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孜给东子编辑了一条短信后放下手机,“黄爷前段日子接了云南那边的活儿,运孩子去云南进行药物致幻实验。”
“药物致幻?”
“后半部分只是听说,黄爷这边要做的就是绑了孩子送过去,目的就是换钱。”
“绑了多少个了?”
“三个,两男一女。”张孜答,微微叹气,“现在还只是绑,孩子都在我手上,下个星期五开始运,时间不多了。”
“当地警方没接到报案?”
“两个月绑三个,”张孜讥讽一笑,“周期算是很长了,足以见得很谨慎,下手的地方没人没摄像头,即使有报案也查不出来。”他掸掸烟灰继续道:“黄爷自己挑的人去做这些事,我没立场插手,只在将孩子运走期间看管他们。”
张孜说完,宋禅沉在自己思绪里,梳理着一桩桩事件。
宋南岸听罢再度看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一定神,蓦地沉声道:“你叫了几个人过来?”
张孜不明所以,忙道:“一个,怎么了?”
宋禅也被这一声惊醒,看了过来。
宋南岸让开窗边的位置,让他们俩过来看。楼下的进门处停着一辆面包车,车上陆陆续续跳下不少人,每个人脚步很快地朝这栋楼跑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根根粗长的铁棒!
“走!”张孜厉喝一声,三人立马跑了出去。
好在楼层不低加之是老旧楼房没有电梯,下面的人上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宋禅对这周围很熟悉,立马想出了应对办法:“赶紧!他们离得远,我们到四楼顺着楼道窗台跳到隔壁!”
老旧的居民楼设计大多都不太合理,采光什么的从来就不在考虑的范畴内,资本家本就意在赚低产阶级老百姓的钱,在修建时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合理利用土地空间在同样的面积下造出更多的房子卖更多的钱,因而两栋居民楼离得很近,但所谓的近也需要使猛劲儿大跨一步才可从这栋到那栋,并且前提是找好跨的楼层,显然,宋禅对此十分了解。
三人连呼吸的时间都省不出,顺着楼梯跑到四楼,趴在窗户边瞄了几眼,张孜第一个上,能做卧底的警察功夫都了得。宋禅只在旁边微微辅助了一把他便顺利跨过。
张孜过去后宋禅仔细听了听,此时的楼道还很安静,车上下来的人很多,如若到了第一层必定会有动静,显然现在还没有。
第二个是宋南岸,宋禅留下自己断后。
宋南岸跨上窗台时宋禅心下一顿,倏然想起来他恐高,四层楼不算矮,没有扶手和任何保护措施腾空跨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宋禅凝视着眼前的人一直不敢放手,渐渐地能看见他额头旁的虚汗,果然,心理的障碍是很难克服的。
楼下有杂乱的脚步声模糊响起。
要来不及了。
宋禅心下一转,迅速做出反应跨上了窗台,沉着眸子对宋南岸道:“看着我,”他佯装轻松,挑眉一笑,“我会在你身后,一直在这里。”
宋南岸看着他,没作声,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不再寂静,楼道的脚步声越发清晰起来。
宋禅说完该说的话不敢催,只听着脚步声一顿一顿地等着,心快要提到嗓子眼。
蓦地,在脚步声仿佛近得就在耳边时,宋南岸抿唇神情严肃地迈开步子,跨了过去,那头跟着心惊的张孜伸手扶住。
顺利通过。
伴随紧张而来的薄汗和喘息渐渐消退,宋禅没一秒犹豫,就在宋南岸迈脚的下一秒也跨了过去,霎那间清晰杂乱的脚步声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