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哥倒没继续纠结鬼屋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既然想迫我下水,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等到都快中午了才来偷袭?”
“那人让小的负责接应,小的也没想埋伏军爷,只是小的看到水里摇起了红布,可看军爷您还在岸上,小的一时糊涂……哎哟!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刘二话说到一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于是拼命求饶,只觉身上被绳子胡乱绕了几圈捆住。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军官正在脱衣服。心中不由道,臭婆娘要有这么水灵该多好,就是太高了点……
只见梁冬哥把军外套和裤子都脱了,身上只穿着底衬和短裤。脱完衣服,梁冬哥边拿枪指着刘二边给他松绑,黑着脸道:“去,把我的衣服穿上!”
刘二一个激灵,我的爷爷诶,这不是要让自己当替罪羊吗?天知道那伙人原本准备对这个军爷做什么!可要是不干,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你哪。
“军爷……”
“少罗嗦!把衣服穿上,在水里也不准脱!我会好好看着你的,你要是脱了,别怪我用你血染灵水了!,待会儿在水里,你要去找之前下水的那个军官!”
没办法,咬咬牙,穿吧!要是能被送去翠香园,老子死也值了。
刘二的身量一般,梁冬哥的衣服给他有些太长,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刘二套上外套提溜着裤子,苦着脸向梁冬哥求饶道:“军爷,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爷行行好,还是别让我下去成么……”
梁冬哥嘴角一咧:“你跟你的那人说去吧!”言毕,抬脚就把人踹进水里去了。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传来,刘二这就在水里扑腾开了。
梁冬哥已经脱了衣服赤着脚了,也不用多麻烦,把三把手枪在草堆里藏好,卷起袖管,稍微活动了下手脚,便悄无声息地下了水,在刘二身后远远地跟着。
刘二正扑腾着,心想,介小子领章上杠杠星星的,不是个小官。现在正打仗呢,梅浩国也不知道是谁,但应该不会到这里来害一个军官。把人制住了送去翠香园拍照?估摸着是拍些下流的片子拿来要挟,不至于杀人……
一想到不会有有性命之忧,刘二登时放开了手脚游了起来,不是说要找之前那个军官吗,刘二也不马虎,扯着嗓子学梁冬哥之前说过的话就喊起来了:“施先生——施先生——你在哪——”
梁冬哥跟在后面,听到刘二的喊声,哭笑不得。
灵水的水清澈见底,水温清凉舒适,确实是个避暑游玩的好地方。可梁冬哥此时却全无休闲玩乐的心情——听这混混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把人绑去鬼屋吓唬实在有点奇怪,但总之不会有好事。也不知道陈怀远现在有没有受伤,头疼的毛病但愿没犯,快中午了这会子大概也饿了……
游了一阵,梁冬哥发现到有两个一直在灵水四处游逛的人在慢慢地从两边朝刘二靠近。
上钩了!
那两人靠近的角度很巧,刘二一开始没觉出来。但刘二毕竟是有心理准备知道会有人来动手,所以等发现有两人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还是慌张地嚷嚷起来。好在那两人动作快,没等刘二喊出什么话,就一个手刀把人弄晕了。随后便看见那人从怀里掏出湿漉漉的红布扎在手上,留着一大截在水里摇曳,算是发了成功的信号。
跟在后面的梁冬哥心里悄悄地捏了一把汗,幸好刘二没来得及辩白,否则被人发现是个掉包货,就白费功夫了。
那两人得手后托着人往西岸游去,梁冬哥怕自己暴露,只远远的跟着。直到他们上了岸,才跟着在不远处的地方悄悄上岸,一路尾随至西岸树林子里的一个茅棚前。
这个茅棚远离山径,十分简陋,本是给上山的挑夫歇脚过夜用的,藏在树林里,位置倒是十分隐蔽。虽是盛夏,但树荫斑驳凉风习习,倒也十分凉爽宜人。不过,对于刚出了水,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的梁冬哥而言,就有点凉爽过头了。
只见茅棚旁的一颗大树上,正绑着一个只穿着条裤衩的半裸男子,脑袋被塞进树洞里,正在那里“呜呜”只叫。梁冬哥一看,登时血气上涌想要冲上去救人,可又见对方人手众多,只得勉强按耐下心中怒火,仔细盘算起来。
茅棚前有个石凳,石凳上坐着一个身披黑色外套头戴大檐黑帽的人,背朝外,在那里抽烟。坐着的黑衣人两边各站着两个人,都披着黑色长外套,浑然不知现在是夏天的样子。
刚从水里上岸的二人拖着刘二到了几个黑衣人跟前。
只听其中一个抱怨:“哎哟我的娘诶,累死老子了,在水里泡了几个钟头,还得拖着这个死狗走。”
另一个道:“就是,老子都泡得起皮了……老大,我们把人给带来了。现在要不要去找刘二和油子他们俩接应?”
那人见黑衣人只抽烟不说话,以为对方动了怒,连忙谄媚地解释道:“老大,老大你别生气,兄弟几个也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久才下水。”
梁冬哥正疑惑被绑在树上的人比陈怀远白胖,只见那抽烟的黑衣人转过身来,不是陈怀远是谁!?
陈怀远朝地上晕着的人看了一眼,知道是个穿了梁冬哥衣服的掉包货,心知梁冬哥定是识破了陷阱逃脱了,顿时放下心来,朝着愣了的二人笑着开口道:“好嘛,原来还有接应的。”说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