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乔生一行四人上得岸来,广又心却不肯下来,又青只得劝道:“小妹,师傅也是很累了”。
“我又不重,关你什么事?”
三人皆笑。
又心见他们笑,也不觉好意思笑了,下得背来。
他们一路前行,路上也遇到有人谈论有关神人过黄河的事,有时也听说宋州等几个州正在追查他们四个人,说他们是叛贼,聚众反叛,在城中还有他们的画像。
古乔生为了尽量少惹麻烦,尽走一些小道,也不进城。
但也常有一些战争发生,甚至一度遭遇乱兵抢劫或差点被征兵而去,他们都脱险安全。
沿路也是穷困人家较多,甚至有些地方死者众,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一走已有三个多月,天气转凉。
他们之间也常聊着一些话语,古乔生有时会教又青些功夫和内功,广又青竟然小有所成;有时指点和传授一下马仁裕的功夫,马仁裕对功夫的理解有时也豁然开朗,功力增进不少;有时也教又心防身之术和内功,但又心就是不好点学,除了黏着他还是黏着他,开始古乔生还不太自在,后来习惯了,也不再避着她,允许他叫“古哥”。他们四人也是其乐融融。
离武宁府已不远,这一天,他们到了一个人烟稀少,却鲜有人来往的地方,虽然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路上也很少有人。眼看已到正午,不觉肚中空空,特别是又心,早已忍耐不住,叫嚷着要吃饭。
就在他们转弯的当口,远远看见有屋子,他们迅速走过去,才看清,前两间屋子,后也有两间屋子,前面屋子用草棚搭着一场地,草棚上挂着“后门客家”,旁边还有一个灯笼,上有“酒”。
从里面出来个伙计模样的人,老远就叫道:“各位客官息息,里面请”,很是热情周到,满脸堆笑。
古乔生等四人一见,象遇到故友,很是高兴,就在外面棚下围桌坐下。
伙计先从里面拎来一大壶茶水,道:“客官应远道而来,先润润嗓子”。
说完,给他们每人倒上一大碗茶水,香味扑鼻。
又心端起就要饮,马仁裕是个老江湖,说道:“慢”。
古乔生三人一愣,马仁裕靠近碗仔细闻了闻,除了香味还是香味。三人都异样的看着他。
伙计一看,道:“客官们放心,我们这里离武宁城不到四里,我们这个店就是武宁城后面的,所以叫后门客家,都是人来人往的,这几天兵祸,人少得多,你们放心吧”。
又心和又青一听,顿觉马仁裕多心,于是都喝起来,古乔生也喝了一口,道:“好茶”。
伙计道:“我说嘛,是好茶,我们好茶待客,我们还有好酒好菜待客呢”。
马仁裕不言,也轻呷一口,见没有什么异样,才喝了起来。
伙计道:“我给你们准备酒菜”,说完转身进屋。
古乔生对马仁裕道:“仁裕,有什么不对吗?”。
马仁裕道:“我看这荒山野岭的,有一家酒家甚是奇怪,这个伙计对我们如此热情,满脸奸笑非奸即盗,肯定不是好人”。
又青道:“不见得吧,这就是会做生意,商家不笑,生意不到,苦着个脸,谁来呀,师兄,你想多了”。
又心也在旁附和说马师兄多虑了。
外面起起了风,并且有点大,一些尘土也吹了过来。
只听伙计道:“几位客官不如进来坐吧,已有菜了”。
古乔生四人也觉得到里面免得风吹,于是进得屋内,靠里间围坐下。
此时伙计从里面端出一大盘菜:一整只鸡。
“客官们,请”。
又拿了一坛酒。
又青和又心早已忍不住,给古乔生、马仁裕倒满了酒,他们自己也倒满了酒,就要喝。
“慢”,马仁裕拿出一根银针,一试没毒,这才放心。
“你烦不烦,都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似的,有那么多害你吗?”又心喝着酒怪着马仁裕。
马仁裕嘿嘿一笑,也喝了起来。
伙计陆续端了几个菜,他们四人也放弃了戒心,吃喝起来,都喝得有点模糊。
伙计道:“看你们喝得开心,我看一下,坛里面还有酒吗”,伙计走近坛边,举起凑近眼睛,少许放下,道:“原来还有”。
过了一会儿,又青和又心竟然头晕晕的趴到桌上睡着似的,马仁裕也感觉到头昏沉,要睡,心中已有疑虑,刚想使劲,却用不上,只看见那个伙计,旁边还有个满脸横肉的人在冷笑,头一歪,趴到了桌上不动了。
古乔生眼睛迷蒙,头也一歪,头搁到桌上,不动了。
伙计和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横肉的人恭敬对伙计道:“堂主,你真高明,属下佩服”。
那个伙计模样的道:“何来护使不足道,对付这些笨鸟太简单了,护使快去清理”。
何来轻呼一声,从后门又进来了两个人,搬起又青,进过后门,来到后面一个大屋子里,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接着又进来搬马仁裕,在搬古乔生时,怎么搬也搬不动,两人叫道:“费堂主,此人好重呀”。
费堂主和何来都出来了,四个人来搬运,感觉重好泰山,道:“这块肉好重呀”,何来道:“要不施功把他分离了或直接剁了分成几快再说”。
费堂主道:“不行,否则肉不鲜美”。
突然又能搬动了,终于把古乔生搬到后面大屋子里。
“堂主,这个美人怎么办,这不能给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