的晴光,里头一片昏暗,金色香炉里檀香袅袅升起,与若有似无的甜香混在一起,形成旖旎又暧昧的味道。
破军躬身退出。她忐忑不安的站在门边,远远看着软塌上的少年,肤色苍白如纸,手指无力垂在身侧,不时平时的妖孽惑人,却反倒有种柔弱的感觉……
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无害的时候么?李冉冉徐慢走近,正要出声之际,温软声音便打断了她:“你来做什么?”
那双黑玄玉一般的墨眸凝着她,淡淡透出质问来。李冉冉咬着下唇,支吾道:“你……受伤了?”
“这是在关心我么?”他再度合上眼睛,唇角扯开浅浅讥讽弧度。
她没好气的回道:“来看看你死了没!以免我拿不到离人散的毒!”
话音未落,腿弯就传来剧痛,李冉冉踉跄了一下,身形不稳半倚到段离宵身上,气愤的嚷嚷:“你又做什么!”
“我真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他的手指愈加冰凉,一下一下滑过她的颈侧,带来丝丝颤栗感。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她决定不和病人计较,“秦无伤要来寻你了,你最好小心点。”
段离宵倏然收回手,嗤笑道:“那又如何?现在筹码都自动送上门了不是么?”
筹码?李冉冉僵硬了一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他意有所指的开口:“是时候试探一下你这个嫡传弟子的重要性了。”
醉酒事件
莫离山庄,久违了。
她偷偷和大门旁边的陈总管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满是慈祥。待到段祸水同隐卫们去了夜殿后,她才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陈叔!”
“可终于回来了!”他忙不迭的招呼身后的人,“快出来快出来,少夫人回来了!”
李冉冉哭笑不得的听着这个称谓,自从之前扯下自己是段离宵未婚妻的漫天大谎后,这庄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将她当成了女主人,实在是让她汗颜不已。说来也是要怪那妖孽,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接导致了自己目前这个尴尬的身份……
“小姐。”两个黑衣少年腼腆的笑着,白净面庞上满是欣喜。
“青菜萝卜,好久不见。”她忽而心里就变得温暖,重遇故人的感觉实在太好,更何况这些都是在她沮丧困难时悉心伴在左右的好心人……
陈叔抹一把辛酸泪,“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少夫人你了。”
“啊?”李冉冉眨眨眼,纳闷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主上说你被恶人劫走,怕是遭遇不测了,直到方才派人飞鸽传书回来说寻到了你,我们这才等候在此。”他哽咽着说话,好不悲凉。
李冉冉暗地里翻个白眼,段祸水好卑劣的撒谎技术,这帮人居然会相信,果真是很傻很天真啊……大力拍了一下陈叔的后背,她笑嘻嘻的道:“不要难过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青菜红着眼眶凑过来,“小姐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路上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我不累,真的。”李冉冉真诚的摆手,“晚上叫上大伙儿一起吃饭,我们八卦门也有好久没聚了吧?”
“好。”陈叔激动的直点头,“我叫厨房好好准备一下,少夫人先回房小憩一会儿,晚些时候我找人去唤你。”
她被这出相聚戏码搞得鼻头酸酸的,好不容易平缓下起伏的心情,微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醉不归。”
“一定!”
千辛万苦说服了青菜萝卜自行回房,她脚跟一转,又向着夜殿而去。时间紧迫,她要尽快找到刀疤大叔,若是可能,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救出他,这样一来既能避免师父和段祸水的交锋,又能让大叔从此避免被囚在昆仑的困窘处境。
穿过黑暗无边的过道,听着耳边异常凄厉的惨叫声,李冉冉心惊胆颤的握紧拳头,这暗门无论来多少次还是这般骇人。放慢脚步细心留意石壁上的火把,她隐约记得刑堂便是在这墙壁的另一面,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有些摸不到线索了……
“你在这做什么?”冷不防有沙哑男音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李冉冉反射性的回头,便看到那红发白衣的男子,抿着鲜红的唇瓣,冷冷注视着自己。她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随即迅速换上热情的语调,“啊哈哈,原来是你啊,其实我特意来这儿寻你的。”
炎臻视线凝在搭在左臂上的那只纤手,眉宇之间一点一点溢出怒气,“不想死就给我拿开。”
李冉冉嗖的一声缩回手,嘿嘿讪笑着。对方却依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道:“说!你到暗门来什么目的!”
“没什么没什么。”她困难的咽了口唾沫,灵机一动又故作轻快的道:“我是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晚上同白殿的人一起吃个饭?”
“滚!”他不耐烦的拂袖。
闻言某人嘴贱的又想骂回去,理智与情感斗争了半天,那句用来回敬的脏话卡在喉咙口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