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坐的离秦修远了一些,他知道秦修说的有经验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你变了,你以前多不爱说话,好好一个克己守礼的谦谦君子,怎么现在就突然这样了?我和你讲,你眼睛不好行动不便,我在上面好了。”
“好。”秦修答应的十分痛快,湛蓝的眼眸里一抹幽蓝划过,又很快了无痕迹。
“秦掌门,我昨日接到消息,有人说你身边的这位道友是季洵所幻化,事关修真界众人性命,还请秦掌门给大家一个公道。”逍遥派的和谐喜庆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昆仑派长老气势汹汹,眼里带着事成的必然。
“无稽之谈。”秦修冷笑,“不知道是什么人造谣,惹事生非?”
“我知道秦掌门千年前就和叛徒季洵感情要好,但季洵背叛修真界这是不变的事实,我带了昆仑镜,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秦掌门何必勉强,那道士是不是季洵,我这昆仑镜一试便知。”昆仑派长老喋喋不休,其他弟子们则是面面相觑。
“掌门,为了大家的安危,还请让昆仑长老一试。”秦尔推开人群,站到昆仑派长老前跪下,言辞恳切。
“莫说他不是季洵,就算他是,我非要勉强,你能如何?”秦修揉了揉眉心,“秦尔身为少掌门,诸事不精,偏听偏信,去思过崖反省过失半年。”
“这,”昆绝面色难看,又忌惮秦修的实力,不敢说重话,只讪讪道,“秦掌门莫不是连我们众人的性命都不管了?”
“你众人的性命算得什么?”一声低笑从大殿外传来,瞬时间狂风四起,笙歌作伴,隐隐间几指琴声悠扬,有身着一身红衣的男子从殿外踏步而来,乌黑的三千长发随风飞舞,凤眸流转间,眼含万千风情。
秦修只愿护住季洵一人,大殿里其他‘宾客’他懒得施手,只冷眼看着昆绝等人被红衣人逼迫的狼狈不已。
“斐寻欢,你身为魔使,怎敢来这里放肆?!”少林寺的方丈口中低吼,声音响若洪钟,大殿归于平静。
“了却至友多年愿望。”斐寻欢眉目淡淡,身后背着长琴,眼睛扫向昆绝嘲讽道,“昆长老真是越活越过去啊,这眼瞎耳聋的,可怎么好?”
“你这魔道狂徒,放肆!”昆绝做势拔剑欲砍斐寻欢,臂膀却被一股无名力量阻止,身躯内里都带了些刺骨的寒冷,他抬头看向秦修,秦修端端正正的坐着,似什么都不曾做过。
“今日是我结契的日子,昆长老寻仇还请择日。”秦修半睁着眼,蓝色的瞳孔愈发显淡。
“你可没资格用剑对着我,”斐寻欢食指拨开昆绝指过来的长剑,唇角似笑非笑,“你们门派可欠着我们引魂宗数千条性命。”
“众所周知,我那好友季洵的样貌在修真界是数一数二的,秦兄这道侣样貌虽是不错,但实在过于清汤寡水了些。”
“我倒是不知,现在谣言一起,谁都有资格充当我那好友了?”斐寻欢终于不再微笑,冷下脸沉声道,“更何况千年前那件事情的始末,你们老祖宗心里明镜般清楚。”
“叨扰多时,我告辞了。”斐寻欢说完最后一句话,眼睛淡淡看了一眼全程沉默的季洵。
“秦修。”季洵轻轻喊了一声。
“嗯?”秦修语音压低,尾声上扬,唇角恰到好处的扬起,带着几份宠溺。
不只是昆绝惊呆了,在大殿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这、这还是那个冷漠冷情、雷厉风行的秦修吗。
“我有事先走一步。”季洵不看秦修,也不看大殿里的其他人,起步就走,想追上那一抹红色身影。
“嗯。”秦修沉声答应,低头饮酒间宽大的衣袖遮眼住了眼眸里的冷冽杀戮。
“有件事我必须解释一下,”季洵离开后,秦修小饮了一口酒,修长的指尖紫光涌动,“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以后再让我听到有关我道侣就是季洵的话,下场如清风门。”
清风门一夕灭门那是因为门主和弟子勾结魔族中人,而且清风门门主和当年名剑山庄灭门惨案有莫大关系,至于秦修道侣被怀疑为季洵只是一件小事,两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秦修这到底是有多护着他这个道侣,各世家精英弟子暗自诽腹,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秦掌门手中的可是紫徽帝气?”少林的方丈眼皮没精打采的垂着,眼底一缕精光乍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修语气淡淡,没兴趣搭理少林方丈,指尖微动,涌动的紫光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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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寻欢?斐寻欢?”斐寻欢离开大殿并没有走多远,季洵很快就追上了他。
“你来了,”斐寻欢止步,细细打量着季洵道,“你这模样较以前真的差了些。”
“我觉得挺好的。”季洵揉了揉自己的脸,看修真界这状况,自己变回原样貌麻烦还不小,“我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些人提到我的名字就......”
“你不记得?”这下斐寻欢有些惊讶了,“按理说他们恨你也是情有可原。”
“我该记得什么?”饶是季洵嬉皮笑脸惯了,现在也不免有些委屈,“我刚过完二十岁生辰,睡了一觉醒来就莫名飞升了。”回到修真界还成了众矢之的。
“你别动。”斐寻欢面容肃穆,走到季洵跟前,将季洵揽入自己怀中,三根长针刺入季洵颈中。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魂魄很健全。”斐寻欢是引魂宗少宗主,他们门派的一大特色就是长