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着眼前怀念已久的寻骨风,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自从他逼迫师父以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他的双手僵硬的抠住寻骨风围绕在他双肩上的臂膀,半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那就好。”寻骨风熟练的拍了拍白敛的手背,让白敛放松下来,脸上带着的是耐心而宠爱的笑,“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白敛像是干渴的鱼无声地张了张嘴,第一个字死死卡在喉咙里,脸色却越发显出一种病态的白,寻骨风有些担心的将白敛揽近让白敛靠在他的肩上,然后用手轻拍白敛的背。这是白敛小时候做噩梦后寻骨风常做的事,尽管现在隔了这么多年,他做起这个动作来丝毫不见生疏。
“师父……”白敛有很多想要说的,想问师父的意思,想向师父坦白他差点做错的事,想问师父以前他不知道的事和他做过的事,用尽全身力气也只从喉咙里发出这两个音。
“我在。”寻骨风只当白敛难过,语气也越发温柔,和哄小孩子一样。
就这样吧。白敛这样想,他怕如果寻骨风知道他曾经的计划,会再一次离开他。
这样很好。寻骨风这样想,不会背叛不会欺骗,白敛还是他曾经手掌中心头上的那个白敛。
在一旁看了一出峰回路转后师徒两人恩爱戏码的傲祁发出一声嗤笑,拍打了几下膝盖,站起身又一次准备离开。
“独孤公子,请等等。”白敛一手扶住寻骨风的肩,站在他身边叫住傲祁。
傲祁脚步停住,却没有转过身,这明显是不打算继续留在这的表现,但他这样的状态很快被白敛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关于淇奥的身体情况,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
☆、洞房
含着酒的蝶青青愣在那,一口酒在嘴里吐也不好吐吞也不好吞。
她只记得听族中的老人在闲聊时提过,洞房花烛夜要喝酒,两个人都要喝,喝了以后才能脱衣服睡觉。然而她现在这样只有自己喝了酒,淇奥并没有喝,这样不符合习俗。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装作强硬实则无辜的蝶青青,淇奥倒是觉得这姑娘实在有趣得很,也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好玩了,把一开始那一点点怒气和挣扎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暗中试了试,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连蝶青青的捆绑都逃脱不了,只好打算放软了态度和蝶青青一句一句的聊,试图劝她放弃她莫名其妙的行为,至此他依旧完全没有把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当一回事。
“青姑娘,你年龄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
“等你长大了,你如果真的有喜欢的郎君,到时候让你师父出面,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成亲,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当然也可以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
“总之,我们现在的情况,是青姑娘一时冲动,实在不符合礼数。”
直到他发现蝶青青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已经自顾自的把口中的酒喝下肚,很快脸上就飘起两片红霞,而眼睛越发清明透亮。
似乎事情已经不能控制了。
“你怎么……”蝶青青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液,眼神开始有些飘浮,“那么多废话。”
当蝶青青的手抚上淇奥的胸口的时候,淇奥这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不是蝶青青的玩笑,似乎是动真格了。奋力的挣扎依然避不过衣服被一点点扯开的过程,淇奥这时候万般庆幸自己听傲祁的话穿得多。
面对不断挣扎反抗的淇奥,蝶青青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到淇奥胸膛上:“不要动,这是洞房必须要做的事。”
淇奥被蝶青青一拍停止了挣扎,等待喉咙里泛起的血的甜味慢慢散去,才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洞房么?”
“我当然知道。”蝶青青手中的动作在继续,躲开淇奥的眼神专心盯着淇奥领口的扣,脸上是故作镇定的冷傲,“族长以前和我说过,洞房就是男女亲了以后脱了衣服一起睡觉。等到明天天亮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样的答案自然是让淇奥哭笑不得,蝶青青却像是被自己话里的哪个词点醒了似的,嘴里囔囔重复着。然后,她缓缓的扬起一抹笑,没有再纠结淇奥的衣服,手指却向上移到了淇奥的嘴唇上。
手指在淇奥的嘴唇上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眼神也随着定在淇奥形状美好的薄唇上,蝶青青骑在淇奥身上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像是陷入了什么幻想中。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说罢“我忘了要亲了”,蝶青青便低头弯腰,目标直冲淇奥的唇。
“蝶青青,别闹了!”淇奥的脸刷地沉了下去,眉间惯有的一片暖阳被黑云代替,眼底的一潭春水结了冰,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呵斥蝶青青,看过去有九分傲祁的气势,蝶青青一下子竟然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时的。
“我要定你了。”如果这是淇奥以前遇见的那些女子,这时候定是被吓哭,至少也会赶紧从他身边离开,可这是蝶青青,从小父母双亡养成了她冷傲的性子是没错,也让她更加固执,她从小没有什么想要的,正因为如此第一次让她动心的淇奥,尽管她知道还有一个傲祁,她依旧认为只要和淇奥成了亲,就没有力量,哪怕是傲祁,分离她和淇奥了。
反应过来的蝶青青重新挺直腰背,极其倔强的回了淇奥这句话后双手捧住淇奥的脸便俯下身去。
傲祁的心忽然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