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声点,堂妹就在旁边。”
“知道啊,我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这样的尖利对话传入耳中,跪在门口迎接吊唁亲戚的虞凤百,明明不愿意作为软弱者哭泣,明明咬紧了牙关,却还是终于崩溃,在连续的打击下尝到了委屈的眼泪。
生前难见踪影,在奶奶去世时立马分刮了所有钱财的人,有什么资格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说出这种话。
虽然知道这所有的道理,但还是在暂时得以休息的间歇躲在里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恶心啊,只是想想就有呕吐的冲动。拥有着年轻人身体的自己尚且如此,那么浑身是病和爸爸一起扛了大半责任的妈妈呢。
在道士敲锣打鼓的送别仪式中,妈妈躺在床上,敷着热毛巾,“我不想承担全部啊,我希望有人能拉我一把,可为什么身边全都是落井下石之人。”
无法回答,想保护她,想变强大,可是啊,好像非常艰难。
尽管终于出版了一本漫画,却销量惨淡,真的有人在看吗?听不到回应,故而对此完全不抱信心。虽然有人购买影视版权,算是意外之喜,但却提不起庆祝的兴趣。本就不多的钱,最后轮到自己手里时,仅剩很小一部分。
想找人倾诉,却发现感同身受根本就不存在,甚至收到来自平日里关系尚算不错的室友的嘲讽。
“呵,你画的那种无聊的漫画,当然不会有人看啦。”
真是扎心啊。然后就很后悔,应该把自己在画漫画这件事藏好的。可是一旦对方展露出一点点善意,又马上忘记伤痛眉开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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